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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於巫頇聲音一頓:“不過我是現在族裡唯一的巫師。”
穆沛失聲道:“唯一?”指著地上一生一死兩個年輕的巫師:“他們呢?”
長於巫頇咧嘴一笑:“他們是族長的兒子,族長病重,所以他們代表族長來參加祭祀。死的是族長長子長於虎,活著的是族長次子長於豹。”
易天行淡淡地道:“長於豹會赤帝族語?”
長於巫頇點頭道:“會,他是巫師繼承人,已經學完了我所有的本領。不過本族歷代相傳的神諭指示,巫師只能存在一個,所以我沒有死之前,他不能接受神的賜福,成為巫師。”
易天行屈指一彈,替長於豹解開穴道,寒聲道:“你們如果肯跟我們合作,我不但不殺你們,還會保障你們的地位。但是如果你們敢反抗……”右臂猛然揮出,蓬的一聲,在地面上劈出一條深達三寸的痕跡。
長於豹心頭一緊,顫抖著聲音道:“我聽你們的。”
長於巫頇連連道:“請吩咐,請吩咐。”
易天行道:“祭祀前,還有什麼人會進來?”
長於巫頇搖頭道:“沒有了。”
易天行道:“那就好。”說著閃電般出手,捏住長於巫頇與長於豹下顎一拉,趁他們張嘴之機,分別扔進一顆藥丸,然後在他們咽喉上一斬,長於巫頇二人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只覺喉嚨一痛,藥丸已經順喉而下,進入腹中。
長於巫頇見聞較廣,立時聯想到某些故老相傳的傳說,額頭冷汗直冒:“毒藥?!”長於豹聞言驚恐萬分,立即翻身跪倒,連表忠心,急得淚涕俱下。
易天行冷冷地道:“放心,這藥要過十二個時辰才會發作,只要你們聽話,待會兒事情一了,我就替你們解毒。過來!”
穆沛忽然張口,將這句話用環環巫的語言複述了一遍,然後厲聲喝道:“我聽得懂你們的語言,你們不要妄想玩花樣,否則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長於巫頇二人聞言,一面連說不敢,一面將頭湊了過去。
※※※
午時將至,環環巫們紛紛自動聚集在祭壇之前,虔心跪拜,等待著他們心目中的大神在巫師的祭祀下顯靈。環環巫在生巫中屬於比較弱小的民族,不但面臨著兇猛的野獸,還要隨時防範更加強大的異族侵襲,除了外出狩獵或者偷襲劫掠別的部落,很少離開他們隱蔽的基地,每次外出,都意味著血腥搏殺,因此外出前祭祀神靈、祈禱成功便成為他們最重要的一項部族活動。
熾熱的陽光肆無忌憚地散發著光熱,四體及地的環環巫渾身如同沐浴一般,晶瑩的汗水如雨而下,卻沒有人動彈一下。驟然間,異聲四起,刺耳的尖嘯聲劃破長空,過不多時,長於巫頇與長於虎、長於豹三人從祭壇中冉冉升起,站在祭壇之上。
環環巫發出一陣歡呼,紛紛仰頭望著祭壇頂部,等候長於巫頇主持祭祀。長於巫頇嘰裡咕嚕地說了一通,大意是昨日得到神人指引,需要活祭生人,才能招喚神使,長於虎已經決定奉獻自己,要求族人向他致敬。
環環巫雖然信奉鬼神,但是乍聞新說,還是疑心大起,紛紛交頭接耳、議論起來。長於巫頇見狀,連忙向長於豹使了個眼色。長於豹手上用力,將支撐著的長於虎屍體一按,同時如同壁虎般附在祭壇背後的易天行將手中石子彈出,打在長於虎雙腿關節之上。長於虎屍體受力,立時跪倒在祭壇頂上。長於巫頇更不遲疑,反手一掌,猛力擊在長於虎天靈蓋上,撲的一聲,已經結疤的傷口登時爆裂,血花四濺。
左手握著飛鏢、掛在祭壇背後穆沛伸出右手,點燃插在身旁的煙火,然後奮力一拋,一大蓬火花夾雜在濃烈的煙霧之中,直衝雲霄,煙霧迷漫中易、穆二人縱身躍上祭壇。穆沛甫一落定,立即將赤梟杖梟頭抵在眉心,念動咒語,接著將短杖向上一揚,梟口中立時噴出一股赤色煙霧,瞬間凝結成一隻赤色大梟,落在穆沛肩頭,雙翅不住張合。
祭壇下面的環環巫看得目瞪口呆,待到煙霧散盡,現出易天行與穆沛的身影,方才怪叫出聲,其中一個身材健碩的巫人赫然起身,指著祭壇頂上一陣呵斥,神情激動。
穆沛嘴唇微張,悄然告訴易天行:“那個巫人說我們在施展幻術。”
易天行目光一寒:“給他們見識一下你的赤梟杖,節制點。”
穆沛嘴角一翹,大喝道:“好!”說著將赤梟杖向下一指,立在肩頭的赤色大梟登時展翅飛起、臨空下撲,朝那健壯巫人俯衝過去。
那健壯巫人飛快地從耳朵上取下鐵環,連環擲出,鐵環破空,發出尖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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