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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到外面談,別吵到她了。”
賀鴻慶的話,讓賀靜的心更加忐忑難安。
“今天身體檢查報告出來了,你母親罹患了第一期的肺癌。”賀鴻慶漠聲說道。
賀靜臉色整個刷白。這麼殘忍的事為什麼要發生在媽媽身上?
“我該提早讓她做身體檢查的——她已經咳了快一個月了,我卻以為她只是感冒。”她顫著聲問道,腦中的思緒紊亂成一團。
“能怪你嗎?你這段時間的閒雜事‘肯定’是多了一些。”他的唇角譏諷地抿起。
父親的話針扎似的刺進賀靜的心裡,她緊握住自己的拳頭,低聲問道:
“她知道了嗎?”
“我還沒有告訴她。”賀鴻慶凌厲的雙眼探視著賀靜的表情,忽而面有不悅地問道:“最近每天都來看她的男人是誰?看護說你和他很熟!”
“那是媽媽的初戀情人。”賀靜據實以告。
“連住院都可以揹著我亂來,未免太過分了!”賀鴻慶眯起雙眼,臉色一凜。
“他們沒有做什麼,看護可以做證。”現在不是應該要談論媽媽的病情嗎?父親為什麼要一直質問這些無關病情的事呢?
“我當然知道,否則你以為我能夠容忍到現在嗎?這一家人也真厲害。為人父者勾搭上別人的妻子。
為人子者則拐騙了別人的女兒。“他冷笑著看著賀靜。
“你知道他和左浩然的關係?”那他剛才是在套她的話嘍!賀靜有些一氣憤地望著父親。
“經過調查沒有什麼是不能知道的。我甚至知道很多女人對左浩然趨之若騖,蘇家的蘇若薇倒追他的事早已成為商界的著名笑話。”他觀察著她的反應。
“那你應該知道他的人格,他如果是個只求財富的人,他大可攀緊蘇若薇不放手。”賀靜快速地回答。
只想將話題轉回媽媽身上。“關於媽媽的病,醫生怎麼說。”
賀鴻慶沒有直接回答,逕自背過身去威脅地說道:
“我要禁止他們見面。”
“不可以。媽媽好不容易心情比較開朗了,心情開朗是治病的一項利器啊!”賀靜走到父親面前,震驚地直視著她的雙眼。老天爺,請讓她保留對父親的最後一絲希望吧!
“她心情開朗,我就該心情鬱悶嗎?醫院裡是閒言閒語傳誦的最佳場所,我的名聲不能受到侮辱。”賀鴻慶說話的聲調未見激昂,只是眼中的神色愈來愈銳利。
“你不能這麼殘忍!拜託你,好嗎?”她艱難地自喉嚨中吐出乞求的話。
明知道前方有陷阱,她卻不能不跳。
“我的條件很簡單!你應該知道,你手上的那幾個案子現在全堆到我那邊。我有多忙,你是最清楚的。我從小就教你做事情要有始有終。誰開頭做的案子就要負責漂亮收尾!”賀鴻慶說道。
“只要我回到公司,你就不會禁止他們見面?”原本就該替父親分攤的事,居然被父親拿來當成威脅她的工具,賀靜但覺心裡一酸。
“當然還有其它條件,模擬聽好了……”賀鴻慶有恃無恐地將條件說完,心中篤定她必然會遵從。
人,最好不要有弱點啊!
賀靜臉色蒼白地聽完他的條件,心情跌到最深的谷底。
“為什麼一定要拆散我們?和他交往並不違反我
對公事的判斷能力啊!“賀靜徒勞無功她想替自己的感情扳回一些正明。
“要你回來,就是要你把我們家的事業擴大,那傢伙只會灌輸你一些奇怪的觀念。”賀鴻慶的口氣完全沒有轉圈的餘地。
“他只是不希望我做太多我不想做的事。”她反駁著。
“工作上原就是有些要勉強的地方,你不能只是做你喜歡的事,而是該去喜歡你所做的事。”賀鴻慶振振有詞地教訓著,同時看了眼手錶他還有事要辦。“今天結束前,我要聽到你的答案。對了,醫生明後會再替她做一次支氣管鏡檢查,以便確定她的瀕情。你如果不放心,可以陪著她。”
賀鴻慶言畢,頭也不回地離開陽臺。
賀靜看著天邊的夕陽,昂著臉讓最後一道陽光的餘暉灑在她的身上陽光雖然溫暖,但自病房內漫出的冷氣卻一路沿著她的脊椎而上。
選擇走向冰冷的黑暗或這享受溫暖的陽光?她望著眩目的太陽,硬生生地打了個冷顫。
她怎麼能放棄左浩然呢?他是使她生命發亮的人啊!
媽媽怎麼辦?賀靜站在陽臺凝神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