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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裡永遠聽話可愛的弟弟在一點點離他遠去。
而眼前的這個人雖然和弟弟有著相同的容貌,可是他的靈魂卻已經不是自己熟悉的那個記憶裡可愛的孩子。
小齊向著少年吼道,“賀陵,你怎麼這麼不自愛!”
他氣極了,才會吼出這句話,可是當說完之後他就後悔了。
他看到少年的身子一震,然後他忍不住伸手想要拉住少年,卻被少年一掌揮開。
他說,“你認錯人了。”
這句話讓他氣得全身發抖。
所以他氣極了,忍不住一掌揮在少年的臉上。
他想要這個瘋狂的惡魔逃離自己弟弟的身體。
可是,這一巴掌,卻只是讓他和弟弟的距離變得更遠。
少年抬頭,冷冷地望著他,然後他說,“別再找我了。”
然後少年在他驚恐的怒視中,被一群同樣異樣的人拉走了。
直到他反應過來,少年的影子早已消失在了黑暗。
那一刻,他才發現自己弟弟的變化。
如果他不去跟蹤,那麼可能他就不會發現那個讓他幾乎絕望的真相。
他無法去相信,那個他記憶力乖巧的弟弟變成一個癮君子的事實。
他墮落,他抽大麻,他學了太多他無法容忍的壞習慣。
所以他第一次揍了他,狠狠地。
疼在他的身上,卻痛在自己的心裡。
然後,少年哭著跪在自己面前,他說,哥,我難受,我真難受,我忘不了那個人,我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麻痺,讓自己不去想他,讓自己不再疼。
他氣得全身都在顫抖。
他想要知道那個男人是誰,他想要知道那個害的自己弟弟墮落自如此地步的男人是誰。
可是少年卻咬緊雙唇,閉緊了嘴,他說,你殺了我,我也不會告訴你他是誰?
他能怎麼辦?
他氣極了,然後對少年吼出,滾。
然後是尖叫,破碎的玻璃如同他記憶力的少年。
他痛苦,絕望。
他覺得自己是這世上最失敗的哥哥。
所以小齊最後對我說,他的眼神裡滿是恨意,他咬牙說,“驚悅,我一定要殺了那個男人。”
那時候,他的眼睛幾乎都紅了。
他咬牙切齒,對那個男人很到了極點。
而那一刻,我心裡突然如撕裂般的疼。
是因為那個少年,那個被我傷害了,而墮落的少年。
然後我的心就開始痛,無法遏制的疼。
這疼,瀰漫我的四肢。
然後我摟過小齊,我說,“那個男人,是該死。”
這句話是我對自己說的。
李京悅,你真的該死。
你他嗎的就是個混球。
第三十九章
那天晚上小齊折騰的厲害,他後來又吐了。
如此反反覆覆折騰一陣子,等到我將他收拾好扶上床的時候已經接近林晨四點了。
走之前,我熬了皮蛋瘦肉粥。
給小齊留了些,在廚房找著了個保溫桶,給蕭瀾雨帶了些。
他剛動了手術,沒什麼食慾,先吃些清淡的東西比較好。
等到所有東西都弄好,我離開小齊的公寓時已經接近六點半了。
一夜未眠,我的腦子也有些昏昏沉沉。
邊走在路上我邊琢磨,老是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麼事?
直到快到醫院的時候我才想去,昨天忘了給曉東打電話了。
摸出手機,電話已經關機了。
想來是手機沒電了自動關的機。
我想曉東一定很擔心我,原本想要給他回個電話,可是一想,又作罷了。
我走進醫院的時天剛破曉。
路燈將公路照的亮堂堂的。
醫院的走廊安靜的厲害,白色的日光燈使得整個過道都透著一股安靜陰冷的味道。
鼻子裡滿是消毒水的味道。
我揉揉鼻子,提著保溫桶走向了蕭瀾雨的病房。
病房沒有關,我剛推開門,就聽見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好似是男人翻身的聲音。
“你來了。”蕭瀾雨小聲道。
我笑,蕭瀾雨按開了床頭的燈。
屋子裡只有他一個人,旁邊病床上的中年女人已經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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