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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把臉上那份無謂的驚慌收起來了,我想你今天應該是沒心思跟我對奕一局,要我派馬車送你回去麼?”
“不了,我想走路。”黃梨江再次恭身一揖,隨即轉身走出木瑛華的書房。
六月暖陽高懸天邊,她眯了眯眼,匆匆走出侍郎記邸,一時不知接下來該上哪兒去。
定了定神,她往城北走去。
木瑛華的官邸位在第一條橫大街上。短短數年,這人由一介地方官迅速爬升至今日正二品吏部侍郎之位,且以清譽聞名於世;雖然這幾年來他們維持著一定的交情,但她仍希望未來朝堂上,他是友不是敵。
“聽說太子為此黯然心傷,已經決定出家入道了,真應驗了紅顏禍水這話呀……”那飄進耳的閒話使白衣公子小臉皺了皺。
扯。這閒話編派得有點扯。
真夜就算再怎麼傷心,也絕不可能出家入道。他不是那種清心淡泊的人,而是一句久在凡俗的貴公子啊。
為了一聽“昔日太子妃,今日帝王妻”的最新發展,黃梨江離開木瑛華宅邸後,便直接往距離最近的城北倚鳳樓來。
一樣是二樓臨街靠窗雅座,茶樓旁照樣是流言飛竄。
從各方閒話裡,黃梨江歸結出幾個較為可信的訊息。
其一,所有人都被當今君王擺了一道。柳家從今起,將成為朝廷新一方的勢力。然而,誰又知道會不會再過幾年,朝廷又會有其他新勢力出現呢?
其二,王皇后已到寺院清修,一個月內不可能回宮處理這件事。身為國母,又掌理後人事,未來柳美人在後宮裡可能得很小心才全身而退。膽敢得罪皇后,這柳琅環或許也不是個簡單人物。
其三,不管真夜對此事作何感想,民間對太子的評議從以往的不友善,一轉成極端同情;可又認為事情膾 演變成這局面,多多少少與太子無才有關,追根究底,柳家不過是在兩造權衡下,做了個聰明的選擇。
來自八方的閒話將太子塑造成一人悲劇角色,可她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人們口中的可憐太子形象,跟她所認識的真夜根本對合不起來呀。
她所認識的真夜,遇到這樣的事,應該會……試著自我解嘲,用輕鬆的態度來寬慰皇后,避免皇后在後宮的地位生變;他可能順著百姓與官員的同情心理,做出順意眾人想法的事。
當中唯一的變數,在柳琅環。
她不確定真夜對柳家小姐究竟是何看法。
傳聞柳琅環貌若天仙,也許真夜也對她十分傾心。倘若如此,那麼他就真有可能是流言裡那位傷心欲絕、看破紅塵、決意出家入道的太子……
他是麼?
他傾心於柳琅環麼?
他果真傷心欲絕麼?
“夥計,結賬!”白衣公子在桌上擱下茶資,側扇離開倚鳳樓。
她前腳才出,後腳便有人跟進。
那青衣公子入樓前,瞥了一眼側扇走進人群裡的身影,隨即縮回正要入樓的腳,改往大街上側扇走去。
被跟蹤了!
自離開倚鳳樓後,黃梨江便有種被窺視的感覺。
有人在後頭虎視眈眈,她不敢回確認,以免打草驚蛇,只好警覺地留意著周遭,尋找空隙,以便隨時脫身。
幸好她的白衣並不顯眼,六月天候熱,大街上不少人穿著素色衣衫,她側著扇,低頭穿梭在人群中,直到那被追蹤的感覺驟然消失,她順勢拐進一條小巷,貼站在壁邊,眼神戒備地看著巷外往來行人。
猛地察覺身邊有人時,她轉過頭,卻已經來不及——
一雙大手從身後探來,掩住她唇,以免她向人呼救,另一條手則攬腰圈住她的身,硬將她往小巷後頭拖去。 “唔。”這條巷子不是條死巷,才會讓人從後方截住。
她扭著身體奮力掙扎著,但來人張嘴咬住她耳朵,哦不,他只是貼在她耳邊說話:“江公子,許久不見。” 她猛然回過頭,雙目圓睜,小嘴兒悶喊:“真——” “這裡不是說話處,隨我來?” 她點點頭,他才鬆開掩住她唇的掌,改握住她手,拉她鑽進錯綜複雜的巷道。 黃梨江追著他背影,腳步沒遲疑地跟隨著,沒注意沿途有幾拐幾彎,滿心只想趕緊找個地方與他說話,好問清楚—— “到了。”他突然停下,微偏頭道:“進去吧。” 黃梨江抬頭一看懸在眼前的門匾。“雲水鄉?”他大白天帶她上妓院? 真夜微抿著唇,眼底淨是笑意。
“正是。盛京城內最著名的遊藝場所,公子來過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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