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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累贅的物事,不覺得窘辱於人嗎?”
晏輕舞指著明欽身上的鎖鐐,佯作憤慨之言。
姬寒面露慚耎之色,遲疑道:“他原是待罪之身,即是太后有心緩釋,我可向姜琳說明此意,解去他的縲索。”
“何勞許多周折。”
晏輕舞微微一哂,抬起纖白如蔥的柔荑轉了轉,指尖明光閃爍,一截豔紅的指甲倏地伸長半寸,宛如毒蛇紅信,透著幽冷詭秘的味道。就見她眼眸流轉,朝著明欽手腳上的鎖鐐信手連點,兩道淺紅的氣勁猶若實質,叮鐺打在鎖鐐上響起刺刺啃咬之聲,鎖鐐嗆啷掉落下來,斷處現出許多細小的齒痕。
“姬將軍怕擔干係,我卻不怕。可見你對小兄弟的褊護還不如我呢?”
晏輕舞笑著挽住明欽的胳膊,若無其事的道:“咱們走吧。”
明欽大感尷尬,深覺此姝喜怒不定,心思難測,無奈晏輕舞抱持的甚緊,手臂甚至碰觸到她嬌挺的胸乳,更覺得芒刺在背,渾身都不自在。
晏輕舞坐的是一輛精雕細鏤的七香車,駕轅的也是一匹披甲良驥,明欽對皇陵的機關術早見怪不怪了,臉上沒有絲毫異樣。
晏輕舞瞅見姬寒心事重重的跟在後面,也不邀她同乘,自顧和羋溪推攘著明欽坐到車中,才回頭笑道:“姬將軍,輕舞先走一步了。”
姬寒輕哼一聲,意中大是不平。
明欽打量車中四壁帷幔低垂,坐下鋪著厚厚的毛毯,異常溫軟舒適。皺眉道:“車中甚是軒敞,為何不請姬將軍同乘?”
晏輕舞抿嘴一笑,拽著明欽的手臂按到坐位上,一邊開啟馬腹中的機關,微哂道:“姬寒姐妹高自標格,向來不把本監軍放在眼裡。我又何必無端獻媚,自取其辱。”
羋溪掀開車簾往後面瞅了瞅,嫣然笑道:“小公子你放心吧。姬姐姐已經駕了她的兵車跟上來了。”
晏輕舞輕柔一嘆,大有感觸的道:“這才半日功夫,兩人便相互牽掛起來,真讓人好生羨慕。”
明欽默然無語,姬寒在‘虎變堂’中對他百般維護,雖與男女私情無涉,自教他心生感激。
羋溪咯咯笑道:“誰讓你無端生事,害得我跟著做了回惡人。”
晏輕舞握住明欽的手掌,眼眸寧定的道:“前日我倆見你的攜持我族‘雷武甕金椎’,又有鳳凰天賦神通,便料定你和我二人大有淵源。因此從無害你之心,你可明白?”
明欽恍然有悟,四靈族類十分看重宗族之親,這話他倒也信了幾分。
“兩位帝姬有心為我周旋,小可感激不盡。”
晏輕舞出奇的臉色凝重起來,緩緩道:“我且問你,你的‘雷武甕金椎’和鳳凰血裔神通是如何來的?”
明欽微一沉吟,心知能否取得兩女的信任是逃出囹圄的關鍵,好在這兩樣神兵、功法沒有什麼不可告人之處。思忖著道:“雷武甕金椎在凡間早就一分為二,一把訛作‘擂鼓甕金椎’,至今不知其下落。我得的這把人稱‘博浪椎’,因緣落入一位黃姓賢者手中。我是透過一個蜃龍幻境,到了天人和修羅大戰的古戰場,機緣巧合找到此物。”
“至於鳳凰血裔神通乃是因為和一個羽族後人互換過肉身,學到她的潛息之術。”
說到底,明欽得到這兩件奇物還是得益於月老傳承和夢神道書,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兩樣東西才是無價之寶,輕易不能向人吐透的,尤其他現在修為尚淺,若是招致旁人心存覬覦,可就大大不妙了。
好在兩女也沒有追根問底,晏輕舞輕聲唏噓道:“你可知那‘雷武甕金椎’的來歷?當年海皇取海藏之精、玄砂之金,在‘四象伏魔鼎’中鍛鍊千日,金砂九變,而水火不能相融。海皇於是斷其一足,投入火中,神器無靈,直至盡斷其四,才神光輝赫,自具精魂。”
她娓娓而談,神情嫻雅而專注,和先前的心機深沉大異其趣,反倒流露出幾許多愁善感出來。
“我玄武一族厚重少言,本就進取不足。甲介之實既為三界至堅,又是天生牢籠。昔日女媧補天,斷老鰲之足作天柱之用,老鰲雖得以不死,卻從此異形。四靈亂世,征伐不息,於是有明睿之士效仿其事,自斷四足,破殼而出,腹行匍匐,受盡苦難,別稱為蛇虺。海皇為了鍛鍊這‘甕金椎’真是大傷元氣,可惜敵國之戰又非全仗恃兵戈之利,後來大皇帝盡滅貔貅三國,鎮伏鳳凰一族,麒麟王望風乞降,海皇獨木難支,百萬水族一朝解甲,連妻子都難以保全。”
四靈族類覆亡已久,古史漫漶,後人對當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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