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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回到家,已經是夜裡十點。父母早已是坐如針氈。一路上,江小琪不斷接到母親的電話,問到哪了。每過20分鐘江小琪就要彙報一次,不然母親的電話就到了。
張闖把江小琪送到家,對她的父母表示歉意,說不該這麼晚,讓你們擔心了。江小琪的父母沒有責備張闖,反而客氣的請他到家裡坐。張闖說太晚了,你們也要休息了,改天再來打擾。
進了屋,母親一臉不高興,江小琪知道讓媽媽擔心了。她撒嬌的摟著媽媽說,不會再有下次了。母親看看她,不說話。父親過來叫她,水放好了,趕緊洗澡去。江小琪歡快的說了句“好爸爸!”,一溜煙跑進了自己屋裡。
江小琪的父母對望著,他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聽女兒提李啟倫這個名字,也很久沒有和他約會了。所以江小琪不用說,父母也知道,他們之間出了問題。但張闖這個人,女兒從來沒提過。
第二天,江小琪很晚才起。母親從門縫看了幾次,只見女兒側身躺著,手放在臉邊,*的臉上泛著笑。尚澤英走到客廳,和江青同說,等女兒醒了再吃飯吧,江青同說行。
老兩口在客廳裡一邊準備著午飯,一邊等江小琪起床。尚澤英突然問江青同:“昨晚上那人,你看清楚沒有?”
江青同“恩”了一聲。
“這孩子什麼都不說,不知道這人怎麼樣?” 尚澤英憂心忡忡的說。
“你呀,昨晚上就唸叨了一宿,又來了?”江青同說。
“我是擔心啊,和李啟倫好好的,怎麼就不來往了,怎麼又出來個張闖?” 尚澤英說。
“小琪不是說了,他們是同學。”江青同說。
“我看不是那麼回事。”尚澤英說,“我看,他看我女兒的眼神就不對!”
“好了好了,你也別瞎猜了,一會兒女兒醒了,你直接問問她。”江青同寬慰老伴。
快到十點了,江小琪才起。顯然,她知道太晚了,把手縮到袖子裡,紅著臉,躡手躡腳的從房間裡走出來,叫了聲:“爸,媽。”尚澤英沒有理她,江青同抬頭看了女兒一眼,衝她招招手,讓她坐這邊來。然後自己起身說:“我去熱飯。”
江小琪坐在沙發上,抬眼偷偷看看媽媽,伸手去拿媽媽手邊的菜,媽媽一伸手要把她開啟,江小琪趕緊縮回來,撒嬌的叫了聲:“媽,人家幫你擇菜嗎?”
“不用,你不氣我就行。”尚澤英說。
江小琪撅撅嘴,說:“人傢什麼時候氣你了?”
尚澤英看看女兒,說:“什麼時候,說早回來早回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江小琪就知道媽媽因為昨晚上的事生氣,小聲嘟囔:“不都認錯了嘛!”
“那人誰呀?” 尚澤英問。
“誰呀?”江小琪有些莫名其妙的問媽媽。
“行,你就跟我捉迷藏吧,跟媽媽都不說實話。” 尚澤英有些生氣。
江小琪覺得天大的冤枉,不服氣的說:“我怎麼不說實話了,誰知道你說誰呀?”
“好了好了,不說了,趕緊過來吃飯。”江青同一邊招呼她們,一邊盛飯。江小琪趕緊走過去幫爸爸的忙。
當江家一家人正圍坐在餐桌上吃飯的時候,電話突然響起來。江小琪放下筷子,走進自己屋裡接電話。過了一會兒,江小琪走出來,父母抬眼看著她,江小琪看看爸爸媽媽,想了好半天似的,終於說:“一會兒我去趟同學那,他出了點問題,想讓我幫幫忙。” 尚澤英聽了女兒的話,沒有反映。倒是爸爸問她:“去哪裡啊?遠不遠?”江小琪看看爸爸,說:“不遠,他一會兒來接我。”“是張闖嗎?”媽媽終於說話了。江小琪心虛似的看看媽媽,小聲說了句:“是。”江媽媽滿懷心事的看著女兒,想說什麼終於沒有說出來。江小琪像個辦了錯事的孩子,一直低著頭吃飯,不敢抬頭看父母。
半個小時後,張闖到了。江小琪的父母很客氣的把他讓進了客廳。張闖很大方,毫無拘束的坐在沙發上談笑風生。張闖注意到江小琪的媽媽好像不太高興,言語之中明顯感到一種敷衍。江小琪的父親雖然表面平靜,但他同樣感到一種活脫脫的距離感,估計心裡對他這個不速之客同樣心生煩感。而江小琪,今天顯然有些拘束,坐在沙發上,頭一直低著,雙手不自然的來回搓著。張闖心想,是自己心太急讓她有壓力了。
江小琪的父親大概注意到今天的場面實在是有些尷尬,他很和氣的對張闖說:“聽小琪說,你遇到一點問題,如果她能幫到你,你們就快去吧。早解決早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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