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宮宴之爭(二)(第2/7 頁)
說話,便重新低下頭,再不說話了。
“啪嗒!”
木香扔掉了剛拿起的筷子,突兀的聲響,在偌大的宮殿裡,聽起來格外刺耳。
她緩緩的道:“好好的一個宮宴,非得糾結於一個宮女嗎?嚴忠,你還傻站著幹嘛,還不趕緊處理了那煩人的東西!”
“是!”嚴忠身影不動,手上不知何時多了雙筷子,就在眾人還沒醒過味的時候,只聽那站在賢妃身邊的宮女慘叫了一聲。
她捂著喉嚨,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而在她捂著喉嚨的指縫裡,慢慢的流淌出鮮血來。
不出三秒鐘,那婢女的身子軟軟的倒下,已氣絕身亡了。
木鳳亭猛的抓緊椅背,她萬萬沒想到,這個女人膽子大到敢在宮宴上殺人。
對於從沒遇到這種情況的木鳳亭來說,一時之間,慌了神,竟不知該如何接下去才好。
不光是木鳳亭慌了,下面的眾多小姐公主郡主們,也同樣是驚慌失措,更有甚者,打翻了酒杯,撞掉了碗碟。
唐墨厲聲道:“都慌什麼,不過是死了個宮女,來人,把那賤婢的屍體搬出去,以免汙了眼睛,再重新擺上酒宴,舞姬在哪裡?都喚上來!”
從踏進殿內的第一刻起,唐墨一直沒有說話,一直當他的隱形人,也不知這會怎的就開了口。
瞧他一臉的不耐煩,緊鎖的劍眉,以及狂傲與尊貴並存的氣勢,總讓人覺得,他跟以前不一樣了,不再與世無爭,不再是隻愛賺錢,不為朝政的閒散人士。
唐焱跟唐鑫同時朝他看了過去,接收到二人的視線,唐墨緊抿著唇,狠狠喝下一杯酒,不再看任何人。
有了唐墨的命令,死人的屍體,當著眾人的面,被拖了出去,那血跡順著拖拽的路線,一直延伸到宮殿門口,長長的一條血痕,看的幾位嬌弱小姐,幾欲作嘔。
不過,很快便有奴才太監,拿著抹布,跪著將地上的血跡拖乾淨,又點上檀香,燻走血腥氣。
竇寒煙輕捂著鼻子,不悅的埋怨道:“這位襄王妃可真是心狠手辣,好好的一個人,就因為得罪了她,便慘遭害命,襄王妃的膽子,也忒大了!”
唐焱只喝酒,不接她的話,也不理她,這會倒是忘了咳。
木香一早就知道竇寒煙對她的敵意,也知道竇寒煙明裡暗裡的冷嘲熱瘋。
這個女人,嘴巴那麼欠,她要是不還些給她,豈不是對不住她的滔滔不絕嗎?
“比起膽子,又哪裡比得過竇郡主,還未出閣,便快要跟四皇子擠一張桌子,敢問二位,什麼時候辦喜事,若要辦的話,可千萬別忘了給我張帖子,到時本夫人一定送份大禮,畢竟……守得雲開見月明,這等的姻緣,實屬難得!”
她這話裡話外的,就差沒指著竇寒煙的鼻子,說她倒貼著往人家四皇子身上蹭了,臉皮夠厚的,也夠無恥的,就她這樣的,還好意思說別人,真不是一般的厚啊!
此話一出,竇寒煙又氣又羞,都快哭了,坐在那,更是覺得自個兒成了所有人的笑柄。尤其是那幾個跟她年齡相仿的女子,更是快笑掉了大牙。
她不著痕跡的往旁邊挪了挪,委屈的道:“位子都是太監們擺的,興許是太監們不小心,把我的位子擺錯了。”
這話說的,估計也沒幾個人相信,錢冬兒就是其中最不信的一個。
“奴才們眼睛瞎,郡主眼睛沒問題吧,況且這殿內空著的地方還多著呢,若是真錯了,讓奴才們挪過來就是!”
周曼青跟她是同一個鼻孔出氣,鐵冬兒前腳說完,她後腳便道:“男子們坐的地方,反正我是不會坐在那兒的,有傷風化!”
確實很突兀,男賓女賓的席位,都是分開的。
也只有竇寒煙一人,獨獨坐在幾個男子中間。
這一幕,也不是隻有木香看見,誰看不見呢?
只是她們不好意思說罷了,也沒幾個像她似的,專挑個大的找刺。
木鳳亭自然不能袖手旁觀,雖說竇寒煙不是她的人,但眼下,在對付木香一事上,她們也算同一陣營的。
“都胡說什麼,不過是個座位而已,是本宮讓郡主坐在那兒的,四皇子不是身子孱弱嗎?身邊多個人心細的人照應,又有何不可,再者說了,他們二人,郎才女貌,縱然互生情意,也未嘗不可,何須計較,都看歌舞吧!”
唐墨剛吩咐了新的舞姬上來,跳的仍舊是那一套動作,沒什麼新意,但礙於賢妃的旨意,又不得不看。
與內殿相連的宮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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