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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以代號呼之。不重視名字本是文化的墮落。
聞人名而察其人,一個人性別、志向、家世往往都能夠猜度一二。性別更是可以直觀的,古來男孩比較喜歡叫瑾瑜琬玉、女孩常常以芝蘭芳草為稱。
明欽輕聲一嘆,感慨道:“春花秋月何時了,要說這春花、秋月真是美的無比倫與,可惜太過近俗,被人叫得多了反而了無餘味。看來名字還是質實一點好,太美了大家都趨之若鶩,習以為常,倒體會不出美感了。”
秦慕雪卟哧笑道:“師哥你也別太著急了,小丫頭來的太快突然,這是誰也沒料到的事。我見世間想起個好名字的,往往從孃胎裡便開始打算,琢磨數月也未必能稱心如意。你看那些文人雅士哪個不是有許多字呀號的,你這是想一錘定音,說不定小丫頭將來倒不喜歡呢?”
“這話也有道理。”明欽看著小丫頭紅撲撲的小臉,甜膩的睡態,不由喜上眉梢,笑道:“這小丫頭不叫不鬧的,這麼乖倒也少見,可讓咱們三個省了不少心,不如就叫你小乖吧。”
秦慕雪湊趣道:“這名字聽起來跟叫寶貝什麼的也沒什麼分別,雖是親暱,怕是美中不足吧。”
明欽微微一怔,這一語倒是說中了他的心事,奇道:“你倆的名字都挺不錯呀,也不知是什麼人取的?”
“是麼,我是師傅取的。”譚凝紫淡然一笑。
“我的……是我娘取的。”秦慕雪笑容微僵,面色也微不可察的黯了一黯。
“譚師姐的我知道是出自《滕王閣序》,‘潦水盡而寒潭清,煙光凝而暮山紫’。你的呢?是‘朝如青絲暮成雪’,還是‘渺萬里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明欽只顧瞅著小丫頭沾沾自喜,倒沒注意到秦慕雪神情越發不自然。
“這你可會錯了。”譚凝紫分辯道:“秦師妹的慕可不是日暮的暮,而是歆慕的慕。”
“原來是慕雪?”明欽恍然道:“秦師妹真是志尚高潔。”
秦慕雪淺淺笑道:“師哥謬讚了,其實兩個慕都是可以的,前一個是我娘取的,後一個是我自己改的。”
明、譚兩人對視一眼,見秦慕雪情緒不佳,料想是觸及了什麼不快的私密,便不約而同止住話頭,不再追問下去。
譚凝紫遲疑道:“龐韶,我倒是想了一個,也不知道合不合適?”
“哦?”明欽又喜又訝,“說來聽聽呀。”
譚凝紫輕嗯一聲,試探地道:“叫窈兮怎樣?窈窕淑女的窈。小丫頭這麼精靈,定然是美人胚子一個。”
“窈兮?明窈兮?”明欽微微點頭,輕聲讚道:“窈本有深微的意思,小丫頭對我來說也正像個謎一樣,這名字很有意思,譚師姐你可真有才情。”
譚凝紫暗暗苦笑,她這數日經歷便在如恍如惚當中,小丫頭又來的奇怪,可不是這段經歷的一個記念嗎?否則怎麼會想出這麼個幽僻的字眼來。
秦慕雪微微撇嘴,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名字確實兼得眾長,又有寓意,比她想得那些風花雪月確實要耐人尋味一些。
第62章 靈龜鑑
譚凝紫的火毒不治而愈,解了燃眉之厄,三人總算鬆了口氣,再加上窈兮這個小丫頭突然降生,三人只顧圍著她打轉,其樂融融,渾不知外間光陰流逝。
地獄僧狡滑多智,行事也非常小心謹慎,他用‘鍛魂塔’禁住三人,自覺收穫不小,立時便飽飛遠颺,數日來趲程趕路,終於回到皇覺寺中。
他平時為人平易,雖然在寺中住錫未久,人緣倒還不錯,路上遇到幾個僧徒,盡有和他搭話攀談的,地獄僧只推說是外出遊歷,出家人遠離俗塵,也沒人跟他窮根問底。
一路上步履匆匆回到房中,地獄僧緊閉上房門,坐到禪床上吁了口氣,心頭才稍稍平定下來,這回抓的畢竟都是天河界名門子弟,若是被人窺破行藏,以後可別想過安穩日子了。
他默坐了片刻,漸漸提聚起靈力,胸前五彩變幻,‘鍛魂塔’慢慢從腰肋浮現出來。
道行之士將法寶看的珍逾性命,收藏的方法也頗有一番講究。譬如劍仙往往將劍丸縫進後腦,鐵扇公主又把芭蕉扇吞入腹中。總之要做到藏的穩妥,用的方便方是最佳。
至於尋常修士用些齊物袋、芥子囊之類,一望可知沒有什麼了不得的寶物。
鍛魂塔是地獄僧從地府一位大人物府上盜出,干係重大,因此之故才逃到天界,又深居簡出,處處小心在意,能否修成無上神通可全都賭在這件寶物上。他自是珍視異常,平時便縫在兩根肋骨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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