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沌劫境,助玉帝歷劫。”
“三界實有一修煉劫力的法門,便是中夏四部中的史學,當年我偷吃了‘音學五書’之後,醉心於音韻之道,發思古之幽情,無意間被天簌攝入,倒回了千年。說起來自是讓人難以置信。”
明欽暗暗納罕,古來雖有爛柯之事,劉、阮之遇,好像只是仙家駐顏之法,返老之術,在一定範圍內延宕了時間的流走,所以有‘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的說法,‘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可能也是據此生造。至於真的倒轉陰陽,穿梭時空只是一些未經證實的傳聞罷了。
仙家主持三界秩序,對於這種偷天換日的勾當必然是十分審慎的,三界以因果立法,若是淆亂前因,相應的緣法都會隨之改變,嚴重的會影響到三界格局。而時間又不像一些人認為的那樣可以別歧不亂,因此劫力的潛能實在非同小可。
大概是天庭格外避忌的緣故,此道在三界的傳習少之又少,除了一些佛道聖人之外,相傳只有一個六耳獼猴,善聆音,能察理,萬物皆明。可惜六耳獼猴未能將劫力修至絕高境界,所謂逆往知來,周知萬事萬物,他卻只能逆往不能知來,落得一個慘死孫行者棒底的可悲下場。
近些年來,仙界風氣大開,劫力修行的法門越來越受人注意,不少修士苦心研索,流風所及,頗能吸引一般人的興趣。
俚俗有言,天下沒有賣後悔藥的。春秋蘧伯玉素有賢名,行年五十而有四十九年之非。陶淵明‘悟已往之不諫,知來者之可追’之言一語道盡今是昨非的悵恨。凡夫追悔過往的所為,迷惑於未知的曲折本是人之常情。所以龜筮之法,星命之術古已有之,只是不及神佛修行劫力為明晰可觀罷了。
道家雖昌言清淨無為,而兩大法門卻都是願欲無盡的大有為之功,躡空蹈虛而徜徉於宇宙無極之中,想必是至高的自繇境界了吧。
近年來劫力修行之法紛傳已甚,明欽自然也有所耳聞,不過相應的世人多當作茶餘飯後的談資,未盡當真。明欽聽了殷汝成的現身說法,不免有些心馳神往,劫力的威能本足以和元力等量齊觀,只是被天庭明令禁止,法門又極少流傳,修士迫於仙家律條只好望峰息心罷了。
殷汝成笑道:“公子若能在山中盤桓幾日,我倒可以將研索所得詳細傳授給你,雖然不至於躡空蹈虛,任意穿梭於時間長流之中,若想觀古知今,推尋命數或還有些用處。況且,今晚山中萬鬼喧雜,不好行走,兩位最好權且避上一避。”
這時夜色已然頗深,廟外卻一片烏啼鬼泣,彷彿到了陰山冥冥的鬼市,煩冤之聲不絕於耳。
明欽眉頭微緊,湊到譚凝紫跟前小聲道:“譚師姐,你的意思怎麼樣?”
“不要旁生枝節。”譚凝紫一心要趕回師門覆命,對別的事全然漠不關心,至於什麼劫力修行大是異想天開她可毫無興趣。
明欽點了點頭,正要出言謝絕。一陣隆隆雷鳴從天邊滾滾而至,好似千軍萬馬銜枚疾走,倏忽便有刀槍齊出、圖窮匕見之勢。
“不好。”殷汝成變色道:“這是神雷玉府的天將前來驅鬼鎮反了,咱們須得趕快遁走,以免受了五雷之殃。”
說著捏個法訣、將身一躍腳下的堅土遽爾好像棉花豆腐一般,變的柔軟之極,卟通便扎進了半截身子。他回頭瞅了眼無動於衷的兩人,急忙招手道:“你倆快跟我來,這裡呆不了了。”
第196章 雷火電光
明、譚兩人見殷汝成使了個地行之法鑽到堅土之下,一想他是老鼠成精頓時莞爾一笑。
野廟外天雷滾滾,神威赫熠,雷鳴電閃,連環交落,打的暗夜中孤魂怨鬼天愁地慘,無處遁逃。
明欽對神雷玉府的所為雖是不以為然,也明白這是天庭的兵刑部司,五雷法神鬼皆忌,無人敢輕忽視之。萬雷交作之下野廟不時便要化作焦土,難得殷汝成有地行神技可以躲避災劫,自是求之不得。當即跟隨著躍入,譚凝紫稍一遲疑,也緊隨其後。
神雷玉府掌管雷劫,對於歷盡艱苦希求仙道的修士來說,真是舉之可使登天,捺之可使入地。便是再強梗自負也沒必要拿一身修為開玩笑。
殷汝成這地行之法可是看家本領,後來開了靈慧,修煉起道術,對一己的長處分外精習,驅動靈力之時,渾身散發著淡淡金色,好像一把無往不利的尖錐潛遁起來恰似劈波斬浪一般。他先是向下深潛了百十丈,稍稍辨了下方向朝著萬雷山遁去。
明、譚兩人都放出神識觀察外間的情狀,只見烏雲滾滾之間,露出些甲介之士,各持尖錐利鑿,照著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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