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第1/4 頁)
vip的病房裡,沒有難聞的福爾馬林或者是其他消毒水的味道,空間寧靜而又溫馨,床頭櫃上的花瓶裡還放著兩支梅花,香氣清雅。
梁喬笙躺在病床上,臉龐有些蒼白,烏黑的發如墨鋪灑,在那潔白的床單上有了幾分讓人驚豔的氣息。
她此刻已是累極,一躺上。床就閉上了眼眸。
靳東閣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眼眸直直看著梁喬笙,情緒晦暗不明。
病房外,有小護士在竊竊私語。
“天哪,我要是有那麼棒的男朋友就好了。”
“就是啊,是個極品啊,女朋友來大姨媽都那麼緊張,長得又那麼好看……”
靳東閣方才焦灼而又憤怒的心此刻卻是平靜無比,原來不是他想的那樣。
幸好,幸好。
只是生理期而已,不是他想的那樣。
不知道看了她多久,彷彿要將她的臉龐刻到自己的心裡去,哦,不對,其實早就刻在心裡了。
不管是恨,還是愛。
這麼多年,只有這麼一個女人能在自己心裡留下痕跡。
緩緩起身,手指輕輕撫向梁喬笙的臉龐,肌膚細膩得連毛孔都看不到,指尖輕觸,微微顫抖。
手指的涼意讓本就睡得不安穩的梁喬笙立馬醒了過來,一睜眼便看到那極致絢爛的桃花。
靳東閣收回了手指,眼眸裡的神色也變得冷凝,仿若剛才的溫和只是錯覺。
“你是故意的吧!明明今天是你的生理期,你卻故意要和我做。真是的,你不嫌棄,我嫌棄。”
梁喬笙的嘴唇因為乾涸有些許的裂紋,無色而又蒼白。
她定定的看了眼靳東閣,隨即便閉上了眼。
對於不喜歡自己的人,其實無論怎麼解釋都是沒用的。
因為相信自己的人,無論如何都會相信,而不相信自己的人,無論怎麼樣都不會相信。
這就是人的天性。
沉默是金,大部分就是指無法開口辯駁又不至於讓情況到達最糟糕的時候的方法。
靳東閣還想說些什麼,電話卻是響了。
他皺了皺眉頭,看了眼來電顯示,微微遲疑便還是接起了電話。
幾聲輕應,他便掛掉了電話,眉目帶著冷意的譏誚看著梁喬笙。
“放心吧,你的住院費我已經付了。不過是個生理期而已,別做出一副要死人的樣子。”
他說完就轉身離開,腳步走得毫不猶豫。
梁喬笙睜開眼看著他的背影,又聽著他關門的聲響,眼裡有什麼東西漸漸熄滅。
靳東閣,你不知道嗎?言語是這世上最無形的利劍,利劍造成的傷口多了,就再也無法治癒了。
她聽到了,他電話裡的聲音是個嬌俏的女聲,撒著嬌讓他陪著去喝酒。
啊,原來她在他心中就這麼不堪嗎?比不過一個撒嬌的女孩。
對啊,生理期而已,又不是什麼大病,不會死人的。
可是,那種刺入心扉的疼痛,堪比肝腸寸斷,又有誰知道呢。
巡房的護士小妹關掉了燈,病房裡頓時暗了下去,只有月光隱隱透進紗窗,折射出一地的斑駁樹影。
沙沙沙,那是夜風過耳的聲音,偶爾有腳步從走廊裡傳來,然後整個世界便再無聲響。
彷彿寂靜的只剩下她一個人。
叮鈴鈴,叮鈴鈴。
在這種情況下,電話的聲音才會異常的突兀和刺耳。
就連梁喬笙自己都覺得這個電話太突兀了,究竟會是誰這麼晚了還找她,是靳東閣嗎?難道他擔心她,所以打個電話問一下嗎?
想都沒想的接起電話,卻不料電話那頭是個清冷的聲音,一如那人清冷的模樣。
梁喬笙揉了揉眉心,心裡已經猜測過不可能是靳東閣了,所以也沒多失望。
<;p梁喬笙,看來你很喜歡夜不歸宿。”
顧西冽的聲音如同珠玉落盤的聲響,清冽而富有磁性,讓人聽著他的聲音便能想象到那人的模樣,必定是如天上的皎月一般,對任何人都是不屑一顧的。
因為沒有人能獲得那清冷皎月的親睞,他註定孤獨一生,如同高嶺之花,誰都不能攀下。
梁喬笙並沒有回答,她並不想讓顧西冽知道她這麼難堪的一面,儘管他知道的其實已經夠多了。
“我是一個成年人,應該有自己的權力。”她穩住自己的語調,呼吸輕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