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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會覺得不可思議,事實上確實如此,當年當我踏出這裡前往城市之後,我再也沒有回過這裡。
那時候是為了逃避,逃避某些我一直害怕,不想面對的東西。
只不過任何東西隨著時間到推移都會改變,這之中當然也包括我對那個人的感情。
我承認我現在對蕭瀾雨的感情談不上愛。
或許僅僅只是年少時候的友情。
可是毫無疑問,我還是放不下他,或許嘉勐曾經說的對,我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
我沒有辦法做到和蕭瀾雨完全的斷絕關係形同陌路。
當我知道他出了事情之後我還是會毅然決然的選擇回來看看他,瞭解瞭解他真是的情況。
當然我可以很明確的知道一點,我之所以回來,不是因為我對蕭瀾雨還殘存著一絲幻想和愛意,而僅僅只是為了曾經的那一絲情義。
我想要看看他,看看他的情況。
回到闊別三年的家鄉,心裡很平靜,談不上什麼情緒激動。
在村子上,遇上了熟悉的鄉鄰,大家熱情的招呼我。
說,悅子,回來了,真是不一樣了,大城市就是養人,瞧我們悅子,現在長得多好看啊,跟電視裡的明星似的。哪裡像是咱們鄉里的人啊,整個一城裡人了,看來讀書多就是好啊,書讀多了,人也變得高貴了。
說話的是我一個嬸子,向來牙尖的厲害。
她這句話,暗帶棍棒,無非是暗著說我去了城市就忘了家鄉之類的。
娘聽了,替我說話,他嬸子你說的是哪裡話,悅子在外上學忙,還要抽課餘時間打工掙錢,大城市生活也不容易。
我向來知道她的脾性,也不和她一般見識。
娘瞧著我,有些緊張,她大概是害怕我會生氣,可是我娘哪裡知道,如今的我,哪裡會和這樣的中年婦女計較。
之後又聽了長輩們的諸多教誨,無非是讓我別有出息了就忘了本之類的。我唯有笑著點頭,可是心裡卻覺得煩悶。
父親是在下午的時候回來的。
吃過晚飯,父親坐在院子裡抽水煙。
母親在廚房裡忙活,站在院子裡,望著靜靜地抽著水煙的父親,我第一次發覺父親老了。
父親回頭望著我,說,悅子,過來。
我走到父親旁邊,在他身邊的位置坐下。
父親吸了口煙,說,怎麼突然想著回來了。
我說,想你們了,回來看看。
父親望著我,我也抬起頭望著他。
月光下,他那雙穢濁的老眼望著我,有一股看透一切的深遠意味。
然後父親突然嘆了一口氣,他說,你是為了蕭瀾雨的事回來的吧。
我一驚,說,爹。
父親嘆了口氣,那一刻,我突然發現,父親臉上的皺紋突然佈滿了那張臉。那一刻我才發現,歲月的痕跡已在這個男人身上劃下了一道又一道印記。
然後父親笑了,說,知子莫若父,你心裡再想什麼爹會不知道?你和蕭瀾雨從小關係就好,如今他出事了,你如何能坐視不管?你回來看看他,也是好的。
我低著頭,不說話。
從小,父親好像就能夠一眼看穿我。
父親在我的記憶裡,一直都是嚴肅而呆板的摸樣,他是老教師,也是老一批的文化人。
父親和蕭瀾雨的父親一樣,都算是村子裡早起的一批有文化的文人,只是後來蕭瀾雨的父親考上了大學走了出去,而父親卻留了下來,留在了村子裡教書。
聽娘曾經說,父親原本和蕭瀾雨的父親兩人關係要好,是手把手穿一條褲子般情義的兄弟,只是後來,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村上卻對這個人閉口不提。而我記得,曾經每當提起這個人,父親總是會嘆氣,眼裡也升滿了憂傷,只是那時候我還太小,不明白大人之間的事,也不知道父親眼裡的憂傷和惋惜是因為什麼。
父親將水菸袋放在地上敲了敲,到出菸頭的菸灰,然後說,你去看看也好,如今你學了本事,也認識了有本事的人,如果能夠幫幫他也好。說道這裡,父親突然嘆了口氣,他說,蕭瀾雨那孩子,就是太倔,你知道他為什麼會和吳向陽(吳海梅的父親)鬧僵嗎?就是因為當初他發現了他們使用的材料有問題,當時他和吳向陽大吵了一架,還嚷如果他們不換材料就要去市裡舉報。吳向陽如何能夠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當時是軟硬皆施了也沒有用。後來吳向陽狠心,想要弄死他。硬是被他女兒死哭著救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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