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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扎著玉冠外別無其他首飾,和一桌子鶯鶯燕燕,打扮光鮮,珠釵玉佩的庶女們相比,芳菲的這種刻意模糊性別的打扮,給了她成熟嚴肅的氣質。比起鬼怪界御姐風範十足的樣子,鄔雅更喜歡芳菲這種如秋風中傲然挺立的白菊般乾淨利落的樣子。
落座後,蘇悟錦一邊為淘華夾菜一邊考察淘華的學業,又問起淘華為今年太醫院的醫童選拔做了什麼準備,當淘華說他辛苦了一天才做了一小罐子桃花膏時,蘇悟錦皺起了眉頭,但當淘華直接複製鄔雅的話說這膏美容駐顏,宮中的娘娘會喜歡後,他的眉頭又舒展開了,站在淘華身後侍候著的鄔雅看得一陣鬱悶:這蘇悟錦不似爹,太冷靜到冷血了,除了淘華還放了點心思外,其他的女兒在他眼裡都是一件件待價而沽的商品,看他給其他庶女的聯姻就知道了,全都是出於利益為目的,也不管聯姻的男方是不是個渣,他給淘華起名時希望他淘盡鉛華,自己卻不停地給淘華染上世俗,真是一個矛盾的人。
果然,下一秒蘇悟錦就說:“芳菲,你年紀不小了,戶部侍郎的二兒子不錯,爹打算把你許配給他,你以後就在房裡安心待嫁學學刺繡,不用再學醫了。”
芳菲冷不丁地被點到名,驚得啪的一聲放下碗筷,說:“怎麼這麼快,不是說今年的醫童選拔我也去參加的嗎,萬一選上了我還要天天到宮裡報道,我不想此時嫁人。”
蘇悟錦冷冷地說:“選上能咋樣!充其量是個能在後宮得寵的醫女,給低位的妃子瞧瞧病罷了,爹還能指望你什麼!你身為蘇家長女卻不出嫁,後頭的妹妹怎麼出閣!何況戶部侍郎的二兒子儀表堂堂併成年了,你不嫁過去,別家的女子搶先和他說親了,到時候你上哪兒去找這麼好的婚事!”
芳菲的胸膛劇烈地起伏了兩下,深吸一口氣再吐出,然後極力用平靜的語調說:“爹爹,我兩年前著手做的玉龍散前些日子終於成功了,陛下不是一直被頭痛之症困擾著嗎?以我的醫術在醫童選拔中脫穎而出不成問題,到時候我把玉龍散獻與陛下,陛下必定龍顏大悅,那玉龍散我已經在堂兄的醫館中找多名窮人試驗過了,很有效,不信你可以問堂兄。至於婚嫁一事,我想在醫童選拔後再作打算,爹你先別急著定親,我年齡還小,希望能在家多侍候你老人家幾年,京城裡的好男兒總不缺的。”
蘇悟錦沉吟了兩下,說:“好吧,就照你說的做,回去你把玉龍散的配方寫給我,給陛下吃的東西非同小可,我得親自過目,發現沒有紕漏再讓你呈上去。就這樣定了,大家繼續吃飯。”
然後,眾人繼續起筷,蘇悟錦又轉頭和淘華說話了,只有站在淘華身後的鄔雅看見芳菲低著頭,劉海遮住下的雙眼寫滿了憤怒和不甘,垂下的手緊握成拳,待再次鬆開時,指甲處隱隱有血跡。
☆、第三十章
究竟是誰殺了芳菲,令她怨氣如此之大呢?不像是二房的人,淘華原本就有心避讓他的姐姐,樊姨娘亦不像是會歹毒地在背後插刀之人,這讓鄔雅感到深深的無力,這毫無頭緒的局面,想要提前救下芳菲也無從著手啊!
不管怎樣,生活仍繼續著,自家宴過後,大房和二房的鬥爭轉入了白熱化,大房開始意識到,自己高貴的出生在蘇府佔不了什麼便宜,蘇悟錦一句輕飄飄的話就可以讓芳菲嫁出去,芳菲出嫁總不能帶走大房的所有人吧,留下的人就只能被二房的人糟蹋了,畢竟沒了芳菲,蘇府後院就屬樊姨娘最大,而樊姨娘就算再怎麼良善,總要護著自己的手下不要被欺負得太狠了,沒道理刀插進肉裡了還要對著敵人微笑,只是自古後媽難做,樊姨娘連後媽都算不上,她還沒被蘇悟錦扶正呢,面對咄咄逼人,天天沒事找渣的宋嬤嬤帶著的大房一干人等,她也是焦頭爛額,疲於應付,而這狀況唯一的受益人就是淘華,因為樊姨娘沒時間督促淘華讀書了,他就可以天天帶著小跟班鄔雅去他們的秘密花園。
終於熬到了醫童選拔賽那天,芳菲以精湛的醫術毫無懸念地拔得頭籌,而靠走後門獲得選拔資格的淘華則毫無疑問的吊車尾了,蘇悟錦的臉色五顏六色的轉換著,甚是精彩,下面負責監考的小醫官個個都嚇得戰戰兢兢,沒人敢說話。
當朝的醫童選拔相當於醫學界的科舉考試,第一名相當於科舉狀元,雖然選拔上醫童只是獲得一張能進宮深造醫術的通行證,離進太醫院當上醫官還有好長一斷路要走,但皇帝為表嘉獎,醫童選拔的第一名有一次進宮面聖的機會。
“有勞公公帶路了。”蘇悟錦說著,把一錠金子塞進面前太監的手裡,那公公接過金子藏好,老臉笑成一朵菊花,一邊說著“不敢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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