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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知的曲折,遠非下界流傳的那麼單純。
唐堯之時,妖族和龍裔為了遏阻人族聖道昌明,以十二孽龍和妖族六君為首水陸並進,瘋狂肆虐。史稱‘洪水猛獸之厄’成為人類魂靈中無法磨滅的記憶。好在堯帝有羿、舜、禹一輩能臣賢士砥立中流,殺六君、放四凶、疏鑿九州、平治洪水。天皇帝俊乃公然左袒妖族,派出十大金烏皇子焦土赤地、趕盡殺絕。
這一場天人大戰雖以人類艱難取勝,堯帝且封禪泰山,分封主神,匯成《九歌》一書。終因人力有時而窮,天命不永,過不數年,西王母授意大羿的徒弟逢蒙害死大羿,復辟天庭。堯老禪舜,虞舜心知四夷未定,常有南顧之憂,巡行至蒼梧之野而崩逝,更無暇顧及天界。再傳到夏禹之子夏啟只好與天庭媾和,進獻《九辯》、《九招》約為父子,之後的歷代人主不無自號為天子便從此而起。
天人之戰波及四靈妖族、七海龍裔、諸天神將,爭鬥之烈、兵戈之廣恐怕只有四靈霸戰和祖龍徵天可以相比,此戰之後,三界萬族全都元氣大傷,天庭神將也殞落無數,連天皇帝俊都不知所蹤,一時倒出現了刑輕政簡的局面。
過了數百年,三教播流,門生弟子無數,仙家謀求光大天庭,遂有了封神一榜,引得許多道行之士身死之後進入神道。當日三教共定封神榜乃是因為神道不如仙道之尊,道德之士一般不願廁身神道,遂以商周之際天命之消長來劃定一些道行不純粹的證成神道,維持三界秩序。不料千年以下世道人心的發展有大違初衷的地方。試察吾夏之政局,常不免朽木為官、禽*獸食祿,品性狷潔反而自逸于山野,無法施展抱負。
雖然,從長遠的眼光來看,貪佞奸惡之輩雖能得意一時,往往及身而敗、化為糞土,賢達之人雖或遭受迫害,亦不難平反昭雪,青史留名。但這中間又經常以數代人的苦痛為代價,使吾夏不得不苟安於物極必返、無往不復的微渺希望之中,老子說:‘飄風不終朝,驟雨不終日。’暴政必然不能長久、妖邪終要自取滅亡。
吾人固然可以抱有這樣的信心,然而,世間一蹶不振、化為土灰的族類和文化亦復不少,前人說,‘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遍觀往古,又有哪個酷虐的政權會甘心滅亡呢,若是正義者無所抗爭必然會助長其肆虐之氣,初只道胡運不過百年,而滿清卻以其刻削的手段打破了這種規律呢。
於此可知,神道凌駕於仙道,既非三清聖人封神之本意,也不符合其本身的地位質素。更是三界生氣不振的根源。神道中人原本只該恪守神職,坐享香火俸祿,不圖其自恃神通、脅制生靈、收刮民脂民膏、擅作威福。遂使三界內烏煙瘴氣,天庭威靈掃地、失信於萬族。
是以當今宇內,能約束神道盡其本職者,邦強國興,反之,則妖孽橫生,禍亡無日,可斷言也。
月老的名位在天界還是相當特殊的,自天地創生,便有陰陽兩氣流佈其間,婚姻之制縱然不能以‘神靈化合’為始,要而言之,亦是極早的。相傳婚姻之制乃女媧所定,不管是大女媧盤古巨神之妻太元玉女,還是小女媧人皇伏羲之妻祝融氏,推原起來都是很早的創制。
婚姻之制源於妃匹之道,夫婦之愛,太古以來,天庭雖然出現過數次大的變遷,月老大抵還是沒有大的升沉,到了昊天帝統御三界,神職日漸繁冗,婚姻亦有專門的仙官掌管。
夫婦之事在中夏列為五倫之一,特見重視。中夏文化常以一人之身推及家國,所以因一人之社會地位不同往往對婚姻有不同程度的考量。
明欽雖然得夢境老者贈送一塊‘比目魚環’,對於月老的神職卻知之甚少。俗說,赤繩繫足便有姻緣之份。以他的經驗來看,似乎遠不是那麼輕易。
在婚姻之中,家長包辦的形式應該由來甚久,以兩個素不相識的人遽爾結成最親密的關係,只怕十之八九都是不如意的,以赤繩繫足的形式來宣揚命定的觀念,或許能使婚姻之中多幾分安份和妥協。而今三界風氣大開,天庭又威信大墮,人族又慣會自我疏解以作心理上的安慰,此說似乎已無足輕重。
前次明欽借‘神遊鏡’之助進入譚凝紫的夢境,比目魚環吐出的‘軟紅絲’自具神妙的大顯神異,透過聯通兩人的體氣將‘剎那餘焰’的火毒一舉化去,讓人稱歎,至於姻緣之份云云就讓人不以為然了,或許‘軟紅絲’連通體氣能夠增進兩人間的瞭解,至於能不能萌生好感,甚至結為鴛侶恐怕亦不能冥為牽合。
“譚師姐,什麼赤繩繫足、命定姻緣都是些古人謠傳、莫須有的話。你不必放在心上。”
明欽見譚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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