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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住場面。
據現場目擊者的口供,捷達車裡的那個男人,扳手落下的第一擊,就把寶萊車的左側玻璃砸得粉碎。
第二下是衝著寶萊小姑娘去的,但是有人飛撲上來替她擋住。
第三下也砸在那個人身上。
再後來,又有人衝上來,一腳踹倒了捷達男人,兩人滾在地上打成一團。
再再後來,警車就鳴著警笛趕到了。
這些事,譚斌都是後來才知道的。她在玻璃粉碎的剎那,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第 39 章
再清醒時,人已在醫院。
眼前模糊一片,有人試圖和她說話,耳邊卻嗡嗡聲不斷。
譚斌努力睜開眼睛,陰翳退去,眼前的輪廓漸漸清晰。
“你醒了?”有人湊近,乾淨的沐浴液味道,是午後草地的清香。
濃眉下清朗的雙目,他有雙溫柔而深遠的眼睛。
“是你?”譚斌意外,一開口聲音完全嘶啞。
程睿敏看著她笑一笑。
譚斌遊目四顧,周圍入眼皆為白色,即刻明白身處何地,昏迷前的記憶全部迴轉。
檢視身體並無傷害,她略微安心,掙扎著要坐起來。
程睿敏按住她的肩膀,“別亂動,手上扎著針頭呢。”
床邊輸液架上,晶瑩無色的葡萄糖液體還在一滴滴不緊不慢地墜落。
“你怎麼也在這兒?”她問程睿敏。
“正好路過,就送你來醫院。”程睿敏說得輕描淡寫,並不想提起那場鬧劇。
當時和他在一起的,還有嚴謹,因為鬥毆傷人被巡警帶走,至今還被扣在派出所裡。
“給你添麻煩了。”譚斌輕聲道謝,不想追究原委,也不願再回想記憶裡亂七八糟的一幕。
情緒失控之下的一場發洩,似乎已耗盡所有的力氣,她感覺疲倦,重新閉上眼睛。
她情願象蹩腳電視劇中的鏡頭,醒過來說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可她仍記得每一個細節,包括聽到噩耗時心臟破碎的脆響。
她依然記得沈培溫暖的身體,記得他斯斯艾艾問結婚手續是否麻煩,記得他說相信我我愛你我不會放棄你。
她渾身顫抖起來,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孤單和恐懼。
程睿敏為她掖一掖被角,“冷嗎?”
譚斌不做聲,整個人瑟縮在被單下,不住發抖,牙關打戰。
程睿敏不安起來, “我叫醫生。”
他站起身,衣袖卻被人拽住。
譚斌緊緊揪著他的袖口,似溺水之人抓著最後一塊浮木。
她的臉腫起半邊,唇角破損,一縷縷頭髮被冷汗貼在臉上,睫毛上有細碎的水滴閃爍。
曾經令男性側目的強悍,此刻統統遠去,重新還原為女性的柔弱,眼中只有哀傷和依賴。
他忍不住伸出另一隻手,替她撥開眼前的溼發。
譚斌嘴唇開始顫抖,一點點下撇。
她不看他,臉轉到一邊,眼淚一顆一顆落下來。她抬手去抹,淚水流得更加迅急。
程睿敏試著去擦拭,最終把手覆蓋在她的眼睛上。
他的手指微涼,手心卻溫暖而乾燥,安撫人心的力量透過體溫汩汩傳遞過來。
眼淚霎那間瘋狂湧出眼眶,譚斌終於哭了出來。
沒有任何聲音,只有灼熱的淚水,順著他的指縫不停地往下流。
他站著不動,感覺心臟抽緊,象日光下的黃油,慢慢化做一灘液體。
就象她柔軟的身體倒在他懷裡一動不動,臉色蒼白眼睫低垂,那一刻他知道,自己的心已淪陷。
耐心等她把悲傷發洩乾淨,逐漸安靜,程睿敏在床邊坐下。
“有一個故事,你願意聽嗎?” 他這樣開口。
譚斌轉頭看著他,水洗過的眼睛黑白分明。
“我兩歲的時候,在護城河上玩,不小心掉進冰窟窿,從此特別怕水。小學開游泳課,別的孩子都利利索索跳下去,只有我站在池邊哆嗦,老師的威脅利誘沒有任何作用。後來有一天,外公趁我不注意,抱起我扔進游泳池,我又踢又踹,嚇得拼命哭叫,然後突然發現,我居然漂在水面上,而且就要游到池邊了。”
譚斌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說起這樣的陳年舊事,更不知該如何接話。
“雖然學會了游泳,可為這事我一直記恨著他。直到有一天外公跟我說,地球上百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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