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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象電視中的鬧劇,不過程睿敏說的很平靜。
父母離婚後,迫於輿論,母親不得不辭去公職隻身出國,除了逢年過節寄錢寄禮物給他,再沒有回來過。
父親很快再婚,後母只比他大十多歲。他心裡非常失衡,在學校裡的表現愈加出格,成績越滑越低。
和嚴謹打架,進醫院縫針清理完傷口,家長被通知去派出所領人。
就在派出所門口,一向脾氣暴躁的父親指著他罵:“你丟盡我們老程家的臉,跟你媽一樣,上不得檯面的胚子!”
十六歲的程睿敏反唇相譏:“那也比你一肚子男盜女娼強。”
父親氣得暴跳如雷,一巴掌把他扇在地上,“你給我滾,我沒你這兒子!”
程睿敏便頭也不回地跑了,帶著傷在外面流落三天,才被幹媽領回去。
等他想家的時候,站在自己家門口掏出鑰匙,卻發現大門的鎖芯已被換掉。
“那天晚上下大雨,頭頂一個雷接一個雷劈下來。”程睿敏撐著頭微笑,“就象電影裡的倒黴主角,我站在公交車站等末班車,左等右等也不見車,看看錶知道還是錯過了,冒雨走了兩個多小時才回學校。從那以後落個毛病,每次開門都要反覆確認,特別害怕鑰匙插進去,卻打不開門那感覺。”
譚斌突然想起,他被迫離開MPL時,可不是又經歷過相似的一幕。心中一酸,忍不住抱緊他的手臂。
程睿敏揉揉她的頭髮,似乎明白她想什麼,“那個年紀氣性真大,開始是賭氣,後來是沒有臺階下,我再沒有回過家,我們父子倆就這麼僵持了十幾年。”
“你一直住在你乾媽家?”
“不是。”他搖頭,“高中大學住宿舍,後來在外面租房子。你可能想不到,高中時是後母每個月去學校看我,送錢送衣服送吃的,我那時特別不懂事,簡直是惡毒,一邊冷言冷語地嘲諷她,一邊熬不住嘴饞吃她帶來的東西。她常被我氣得當場掉眼淚。”
譚斌噗哧笑,“真想象不出你惡毒起來什麼樣。要說你後媽,也真夠堅強的。”
“是,我問她,圖什麼呢?她說,你爸心裡一直惦記著你,又不肯服軟,我不想你們父子兩個將來後悔。高中三年,我跟她的關係反而是最親近的。不過幸虧和我爸賭著口氣,成績又上去了。”
譚斌咧咧嘴:“瞧你一付優秀青年的模樣,沒想到從小是個問題少年。”
她更沒有想到,嚴謹那句話,竟是真的。六七歲就缺少母親關注的孩子,早熟,對感情沒有自信,索求也必然比常人強烈。
這樣的環境下,他居然沒有長成歪脖兒樹,實在是個奇蹟。
她含住他的指尖,輕輕啃著,一時沒有出聲。
他打個呵欠,翻身抱住她,口齒不清地咕噥:“好奇心滿足了?……真是女人……睡吧睡吧……”
夜深了,程睿敏已經睡熟,呼吸清淺,伴著胸口輕微的起伏。
譚斌卻有嚴重的換床症,一直無法入睡。
她睜著眼睛,藉著窗簾空隙透進的微光,打量著他的濃眉長睫,睡夢中帶點孩子氣的表情。
身邊就有出自離異家庭的同事,堅韌而能幹,但是比起雙親俱全的孩子,為人處事上多少還是有點區別。
最明顯的一點,是他們對外界傷害過分敏感的自我防衛意識,沒想到程睿敏也是其中一員。
她找到他的手,臉貼上去,頗有點不堪重負的忐忑。
清晨程睿敏先醒了,是被凍醒的。
譚斌背對著他蜷在一側,長髮散落枕上,睡得好不香甜。也許是獨睡習慣了,她一個人斜著佔據了半張床,大半條被子都被卷在身下。
程睿敏試著拉一拉,被子紋絲不動。
他笑笑,索性輕手輕腳地起身,心想以後這還真是個問題,幸虧他的床夠大。
走出臥室下樓,他在客廳找到譚斌的手包,把兩枚家門鑰匙,掛在她的鑰匙串上。
又給鐘點工留個字條,提醒她去儲藏室找兩床單人被出來。
望著那行字,他連連搖頭,臉上的笑容卻像漣漪一般,不自覺地漸漸擴散。
第 65 章
那晚之後,兩人見面基本在程睿敏的家裡。
如果沒有應酬,他習慣把工作帶回家,邊工作邊等譚斌下班,晚飯也通常在家裡解決。
他的鐘點工手藝相當不錯,做一手極好的家常菜。
不過稍微留意,譚斌就發現他的口味偏向清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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