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晉·江(第2/3 頁)
不經意的溫柔。
遲溪怔了一下:“……嗯。”
可能是她這片刻的遲疑,與她平日冷靜自持的模樣截然不同,很容易就讓人聯想到她此刻因意外而呆愣的模樣,蔣聿成低低地笑起來。
遲溪吃癟,有氣兒沒地撒,決定保持沉默。
“生氣了?”他問她。
“沒有。”可能語氣重了點,倒有幾分賭氣的味道。
蔣聿成問她:“真沒有?”
他語調是平淡的,可遲溪莫名讀出了一種促狹。
可能是四周太過安靜,也可能是隔著話筒的這分恰到好處的若即若離,反倒更叫她心裡生出幾分侷促。
她屏息,平復了一下雜亂無章的情緒,說:“有事嗎?”
這是她慣常用來終結話題的語句,百試不靈。
可是,在他這兒似乎沒什麼用。
他徑直掠過了這個話題,反客為主:“這麼晚了,還沒回家?”
遲溪微怔:“你怎麼……”
後面的話她及時剎住,可已經為時已晚。
電話那頭,蔣聿成輕笑,仰頭朝某個樓層望去:“路過你公司,看到辦公室還亮著燈。”
遲溪靜默。原來,他竟然在樓下嗎?
她並不意外,卻又感覺不可思議,頗有種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感覺。
真是他的行事作風。
謀而後動,做什麼目的都很明確,可有時候又很隨性,想到要做什麼就去做了,無所顧忌,百無禁忌,不會有絲毫的猶豫。
她竟有些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五分鐘後。
“叮”一聲,電梯門開啟,蔣聿成踩著鋥亮的漆皮鞋緩緩走出,手裡隨意勾著個袋子。
他穿西裝,沒打領帶,英挺的長眉下是一雙深邃幽黑的眸子,像寂寥夜空裡最遙不可及的那顆星。
連走路的姿勢都這麼有腔調,一雙長腿筆直優越,步履優雅,說不出的瀟灑不羈。
不得不說,他有一副迷死人的皮相。
據說有個名媛在海外初見他,驚為天人,從慕尼黑追到法國,又從法國追到香港,最後還是被無情拒絕。
後來有媒體採訪問起,她也不捨得詆譭他,說凡是見到他本人的人沒有不為他傾倒的,都會難以自拔地愛上他。
“什麼表情?看到我很意外?”進了辦公室,他雙腿微敞,在沙發裡隨意尋了個位置坐下。
那個袋子,就這麼擱到了茶几上。
遲溪聞到了香味,鼻尖不由動了一下,眼神看過去。
“鼻子倒是挺靈的。”他失笑,打趣她,“跟小時候一個樣兒。”
遲溪忽然想起來,他小時候很喜歡叫她“小饞貓”,總說她爪子鋒利嘴巴又饞,偏偏還要裝出一副老成的樣子,彆扭得很。
“什麼?”她斂起情緒,問他。
“開啟看看不就知道了?”他一雙漂亮的鳳眼,笑起來時更是難以言喻的迷人蠱惑。
有那麼一瞬,遲溪好似看到冰雪消融,春回大地。
心臟的地方好像傳來了“咚咚咚”的撞擊聲。
她連忙別開頭,不去看他。
可就算不回頭,也能感受到他咄咄的視線如有實質般落在她側臉上。
好不容易穩住心神,她開啟了袋子。
是一份清溪閣的簡餐。
這是本地很有名的一家高檔餐廳,價格高檔,一座難求,關鍵是——不能外帶。
遲溪不去想為什麼他可以外帶,低頭吃起來。以他的身家地位,一家小小餐廳自然不在話下。
安靜的室內,只有她吃東西的聲音。
她吃東西時很文雅,一口菜、一口飯,白皙的手自然地握著小勺子。
手指是比較纖細修長的,但又不至於太瘦柴,是恰到好處的瑩潤,淡粉色的指甲被象牙白的面板包裹著,讓人有想要握住的衝動。
似乎察覺到他的目光,她停下吃東西的動作,看了他一眼,目露詢問:
幹嘛一直看著她吃?他沒別的事兒做嗎?
蔣聿成好似看不到她臉上的神情,單手略支著下頜,好整以暇望著她。他的神情有別於工作時的威嚴冷漠,眼底有幾分疏懶的探索。
遲溪被他似笑非笑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移開目光,決定繼續吃自己的飯。
可有這樣一個人坐在旁邊看著她吃飯,她怎麼能放鬆?
她這個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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