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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想這麼幹脆的死去?”紀寧盯著江禾,“她死的是何等的痛苦和屈辱!我怎麼會讓你這麼容易就死?”
江禾咬牙看著紀寧。
紀寧喝道:“漠烏。”
“公子。”漠烏當先衝出。
“曝刑。”紀寧冷漠道,“就懸掛在江邊部落的城頭上。”
江禾臉色一白。
曝刑,一般是將人綁住手腳後懸掛起來,沒有吃喝被太陽暴曬。而之前紀寧還在江禾身上開了六個血窟窿,以江禾的生命力自然不會因為流血死,但是流出的血跡會吸引一些飛禽,敢靠近部落城頭的都是些普通的飛禽,它們會時不時啄食江寧的血肉。
在飢餓、痛苦和恐慌中折磨死去……
而且還會被無數的族人圍觀,心靈上的屈辱感讓江禾這種驕傲的人更加痛苦。
“是。”漠烏迅速從一旁找到了一鐵鏈,開始捆綁江禾,江禾跪伏著低著頭根本不敢吭聲。
“父親!”淒厲的聲音響起,一個幼童從人群縫中衝了出來。
“滾。”江禾看到幼童飛奔過來,連怒喝道,“滾,滾回去。”
“父親。”幼童哭泣,父親雖然逼迫他練劍,可是卻非常寵溺他的。
不遠處的江三思皺眉:“把孩子拎走!”
“是。”
立即有兩名甲衛衝出抓住了幼童離去,那幼童則是瘋狂掙扎著,同時還盯著紀寧,眼眸中滿是仇恨。
紀寧只是平靜看著那孩子,在他很小時父親紀一川讓他練膽時去殺一些死刑犯,更加恐怖的眼神他都看到過。在西府城看到那些販賣的奴隸時……不管是麻木、絕望,還是瘋狂、仇恨,亦或是乞求,哪一種眼神沒看過。
“吊到城頭上。”漠烏也讓兩名黑甲衛幫忙。
完全被鐵鏈捆縛著的江禾披散著頭髮,被旁邊一些族人看著,族人的眼神中有的是憐憫,有的是幸災樂禍。這讓江禾屈辱的身體都在不斷顫抖。
“公子。”漠烏則是低聲對紀寧道,“那江禾的兒子……斬草可要除根!”
紀寧冰冷看了眼漠烏。
漠烏連低頭不敢再多說。
“這幾日我就住在江邊城。”紀寧看向旁邊的江三思、雪姑,“不用麻煩你們,我直接居住在黑甲衛的駐地中。我會看著這江禾慢慢死去,他死了,我便會離開。”
周圍的部落核心族人們身體一顫,個個都感覺到紀寧聲音中蘊含的恨意。
……
江禾在烈日暴曬中一開始還好,後來被一些鳥兒啄食身上的皮肉,再加上暴曬令他面板都完全曬裂了,露出了紅色的血肉。那種疼痛簡直就是煉獄。
因為體內有內勁,江禾生命力很頑強,可這反而是一種痛苦。
整個人被曬的皮開肉綻,在痛苦中哀嚎呻吟了三日兩夜才最終死去。
紀寧則是一直在江邊城。
直至黑甲衛稟報告訴他江禾已經痛苦哀嚎死去時,紀寧才冰冷看了眼江禾那破損的屍體,隨即便帶著漠烏、秋葉騎著三頭黑狡獸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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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寧離開江邊成的那一天,傍晚。
江三思正坐在條桌前,平靜的端著獸頭酒杯喝著酒。
廳內正跪伏著一孩童。
“採兒。”江三思端著獸頭酒杯,“我再問你,你想殺紀寧公子嗎?”
“不敢,採兒不敢。”幼童跪伏著連道。
“唉。”
江三思搖頭,輕聲低吟,“你的仇恨,對我江邊部落而言,是禍啊!”
“來人。”江三思喝道。
“主人。”一僕從進來跪伏下。
“嗯。”
江三思冷漠道,“江禾手下的那些僕人全部處死,一個不留!江禾的女人也當做奴隸全部賣掉!”
“族長。”那幼童急了,其中可是有他的母親啊。
“還有他。”江三思冷漠看著幼童,“江禾唯一的兒子……也將他當奴隸賣掉!”
“不。”
“不!”幼童急切跪下,“族長,饒過我吧,饒過我吧。”
“是!”僕從卻是恭敬應命,上前一把抓起幼童拎了起來隨即退去。
孩童依舊在掙扎著,哭泣著,流淚著。
奴隸?
為什麼!
為什麼會這樣!
目送著孩童痛苦叫著哭泣著,江三思只是沉默。
“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