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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聯播開始的時間。”
梁喬笙一哂,不知道該如何接話了,最後她只能吶吶問道:“你要在家裡看新聞聯播嗎?”
顧西冽放下鋼筆,喝了一口檸檬水,這才抬起眼看著梁喬笙。
“你陪我看嗎?”他的聲音富有磁性,如同大提琴迴響,低沉卻讓人沉醉。
他那讓人迷醉的聲音和那雙如同墜落了星辰的幽深鳳眸,剎那間讓梁喬笙連呼吸都困難了起來。
“可是我那個時候要訂婚。”梁喬笙有些乾巴巴的開口。
顧西冽點了點頭,“嗯,也對。”
兩個人在這種安靜的環境下,一問一答著奇怪的問題,彼此尷尬卻又和諧不已。
哦,或許尷尬的只是梁喬笙一個人而已。
畢竟,顧西冽的腦子裡壓根兒就沒這兩個字眼的存在。
“顧西冽。”眼見顧西冽又低下頭去忙自己的事情,梁喬笙終於是忍不住出聲了。
“有什麼事?”顧西冽依舊頭也不抬,手上的筆飛快的在紙張上劃過,梁喬笙眼角瞟到他似乎在簽字。
檔案上他將自己的名字簽得龍飛鳳舞,一如他這個人一般,明明看起來紳士又冷靜,可是骨子裡卻是肆意又囂張。
靳東閣是外放的囂張,而他則是內斂的。
因為表面上,他從不曾為誰動過大的情緒,一直都是這般清清冷冷,薄涼得如同天上的皎月一般,讓人只能看卻不能摸。
“關於靳東閣新世紀專案那件事……”梁喬笙覺得自己有些難以啟齒。
畢竟,任何一個女人在這樣的時候都有些難以啟齒。
真是有些犯賤,求著別人上自己。
“你說那個啊,新世紀我想過了,我最……”顧西冽還沒說完話,就被梁喬笙有些激動的打斷了。
“我答應你。”她幾乎是閉著眼睛說出這句話。
她不敢看,不敢去看顧西冽的表情,也不敢去看顧西洌眼中是怎樣映著自己的模樣。
必定是,血肉模糊的不堪吧!
“答應什麼?”顧西冽放下了鋼筆,背部靠向了沙發,眼眸裡掠過一絲流光。
梁喬笙聽著他這句問話,頓覺更加難堪了,她看向顧西冽,袖子裡的手有些握緊。
明明他是坐著,她是站著。
可是卻讓人覺得,他是居高臨下的那一個,而她才是卑躬屈膝的人。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顧西冽,你不要明知故問,你明明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梁喬笙真想一巴掌打碎顧西冽臉上那副冷靜的模樣,那模樣在她看來就是透著一股濃濃的譏嘲。
因為,只有勝利者才會如此冷靜的看待他人。
而她是失敗者,所以才會瘋狂的歇斯底里,懼怕恐慌。<;/
顧西冽微微挑了挑眉,精緻下巴微抬。
“你說的是關於我下午所提跟我做一次的事情嗎?”
梁喬笙睫毛微顫,片刻後,才是垂下眼眸,聲音有些微抖。
“是。”
顧西冽微微眯了眯眼,忽然覺得桌子上那份關於新世紀的文案簡直礙眼極了。
“那你還不去洗澡,站在這裡幹什麼,我對髒兮兮的你沒有興致,你看我的海綿體都沒有充血。”顧西冽一邊說著一邊還毫無愧色的張開大腿,朝著梁喬笙展示證據。
他穿著一條家居的棉綢褲,因此隱秘處形狀什麼的,倒是能看得一清二楚。
就在他張開腿的一瞬間,梁喬笙看到那平坦的一處慢慢的拱起了一個小帳篷。
“哦,罵了它就爭氣了,雖然它對你充血了,可是你還是得去洗澡。”顧西冽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
那副葷素不忌的無恥模樣讓梁喬笙臉上一陣通紅與燥熱,她近乎逃也似的衝到了浴室,咣噹一聲關上了門。
如同在虐待自己一般,梁喬笙開啟了浴室裡的花灑,脫掉了衣服便開始使勁擦洗著自己,身上傳來的痛感讓她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直到將面板搓得如同煮熟的蝦子一般,她這才停了手。
裹上了浴巾,梁喬笙下意識看了一眼那霧氣朦朧的鏡子,鏡子裡自己的面容也已是模糊不堪,她有些微微的呆愣和苦澀。
就在這安靜苦澀間,電話卻是響了。
她頓了頓,從外套裡找出手機,是靳東閣的電話。
那一瞬間,她覺得手掌裡小巧的手機燙手無比,恨不能直接丟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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