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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乖巧。

走回廊的時候，丫頭都不經事兒，不知道怎麼，一不小心沒有攙扶住高畫質蘭，還是稍站在身後的奚瑤上前一步，才扶住了對方。

王氏嚇得渾身冒冷汗，在把高畫質蘭送上花轎之前，是一點兒紕漏都不能有的，若在這裡跌一跤，喚起高畫質蘭瘋狂的意識，那後果不堪設想。

不過事情也沒有如王氏想想的那樣不順，接下來的一路走著，直到將高畫質蘭送上花轎，一切都看起來順風順水，沒什麼波瀾。

敲鑼打鼓的，迎親隊伍漸行漸遠，王氏站在將軍府門口，以淚洗面，女兒這麼一去，就算跟將軍府徹底揮手告別了，“也不知道她到了敊王府會如何……”

高武站在王氏的身邊，彷彿絲毫沒聽到王氏所說的一樣，看著馬車離去之後，轉身進了院裡頭，連多一眼都不願意瞧。

因為昨兒的事情，王氏的心早就涼了半截兒，如今看高武還是這番態度，不禁有些接受不了了，緊趕慢趕的追上了高武，高偉安見狀不妙，也追了上去。

奚瑤和白墨陽從始至終都是過來看熱鬧的，自然少不了他倆，都悄悄跟在後頭的。

只見王氏追上高武之後，也不管丫頭僕從們在不在，一把拉住了高武的胳膊，毫不留情面的當面斥責道，“老爺，你還是蘭兒的親生父親嗎？女兒就這麼嫁出去了，你心裡頭沒有一點兒難受嗎？”

高武轉過身，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冷漠，甚至雙眼迸射出的看向王氏的目光都夾帶著冰雪。

成婚這麼多年，王氏還從來不曾受到過這樣的冷待。

只聽高武道，“王氏，看清楚你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之所以擁有現在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還問我是不是她的親生父親？我是不是難道你不知道嗎？少在這裡對我頤指氣使，你還不夠格，趁著我對你還有點兒耐心，離我遠一些，不說你調教出來的女兒有問題，這會子又來找我的不是，這是你一個當家主母該做的事情嗎？昨兒我就已經忍耐到極限了，你現在還想挑戰我的更極限嗎？”

王氏整個人呆愣在了當場，她原以為高武會跟往常一樣，看到她生氣了，不顧一切上前來哄著，直到她露出笑臉兒來，畢竟這麼多年都是這樣過來的啊，可是這次王氏失算了。

她失算在太過自信，一個女人若太過自信，那邊是自負，王氏就是犯了這樣的錯誤。

年輕時候，她或許還有些資本能夠挽留住高武的心，但多年的夫妻磨合下來，她早些時候的光彩早已經淡然無存了，能夠依靠的不過是高武心裡頭那點兒對往日的懷戀。

若放聰明點兒，僅僅靠著這些懷戀，王氏就足以在將軍府立足一輩子，偏偏她得寸進尺，不知道進退。徹底激怒了高武。

高武也是人，在經過了跟敊王府這樣大家族之間鬧分歧等等事情之後，早就將事情追根究底的錯誤推到了高畫質蘭的身上，連帶著王氏也一早被高武埋怨上了，這樣的風口浪尖兒，王氏若放聰明點兒，自然該好好躲著，或者怎麼低調怎麼來，儘量不惹高武生氣，她倒好，為了替自己女兒出口氣，這會子連自己都搭進去了。

高偉安見狀不妙，連忙一把將王氏扯到他的身後，“父親，母親剛才不是那個意思，您消消氣，今兒小妹出嫁，大好的年紀明明該開開心心嫁到婆家去，她卻是糊里糊塗的，母親看著女兒這樣也是心疼，一時忘情說了這些個不著調的話，還望父親不要掛懷。”

“她一時忘情？我身為蘭兒的父親就不難受了嗎？女兒之所以變成今兒這樣不就是因為她教導的嗎？從小跟著你，都學了些什麼！”

剛才見高武發火，王氏本想忍下來的，但聽了高武這句話，不由心頭火起，恰有誰上來阻攔都攔不住的架勢，“將軍，您這話說的我就糊塗了，怎麼蘭兒在我的身邊她就長歪了，那瑩兒呢？瑩兒怎麼沒有？按你的說法，瑩兒是有個好孃親了？”

高偉安心頭一沉，暗叫不好，但已經晚了，高武猛一個巴掌響亮的抽在了王氏的臉上。

昨兒抽了一巴掌後，王氏的臉至今還是紅腫的，不過用厚厚的胭脂水粉遮蓋下去罷了，如今，又捱了一巴掌，速度很快，那無指印子就浮現了出來。甚至腫起來的架勢比昨兒還甚。

同樣是巴掌，昨兒的跟今兒的卻有著很大的不同。

今兒是在寬敞的院子內，周邊全都是忙碌的丫頭和小廝、僕從，高武這次情急之下，竟然連主母的臉面都不想給王氏留了。

不過這也不怪他，因為多年前聯手將高畫質瑩和高偉光的孃親秦氏，也就是高武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