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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竹縮回浴盆裡將溼漉漉的睡袍脫了下來,伸出一雙白晳的玉臂擰著髮梢以免再粘溼了,雪白的胴體在清澈的池水裡載沉載浮,美妙的酥胸若隱若現。
眼見明欽目光閃爍,文竹也不十分迴避,羞澀的笑道:“聽說仙家女子大都駐顏有術,又能變化容貌,使醜者生妍,高明些的幾乎能長生不老,像我這樣的凡人根骨,蒲柳之姿,怕是沒什麼好看的吧。”
“怎麼會呢?”明欽笑道:“老君都說,‘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可見自然的才是無上妙道,我也聽說有個什麼平育天,盛行刀圭之術,人人都喜歡在身上動幾刀,好變的美貌一些,可惜人力終不及造化之工巧,以至於此天的男女面貌都有七八分相似,在天界傳為笑談呢?”
仙家本有養氣之法足以伐骨、洗髓,就像蟬蛻為蝶、鯤化為鵬,所謂長生久視之道,亦附帶了一些駐顏養生、返老還童的竅要,只是道法深微,不易於普及罷了。時人舍難求易,不究心於內美之法,只以‘刀圭術’裝點門面,難免譭譽參半。
文竹雖不如沈荷裳天姿國色,也不像姜琳、姬寒那等術法高士,可以伐骨洗髓,幻化容貌,論起樣貌、體態也算無可挑剔。本來造化生人,雖有美醜之別,普觀三界何曾缺少美人呢,而其中超逸傑出的又往往不在容貌之表,譬如西施之病、貴妃之肥,又何礙其為美人之尤呢?
“說是這般說,”文竹怏怏道:“你認識的人裡應該數我最沒用了吧。荷裳能到南疆學道,我真該替她高興,總不成像我這樣仰食於人,半點指望都沒有。”
“你別這麼想。”
明欽接過她的睡袍擰了擰,再潛運真氣捏個‘風火訣’蒸乾上面的水跡。兩人的關係雖有些微妙,怎麼算都有些故交的情份,明欽在兒女私情上雖乏勇捷,總還不失忠厚。訕然道:“小竹姐,你若是不嫌棄的話就把我當親弟弟看待,有什麼不快儘可跟我說說。咱們只是初來認生罷了,以你的才慧何須擔憂沒有出路呢?”
文竹噗哧一笑,紅著臉道:“我倒想把你當弟弟看,你覺得合適嗎?”
明欽乾咳一聲,知道她指的是兩人有過親密關係,目光觸及隱在水中的姣美胴體,不由心頭一熱,嘴唇有些發乾。
“壞蛋,剛還說要做姐弟,怎麼又原形畢露了。”文竹擋著胸口輕聲嬌嗔,伸出珠水盈然的藕臂笑道:“東西拿過來,你轉過身去。”
明欽忙答應了一聲,訕訕的把暖袍和毛巾遞了過去,心想時間也差不多了,解開身上的浴巾換起衣裳。
身後響起輕悅的水聲,明欽微微一呆,自爾想起美人出浴的誘人畫面,尤其文竹曾和他肌膚相親過,對她的胴體有種隱約的熟悉,頗增遐思。
明欽暗暗汗顏,連忙驅除雜念,手忙腳亂的穿起衣衫,耳畔傳來輕微的窸窣聲,陡然覺得腰間一緊,兩條春藤般的柔滑玉臂纏了上來,文竹側著俏臉貼在他後背上,鼻際一陣泛酸。
明欽訝然的轉過身來,只見她睡袍虛掩,絲帶松結,隱約可見裡面的白膩,大大的眼睛微微泛紅,純美的臉容帶著悽惻。遲疑著撫平她的愁眉,強笑道:“別難過了,一切都會好的。”
“我才不難過呢。”文竹撇了撇粉唇,“只是有些不值。想不到我珍而重之的身子給了你這麼個傻小子,一點都不懂得憐惜我。遇人不淑,怪得誰來?”
明欽啞然失笑,試探著搭上她的柔腰,黠笑道:“小竹姐,我可是個老實人,你有什麼心思總讓我來猜我可猜不著。再說,你和沈懷璧不是都談婚論嫁了嗎,難道這樣一來又不作數了?”
文竹臉蛋緋紅,羞惱道:“欽之,你可是男人,對荷裳,對我,難道不應該主動一點,多哄哄我們嗎?女孩子只要心裡還有你一分,總是肯為你著想的。即便你是潘安、宋玉,難道等著人家死皮賴臉的追你不成。不錯,我是跟沈懷璧論及婚嫁,可還終究不是他的妻子。你若是喜歡戴綠帽子,不管是懷璧還是別的男人,那也容易的很。”
明欽面孔一黑,文竹這話雖然大有道理,聽著可有些刺耳,海皇玄武何等威赫,只因水族不戰而降,他的玄後也被祖龍霸佔,累及玄龜一族永受世人恥笑。
第186章 逆往知來
‘人事有代謝,往來成古今。’吾人雖生於閻浮世界,生老病死,宿世轉輪,多半卻是‘未能事人,焉能事鬼’?‘未知生,焉知死’?限於眼界與道行對三界往事多屬矇昧,一些古書也語焉不詳,零落不成片段,又因非切近於衣食榮辱,所以便不甚留心了。
泰西新學未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