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物,卻是老年人間,退休的老人閒來無事,養花養魚,為品種上的互通有無,有時會搬整盆的花來相互饋贈。玫瑰還有另外一支近親——薔薇,花朵比通常的玫瑰花要小些,枝條也比玫瑰的枝條細嫩,可以攀援爬蔓。在我上大學最後那一年的夏天,校園裡小菜園的北牆新種了細密的薔薇,夏天的夜晚,白色細小的薔薇花開了滿滿一牆,真是有如夢幻一樣的美麗。多年以後回想起來,我還是從未有見過如此美麗的薔薇花。
任何花朵裡面,總是以白色為最美。白色代表著一種原始的純潔,一種塵俗不染的無辜。正像所有的動物裡面,總是以白色的品種為最美的一樣,白色的動物,無論獅子、大像、狼……總帶有一種非凡界的“仙”勁兒。在花朵裡面最少見的顏色據說是黑色和綠色,鬱金香可以開出黑色的花朵,某些仙人掌科的植物可以開出綠色的花朵。在我看來,即使在細小的野花也是美麗的,一年春天的時候我在義大利,去尋訪城郊山頂上的古蹟,不期遇雨,雨中,古老的城牆下,綠茵茵的草地上,開滿了各種顏色的鮮豔的細小野花,像一條被雨霧浸溼的色彩燦爛的地毯,是春之神的傑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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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兒
在我們市的市中心,一年四季,春夏秋冬,不論賽暑,那個年輕的乞丐總是坐在他固定的位置上。記不得他是哪一年、是什麼季節開始出現在這個城市裡的,但是從他出現以後,他就可靠得像一座雕像一樣天天坐在那裡。我幾乎每天從市中心過,如果哪一天他坐的位置是空的,會讓我感到奇怪甚至有一點兒惦念,“到哪裡去了?出了什麼事?”
有時候很想問問他,他的家鄉,他的親人,他是從什麼地方又是因為什麼流落到這裡來的,又為什麼要作街頭的乞兒,他看上去很年輕,至多不會超過二十五、六歲,他剛到我們這座城市來的時候頭髮還是短短的,也沒有鬍子,現在好幾年過去,他那從不修剪的頭髮和鬍子都長得長長的,遮住了面孔,他的臉,看上去像十字架上的耶蘇。
有好心人在他面前放一些硬幣,有那麼幾次我看到年邁的德國老祖母,用餐館賣外賣用的盒子裝著溫熱的食物給他,有時從市場買蔬菜水果回來的人會給他留下幾隻桔子、幾隻西紅枺�S幸惶焱砩希�竊諛騁荒甓�歟�俳�サ�詰氖焙潁�易咴謐奧�剖蔚氖兄行慕值郎希�吹揭桓齪苣暱岬哪瀉⒆櫻�蟾攀�濉⒘�輳�謁�媲巴O呂矗�炎約旱畝������嶸�匚仕�恍┗啊��
我自己很想卻很怕問他,我甚至不敢跟他打招呼,我想走到這一步的人肯定有著他非常傷心、甚至悲慘的故事,我的好奇或許在他看來是一種不尊重,有時候被人憐憫也是一種恥辱,我自己也是窮人,我並不能為他作什麼。
他可能有輕微的毒癮(海洛因),有時候,他的狀況看上去非常不好,眼睛向上翻著,只露出眼白,但大部時間,他安安靜靜,無聲無息地坐在那裡,平靜地帶著一付耶蘇的面容和不卑不亢的眼神,他的腳邊甚至放著一兩本翻得很破爛的書。我從也身邊經過的時候會看看他,我知道我的眼中一定是一種尊重和溫和的表情,甚至有一點溫柔,像我們看任何身邊朝夕相處的善良而讓人尊重的人一樣。
笑話一則(1)
在梁實秋先生的一篇叫《蓮子》的短文裡,記敘了這樣一個笑話,卻是真事。說那一年他和幾位朋友在重慶一家飯荘吃飯,席中有一道密汁蓮子,他的一位朋友知道湘蓮味最美,想知道這蓮子是不是湘蓮,便問堂館說:“這蓮子是哪裡來的?那傻不愣登的堂館說:是蓮蓬裡剝出來的”,眾大笑。他的那位朋友紅頭漲臉的又問,“你是哪裡來的”,那個堂館說“我是本地人,”眾又鬨堂。
讀後讓讀者也不禁會意一笑,細想之下,卻發現那堂館的答覆實在過於正常,如果反過來,問“這蓮子是哪裡來的?”答曰“是湖南來的”,再問“你是哪裡來的?”復答,“娘肚子裡來的”,不知又令人如何鬨堂了。
有一次在義大利,住一個星期的飯店,每天晚上在飯店的餐廳用餐。服務員裡面有一位,看上去不知是像我中學還是大學裡的隨便哪一個同學,中等身材,黑框眼鏡,深度近視,小眼睛、大嘴巴,看上去傻呼呼的。由於眼睛過度近視,動作便滑稽得像個喜劇演員。我每天晚上看著他在餐廳裡搖擺著走來走去,看不出他到底是哪裡人,與其說他長相像個義大利人,倒不如說像箇中國人,但他又肯定不是中國人。有一天菜裡面有剖開的青綠橄欖,看上去像去了核的蓮子外殼,我忽然想起了梁實秋的笑話,再看看眼前這個跑堂,不禁忍俊,同桌的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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