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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沈家兄妹的動向。果然天色朧明的時候,沈懷璧和高觀博狼狽不堪的逃了回來,支祥麟立即出動人手將兩人截下,又守在甲寅樓外面張網以待。
那瘦削青年也是他收買的學宮弟子,叫作牛德全,支祥麟發現沈荷裳投入視線,便派他上前哄騙過來,誰知沈荷裳甚是乖覺,任他好說歹說只是不肯上鉤。沒奈何支祥麟只好逼著沈懷璧露面引誘,不妨藏身不密仍是被她窺出破綻。
沈荷裳這麼一跑,支祥麟立時驚覺過來,今次他是志在必得,顧不得驚世駭俗,斥令西郭齊馭使仙車狂追而上,打定主意要將她搶擄過來。
“沈師妹,你跑什麼,不是要見你兄長嗎?”牛德全不知哪裡出了差錯,一邊飛身向沈荷裳追去,口裡還假惺惺的一片善意。
此時已經近午,樓外頗有三三兩兩的男女弟子趕去食堂就餐,陡然見到一駕仙車發了瘋似的橫衝直撞,忙不迭閃身躲避,盡皆摸不著頭腦。
沈荷裳體力有限,方聽得風聲呼嘯,牛德全飛身搶至,伸出枯影倏颼的鬼爪疾抓她臂膀,黠滑的面孔上露出獰笑。
這一追一趕盡在電光火石之間,仙車狂衝而至,距離兩人也不足十步,只要這一掌抓實了,沈荷裳被阻上一阻,定要被蓄力已久的支祥麟劫上仙車。
這便要說起法術神通的好處,明欽身在樓內,將一切看在眼裡,急忙搖身一變,化作一隻羽翅烏壓的怪鳥衝出視窗疾撲而下,所過之處帶起一陣怪風,撲撲簌簌迷人眼目。
牛德全的手指堪堪觸及沈荷裳的衣衫,陡覺得一陣勁風襲體,腦子裡模糊了一下,整個身體飄飄忽忽的卷裹起來,在半空中打了轉張牙舞爪的撲將下來。
西郭齊只顧得驅車疾趕,絲毫未料到有此變故,兩眼一花,只見一團黑影從天而落呼聲砸到仙車前簾,他暗吃一驚,下意識的撥轉法陣,放慢車速,耳聽的一聲砰響,仙車去勢不絕,將黑影撞飛出去,在石道上滾了數滾,便不動了。
“怎麼回事?”
仙車匆忙剎止讓車內眾人都來回打跌,西郭齊趴在羅盤上大睜著雙眼盯著倒地不起的牛德全,一臉難以置信的神色。
“你沒事吧。”
明欽拍了拍驚魂甫定的沈荷裳,只見她嬌喘微微,面頰升起一抹粉霞,陡增了幾分豔色。
“你……多謝你了。”沈荷裳冰雪聰明,又早知明欽有變化之能,前因後果一想便心中瞭然。
她憂心忡忡的瞥了瞥牛德全,遲疑道:“他不會是死了吧。”
明欽輕嗯道:“咎由自取。”
周圍的學宮弟子眼見出了人命詫異的圍攏過來,便有膽子大些的上前觀看牛德全的傷勢。
“喂,撞死人了,車裡的還不出來救人,想跑還是怎麼的?”
一些老成的弟子見行兇者無動於衷,上前敲了敲車窗,紛紛表示不滿。
“公子,怎麼辦?”
學宮弟子圍著仙車越聚越多,幾人越是龜縮不出,外面的人越是群情激奮,西郭齊連連搓手,急的面如土色。所謂眾怒難犯,幾人原本就幹著不可告人的勾當,這回更鬧出人命,平日的威風半點使不出來。
“掀了他的破車,看這狗崽子滾不滾出來。”
學宮弟子有不少通習道術的,登時躍躍欲試,幻出鞭錘棍棒便想上前施為。
支祥麟推了公孫壽一把,舔了舔發乾的嘴唇,“你出去看看牛德全死了沒有,我先給我爸打個招呼,聽聽他怎麼說。拿我的靈犀璧來——”
公孫壽嘿笑了一聲,硬著頭皮推開車門,張狂的道:“死了麼,死了麼,吵什麼。知道里面坐的誰嗎?縣尉大人的公子,你敢砸他的車,賣了你都賠不起。”
一個身形精壯的生員輕呸一聲,拽著他的前襟擰了個圈,舉起蒜缽大的拳頭嗤笑道:“老小子,殺了人還這麼拽,老子只知道殺人償命,你就是天王老子也得給個說法。”
“你……你還要打人怎麼的。你可別後悔。”公孫壽看此人凶神惡煞的樣子,倒底有些犯怵。
車中支祥麟已經接通了靈犀璧,和支登天交待起這裡的情況。
支登天聽聞兒子駕車撞死了人,差點破口大罵,夜來出了那場意外,已是愁的他寢食難安,今天好不容易安撫住了神雷玉府下來的雷將,不料他的寶貝兒子又作出這等好事來。
支祥麟甚是乖覺連忙說起查到沈荷裳的行蹤,一時激動才出了差錯。
支登天大喜過望,找到沈荷裳不啻是間接找到行刺欽差的刺客,跟雷將便有了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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