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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頭微皺,深沉的黑眸不解的看向我:“而且刀烽肩膀的傷沒有痊癒,我怕他那麼拼命會舊病復發,難道你們沒注意剛才他用的是哪隻手麼。”
刀烽聽到我的話,難得表現出一絲急切,聲音低沉的開口反駁道:“我的手沒問題。”
“有沒有問題你自己知道。”我沒有鬆開他的手,只是靜靜的看著他,看著那幽黑的眸子裡快速閃過名為慌亂的光芒。
“是你的錯覺。”刀烽抽回手,面無表情的轉過頭不再理我。
我握了握忽然變空虛的左手,想不到貿然的揭穿會讓他更加沉默,這說明我還不夠了解他,還不能完全把握他的脾氣以達到理想中的勸慰效果。
我不想看到他的傷加重,因為有些傷一時好不了就有可能一輩子都好不了,那會讓我更加愧疚。
大叔和璇姐看著我們倆一來二去,也明白了個大概。
璇姐漂亮的細眉皺起,看著刀烽說道:“楚揚總算說了句人話,刀烽,你的手不能廢,下次……”
話說到這,璇姐咬住嘴唇不再出聲,她略有不安的衝我使眼色,我明白那是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勸阻了。
畢竟剛才情況危急,我們的命都是刀烽救的,現在反而埋怨他不愛護自己的手,這不是欺人太甚麼。
這讓我不禁開始反思,剛才的舉動太過魯莽,也太操之過急,對待刀烽這種性格不應該用普通的方法,強悍如他,恐怕不會輕易接受我的關心,或許還會覺得反感。
就在我無計可施,懊惱的和璇姐用眼神交流時,大叔乾咳一聲,先是裝模作樣狠狠批評了我和璇姐一頓,接著語重心長的對刀烽說道:“……話雖如此,他們那也是在擔心你,而非惡意,可能話說的有些不地道,但出發點總是好的,你要不樂意,聽聽就算,不用放在心上,不過自己的身體終究是大事,相信你自己心裡有計較。”
此番話一出口,刀烽臉上表情雖然沒有太大變化,卻是沉默的點了點頭,表示他自己清楚該怎麼做。
我鬆了口氣,心想自己剛才是不是有點欺負人,刀烽對敵人可以心狠手辣,對自己人卻十分心軟,我也許正是看透他這點,才下意識的用強逼他開口,因為知道他再不高興也不會真的把我怎樣。
不過回想起剛才捏他手時他皺眉的樣子,和那句“是你的錯覺”,我就猜出他的手肯定用力過猛現在正疼的厲害,否則何必心虛的掩飾。
思及此,我拎著手電走到高臺邊緣,看著下面那些密密麻麻、令人膽寒的鐵刺,心裡一時五味雜陳。
刀烽這傢伙真的有種讓人無法釋懷的溫柔,越是深入瞭解就越能體會,他的包容和體貼就如同冬日裡的陽光,照在身上只有舒適和愜意,他自己的事絕對不願意讓別人擔心,同伴有危險他又會拼死相救,這一切都被刀烽完美的掩藏在那副冷漠的面孔下,卻往往更加讓人放不開。
也讓我愈加無可抑制的去想更多。
如果是個女人,現在估計已經迷戀他到無法自拔。
“休息的差不多了,咱們該繼續了。”大叔突然出聲打斷我的深思,招呼我們繼續往墓室深處前進。
我振作精神,跟在後面走進高臺上的密道。
之前那個身形扭曲的人沒有再出現,這也難怪,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去,不是被鐵刺扎穿就是摔成肉醬,不可能再追上來搗亂,而且就算它僥倖爬了上來,憑我們現在四人的力量,想要解決它簡直輕而易舉。
大叔說剛才的高臺和下面佈滿鐵刺的陷阱,恐怕是一個類似祭祀的場所,這點從高臺上的石像就可以看出,人掉下去被鐵刺扎穿,血液順著鐵刺流進底部的血池,再匯聚到一起輸送到其他地方,用來供養或者滋潤某些東西。
這是古代墓穴機關中常用的手法。
我們沿著高臺後面的密道邊走邊小心觀察,密道向下傾斜的程度迫使我們不得不放慢腳步,提防隨時可能出現的機關陷阱,有了剛剛那一場教訓,這次我們每走一步都要斟酌一番。
向下延伸的密道通往一間不大不小的墓室,這墓室相比其他古墓已經非常寬廣,但在這座鬼城之下,就略顯渺小。
墓室中央呈回字形下陷,最中間擺放著一具石棺,那石棺看不出是什麼材質,整體灰撲撲的,不知是不是落了太多灰塵的緣故,看上去充滿沉寂哀怨的黑色氣息。
我對棺槨這種東西一向不太感冒,它們總給我一種不好的感覺,或許因為死亡的味道太過濃烈。
有時候越是接近鬼神的人,對這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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