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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已經不會說話了,顫抖著下巴唇瓣一直合不上,忽然猛的一睜眼,腦袋嗡嗡作響,疼的彷彿要裂開。
恰恰的雙手插進發跡,不怕疼似的往外扯自己的頭髮,嘴中一直唸叨著“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你怎麼了?白恰恰,你別嚇我!”顧桓看著恰恰痛苦的樣子後悔萬分,為什麼要急功近利刺激他呢?
“我頭疼!我頭疼!幫幫我!幫幫我!”恰恰腦中的記憶已經開始錯亂,兩個完全不同的記憶在恰恰腦中亂竄,它們掙地你死我活,化作利劍刺傷脆弱的腦神經。
顧桓緊抱著恰恰,拼命阻止恰恰自殘的行為,看著恰恰佈滿血絲慌亂的眼睛,深吻下去。帶著安撫的力量,動人心魄的溫柔輾轉著恰恰唇舌,絲絲滲入。
慢慢地,恰恰顫抖的幅度小了下來,肌肉也不再緊繃。顧桓離開恰恰的雙唇,恰恰的雙唇因為激烈的摩擦和吸吮變得紅腫不堪。
恰恰眼神不再冰冷帶著動容的溫情,喉嚨沙啞萬分,“我記得你……”然後雙眼一白,昏厥過去。
顧桓聽到這四個字激動萬分,只會摟著恰恰的身軀,不斷重複“你記得我了,你終於記得我了……”
如此高傲的男人現下卻像個孩子,顧桓良久才鬆開恰恰,一抹自己的臉,自己方才居然哭了……
“喂,小狐狸,我為你哭了……”就像你日日夜夜為我留下的淚水一樣……
手中透明的液體燙的嚇人。
第六十章 孰假孰真
顧桓把恰恰抱到樓上的臥室,隱約覺得事有蹊蹺,扶額思慮片刻,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方院長麼?能不能請你現在過來一下……”
不一會兒,來了一個滿頭銀髮,金邊眼鏡看起來很有資歷的老醫生。
“顧先生。”方謙禮貌性地問好。
“方院長,這次請你來是想你檢查一下床上這個人的身體。”顧桓的語氣很少這樣誠懇,“換句話說,他是不是從前因為什麼因素,導致了和現在完全不一樣的記憶?”
“既是顧先生所託,方某定當竭盡所能。”方謙是國內外知名的神經和藥物研究的專家,同時也是H 市人民醫院的院長,在醫界聲望頗高。
大約過了半小時,方謙對恰恰進行細緻入微的全身檢查,也提取了所需要化驗檢查的樣本。方謙邊做記錄邊對顧桓說,“病人之前是不是受到什麼刺激?”方謙的眉頭越皺越深,沒等顧桓說話,又道“他現在腦中有兩種不一樣的記憶,如果硬是把其他的記憶灌進他的腦中,就會出現在這樣的情況,頭痛欲裂,記憶混亂。”
“難道他一輩子也不能……”聽到方謙的話,顧桓猛地一震,急忙問出口。
“不,也不是這麼說,只是現在還不能確定他為什麼會有兩種截然不同的記憶。”方謙沉思一會兒,頓了頓做記錄的筆,又道“一般來說,產生兩種記憶,那麼其中一種記憶一定是假的,可能是受刺激自己臆想出來的,也或許是後天人為強行灌輸的。病人具體是那種還要等我回醫院化驗過才知道。”
顧桓聽著方謙的解釋,下巴緊繃地可怕,他幾乎可以斷定是管莫寧使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篡改了恰恰的記憶。“需要多久,方院長?”
“最快兩週。”方謙做完記錄,整理完自己的行診箱,臨走前不忘囑咐顧桓“這種事情要循序漸進,急不得。別再刺激他,否則只會適得其反。”
顧桓連連點頭,“方院長慢走,診費稍後打給您。”
方謙扶了扶眼鏡下了樓。
恰恰這次昏迷不知是福是禍。
三日後恰恰醒來,大腦的意識還很混沌,就像煮糊了的麵疙瘩,分不清現實和夢境。
恰恰滿眯著眼迷迷糊糊巡視臥室一圈,心想原來我還在顧桓的公寓,之前的一切都是夢麼?
“顧桓?”恰恰喃喃道,又摸了摸身邊,空蕩蕩。猛地驚醒,這個場景好熟悉得可怕……接下來會和夢裡一樣,顧桓不要我了,在這個冰冷的房子裡待上三天麼!
恰恰的呼吸忽然變得異常沉重,他驚慌失措下了床大聲呼喊,“顧桓!你在哪兒?!”
顧桓正在樓下做早餐聽到恰恰撕心裂肺的呼喊,也不管鍋裡的白粥就衝上樓“我在這兒!沒事了……沒事了。”
恰恰撲進顧桓的懷裡,緊緊拽著他後背的衣角,“你沒走……你沒離開我……”
顧桓心疼地撫著恰恰的脊背,是想起以前的事了麼?那天我的消失是不是讓你這樣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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