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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出現了一片闊大的莊園,高高的圍牆裡面一座座樓房鱗比櫛次,綠蔭張天,流泉盈耳,確實是個世外桃源般的好去處。
一個公子哥兒打扮的青年站在門外,身邊跟了幾個健壯漢子,面容沉毅,步履穩健,太陽穴高高凸起,看起來都是些武道高手。
“荊師妹,欽之——”
為首的青年望見緩緩行來的牛車,眼目一亮,連忙三步並作兩步迎了上去。
姐弟兩人交換一個眼色,明欽促狹的眨眨眼,一勒韁繩老牛四平八穩的站住了。
原本睡的酣甜的鄭元也一個軲轆跳了起來,歡喜的叫道:“沈師兄,這便是府上嗎?”
“不錯,”沈師兄輕咳一聲,拱手道:“荊師妹,兩位師弟,這裡是我沈家別院,三位一路勞頓便到莊上略作休整如何?”
這位沈懷璧也是三人的府學同窗,穿一身錦緞袍服,玉帶纏腰,相貌英俊,手上一把描金玉骨褶扇,不時輕搖兩下,頗有幾分文采風/流的味道。
他父親沈修能,主管江淮鹽政,可是陵州有名的一位大金主,生平也喜歡求仙訪道,結交異人。
數年前,有一個湖海散人叫作商道清的,自稱是龍湖派煉氣士,道號魚龍仙。對於仙車製造的法門很有研究。他又有一個妹妹,芳名妙妍,端麗殊勝,慧質絕俗,沈修能一見魂消,便納作第六房妾室。又傾其才力,資助商道清打造他的絕世仙車魚龍舞。
近日這仙車造成,沈修能便想在中秋月圓之夜舉家飛昇。沈懷璧和明欽姐弟同窗數月,對荊眉嫵的絕美姿容傾心已久,若是從此天人相隔,豈不是抱私恨永懷於無窮。是以也是想方設法將兩人誑騙進莊,到時劫上仙車,生米煮成熟飯,不怕她不乖乖順從。
明欽姐弟哪裡知道這些曲折,雖然感覺有幾分蹊蹺,畢竟有同窗之誼,也沒有深想,在沈懷璧的強烈邀請下便進了莊中去也。
第2章 同學少年
沈家花園的一座涼亭中,幾個少年男女徘徊在桂樹之下,恣意欣賞園中美景,不時傳出笑鬧之聲。亭心的石桌上擺著幾樣果餚甜酒,芬芳之氣中人慾醉,也不知是花香還是酒香。
“沈師兄,你這沈家莊園果然氣派非凡,放眼陵州可算是首屈一指了。想那皇宮大內也不過如此。”鄭元口嚼著甜點,一邊含糊不清的出言讚歎。
他約摸十八九歲,臉膛微黑,身姿短小,一雙瞳仁黢黑髮亮,頗有幾分靈動之意。陵州作為東南都會,繁華盛地,正是寸土寸金,別說是私家花園,便是前庭後院,也不是普通人家所能想望,他的話雖不免有些恭維之意,卻也是少年率性,想到什麼便說什麼。
沈懷璧哈哈一笑,正要謙遜兩句。耳聽的一聲嗤笑,一個頗為高頎的錦衣少年出口奚落道,“鄭元,就你這種鄉野村夫的識見也敢說什麼放眼陵州,你又見過幾家園林,竟敢拿皇宮大內作比,若是舊家年月,你這大不敬的話可是要被抓去殺頭的。”
“高觀博,你別小瞧人。”鄭元麵皮漲紅,不由朝沈懷璧身旁的妙齡少女瞟了一眼。這少女面如新月,眉色如黛,杏眼桃腮,膚比白雪。穿一身翠綠色的襦裙,恰似風荷初露,亭亭靜植。卻是沈懷璧的妹子,閨名喚作荷裳。
高觀博將鄭元的神態看在眼裡,心頭更是不悅,他對沈荷裳傾慕已久,又是官家子弟,和沈家素有來往,自以為近水樓臺,早將她視作禁臠,不容他人染指。況且鄭元姿貌庸陋,出身低微,可謂是般般不如,見他心存非望,不由又惱又恨。
“怎麼?莫非我說的有何不對?”他睨了鄭元一眼,微微冷笑。
“九夏光復兩百多年,權威時代早已是過眼煙雲,沒想到高公子尚且對皇宮大內如此避諱。竟然要一語斷人生死,想想也讓人心寒。”
坐在一旁的荊眉嫵代為不平,滿頭烏髮像綢緞一般堪堪垂到腰肢,眉目清冷,彷彿峰巒間的嵐煙,帶著幾分超逸和朦朧,讓人不敢逼視。
“觀博只是開個玩笑,荊師妹不必多心。”沈懷璧精神一振,連忙收起褶扇,欠著身笑了笑。又淡眼瞅了高觀博一眼,示意他收斂一些。
坐在另一邊的少女見沈懷璧神情陡變,前倨後恭,不由蛾眉微蹙,輕哼了一聲,神色大是不悅。
這少女名叫文竹,和沈家也是通家之好,膚色白淨,容貌清麗,雖不及沈、荊兩女的絕美風姿,也有些我見猶憐的意思。
高觀博對沈荷裳垂涎三尺,自不肯將沈懷璧這個未來大舅哥得罪了,當下打個哈哈,朝荊眉嫵拱了拱手,嘿然道:“高某玩笑之語,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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