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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太后可不是什麼菩薩心腸的人物。得知我說合的是蓬萊長公主,她可不怎麼上心。不過這樣也好,霽雪姑姑自來對太后有些怨氣,若能因此站到咱們這邊,那是再好不過。”
晏輕舞頓了一頓,輕柔嘆道:“倒是姬寒毀了靈圖,又以下犯上忤逆公主讓太后很是震怒,著我倆儘快襄助玉簫公主捉拿姬寒,並暫時繳受姜琳的兵權,是以我趕回來知會你們,姬寒闖下大禍,眼下已往姜琳那邊逃竄,四大帝姬爭競多年,今晚便要見個高低了。”
羋溪微微遲疑,凝眉道:“姬寒、姜琳雖然和咱們有些牴觸,說到底是些義氣之爭,除非你打算永遠惟太后之命是從,否則她倆實在是絕好臂助,今天若是幫助太后翦滅二人日後不免唇亡齒寒。你難道沒有考慮過嗎?”
“你的顧慮我也明白。”晏輕舞坦然道:“話雖如此,咱們之間的敵對並非一朝一夕,甚至大皇帝和太后早在中間推波助瀾,左右權衡,大家都心知肚明。說到聯手必須生死相托,談何容易。況且合四人之力也休想挫敗太后,姬寒剛傲有餘,實是成事不足,不如趁機鋤去,免得後患無窮,先將皇陵之權握在手中,斷卻太后耳目,有何不可?”
第145章 甕中捉鱉
晏輕舞作此決斷自是經過一番深思熟慮,祖龍夫婦的倒行逆施是出了名的,‘順之者昌,逆之者亡,’兩害相權取其輕,原本也無可厚非。
龍族盛時有三公九卿,統帥上、中、下三軍,祖龍特賜‘誅天鎧’加以褒獎,後來因為種種原因凋零且盡。
姜琳是四大帝姬之首,承襲了衛尉一職,掌管宮禁守衛,可以因便調遣鐵俑劍士,如果沒有太后的首肯,晏輕舞還真奈何不了她。
皇陵天宮與世隔絕,平常也沒有什麼繁雜事務,是以姜琳雖然身居衛尉,倒不須率領俑士日夜戒備。
明欽和晏、羋兩女趕到姜琳住的皇極殿之時,景玉簫姐妹已在殿外等候許久。一隊鎧甲鮮明的鐵俑劍士橫劍提盾,將宮殿護衛的風雨不透,景玉簫空自憤恨的咬牙切齒,卻是無可奈何。這些鐵俑劍士都經過姜琳神念祭煉,對她惟命是從。
景玉簫雖然是公主之尊,平日只顧躲在靈圖中苟延歲月,根本無暇顧及祭煉俑士。她原想施展神通衝殺進去,卻是景玉映從旁提醒,這些鐵俑劍士只是無識之物,對其動怒無異於對牛彈琴,實在有失*身份。
“輕舞,你總算來了。”景玉簫冷著臉道:“我和玉映追擊姬寒到了這裡,這幹蠢材擋著宮門死活不放我們進去。也不看看這天宮是何人作主?”
晏輕舞聽出她話中有些指桑罵槐的意思,淡淡一笑,故作不知的道:“俑士都是經過姜琳用秘法祭煉,平時只聽她的指令行事。大皇帝鑄造金、銀、銅、鐵四等兵馬俑士,固然是精銳無雙,操控起來無不需要損耗極大心力。姜琳姐妹祭煉多年,也不過能役使些下品鐵俑而已。玉簫公主在靈圖中潛心修行心無旁鶩,又何怪甲士不識尊範呢?”
“你的意思是本公主不配做他們的主人了?”景玉簫惱羞成怒,臉色頗不好看。
“玉簫公主怕是多心了吧,你和這鐵俑傀儡較真,興致真是好的很。”
晏輕舞微微哂笑,打量了幽邃的‘皇極殿’一眼,眼眸中露出疑惑之色。按理說姜琳並非膽小怕事的人,景玉簫姐妹找上門來,即便姬寒如何理屈,也沒有閉門不見的道理?
“姜琳人呢?為何不出來相見?”
晏輕舞吐氣開聲,清冷的聲音遠遠傳了出去,半晌也不聞回話。
景玉簫譏笑道:“姜琳這頭縮頭烏龜若是敢出來,本公主早將她繩之以法了,還輪得到你來虛張聲勢?”
晏輕舞俏臉微沉,她是海皇玄武之女,平生最忌諱別人拿烏龜取笑。玉掌一翻幻出一塊翠玉令牌,輕斥道:“紫玉令在此,還不與我讓開。”
鐵俑劍士體內的‘假心’封存了許許多多的法咒,姜琳正是透過神唸對這些法咒的操控下達種種指令。紫玉令是太后的令信,上面隱藏著太后的一縷神念,適時釋放出來可是名符其實的見令如面。太后對‘假心’中的法咒瞭如指掌,只要稍加干擾,便可以阻斷姜琳對鐵俑劍士的操控。
兵馬俑完全按照龍族軍隊的建制鑄造,中間自然也有長官統領,並非一盤散沙。晏輕舞認準了一眾鐵俑劍士的統領,照著他面門晃了晃,紫玉令上泛起淡淡紅光,一道幽幽光華匹練般射出,那人微微一愣,似乎意識到某種危險,迅速按劍欲拔,紅光照進他黑漆漆的眼眶中倏時便呆立不動了。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