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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不停地走,看到了這個公園,我想進去在長椅上休息一下。就是這樣的。”
“什麼?被他拒絕了?”那位警察又在挖苦她。不知為什麼,這個人好像瞧不起由美子。
“我們該怎麼做呢?”
石井良江又把話題扯了回來。
“我可不能讓通口惠呆在我家裡,雖然我這樣做了,但我不是很願意的,只是剛才的情況我沒有辦法……是不是隻有警察才能保護這個孩子?”
那位巡警板起了臉。
“可雖然說是保護,可她又不是醉漢,我也不能把她關進來吧。”
“可她是離家出走的孩子,我不是把情況都說了嘛!請你趕快聯絡她的家人,把她送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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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仿犯 第一部(下)14(6)
“可是夫人,作為一名警察,我不能只聽你單方面的說法,這些話總有點不太可信。與其讓警察出面,還不如夫人你儘早給她的父母打電話,讓他們來把她帶回去,這樣不是更穩妥一些。”
石井良江有點怒形於色了:“我不希望穩妥地解決!”
巡警驚訝地眨著眼睛。良江的聲音發抖,一口氣把話說完了:
“穩妥?這是誰想出來的?為了這個孩子和她那不負責任自私的母親,讓真一產生痛苦的想法嗎——我死也不會給她的母親打電話的!”
“夫人,夫人。”巡警馬上站了起來,他又回到了讓外行都難以理解的態度。“不要那麼激動,對方是未成年人,還是個孩子。”
石井良江並沒有被他的話駁倒,只是因為她的反應遲鈍而不知說什麼才好,她閉上了嘴巴喘著粗氣。
由美子不高興了。石井良江的憤怒與悲哀,在巡警所代表的“社會”面前,不應該只是用“不要那麼激動”來說服的。可現實就是這樣的,沒有辦法。
這種憤怒讓由美子採取了行動。她抬起頭,從正面盯著巡警,然後斬釘截鐵地說:“這樣的話,我把這個孩子送回家,或者送到她父親律師那裡,我把她帶走!”
巡警並沒有被她的氣勢所壓倒:“你雖然很有勇氣,可是——”
“我叫高井由美子!”
“高井,由美子,我不知道你是哪裡的什麼人,不可能把這件事交給你,你不是當事人。”
“在偷竊問題上我是當事人。”由美子堅持說,“那是典型的偷竊未遂案吧?是我把她逮了個正著。為了不讓她再幹這樣的事情,我把她送到她的監護人那裡去,這也沒有什麼可奇怪的吧?如果警察不願做的話。”
“警察也不是什麼都不做的。”巡警大聲說,完全是一種硬要叫人感恩的口氣,“如果你想把偷竊的事當成一起案件的話,當然可以。只是這樣做了以後,你會很麻煩。你不能回家去,還要讓父母擔心。到底是不是真的偷竊?要去公園找證人,還要做調查筆錄。為了你著想,我勸你還是不要報案吧。因為首先那孩子說的是真是假都還沒有搞清楚。”
“你是說我在撒謊?”
“有這種可能。”
“我為什麼要撒謊——”
就在由美子在放聲大罵的時候,她聽到背後有人在說話:“好了,我自己一個人回家好了。” 石井良江、由美子和巡警都吃驚地回過頭去。臉色仍是灰灰的通口惠一隻手扶著門,靠著它站在那裡。
“我還不想讓這家人照顧我呢,我馬上就走。”
可能是太意外了,石井良江站了起來:“這個家怎麼了!”
“因為是這個家我才說這個家的,怎麼了?阿姨,你口口聲聲說真一、真一的,其實他也不是你的親生兒子。你完全是一個外人?你不過是收養了他嗎?你有什麼權力指責我爸爸?和塚田家絲毫沒有關係的你,根本就沒有這個權力。“
石井良江的臉一下子變得蒼白,由美子好像也聽到了她身體裡的血液流動的聲音。
“你——說我——沒有指責的權力?”
“是的,你就是一個外人。你把真一領回來,是不是為了他要繼承的那筆保險金啊?我媽媽這麼說的。”
良江從由美子的身邊跑過去,閃電般地來到通口惠的身邊。她抬起右手,使盡渾身的力氣向通口惠的臉上打去。
“——你給我滾!”良江說。她那壓低了的聲音,就像在她身體的最底層、支撐其人格的堅硬的岩石下所流動的岩漿一樣,被不可抑制的憤怒點燃了。
可這也是到了極限。良江的身體在不停地搖晃,臉色越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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