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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想到了,刀子還能用來幹什麼呢?他想起他參與一些特殊任務的時候見過的被囚禁逼供、被下了催…情藥物的omega。那些omega發…情週期被藥物打亂,不斷備受情…欲煎熬。神志不清,用手邊不論什麼東西來自殘,以痛覺蓋過慾望。
程軒禾那時的表情讓沈龍後來想起來就後怕。
如果不是他打斷了程軒禾,是不是程軒禾就會用那小刀劃破自己的面板?他萬一不清醒之下手裡沒有分寸傷了筋脈也不是沒可能。。。。。。
沈龍不敢問程軒禾他是不是起過那樣的想法。
沈龍只能更加不鬆懈地照看著程軒禾。
而程軒禾呢?
在沈龍住下的第一天夜裡和第二天白天程軒禾的病最嚴重。他持續發熱,溫度忽高忽低,神智昏沉。程軒禾自己甚至記不太清那段時間沈龍喂他喝了什麼,跟他說了什麼。
他也許起了用小刀製造痛覺尋求解脫的念頭,也許沒有。他反正是忘記了,至於以後哪一天是否會自己想起來,就未可知了。
同時,他也自問從未病得這樣重過。即便上次因為亂吃藥鬧半個月胃病,他在發…情期也只是低燒不退而已。
徐北說的沒錯,這次要是沒有沈龍的照料,他真的會被燒傻也說不定。
他終於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大概已經沒有資本讓他再像以前那樣不在意地揮霍了。
程軒禾的身體完全恢復過來之後,沈龍也不得不離開程軒禾的家。
戴司令為他寫了推薦信交給了他,擔保特許他到秦都市某著名武警高校助教兼編外進修。他再不去報道就不合適了。
當然,讓一個昔日特種兵中的佼佼者到學校來訓練新兵什麼的,著實是大材小用。而且,沈龍當時執意以家母年長要回家盡孝為由離開部隊,他的老上司思慮再三雖是認可了他的做法,但也多有不捨。並許諾他軍隊的大門隨時為他敞開,像他這樣的同志永遠是軍隊的財富,不論是繼續執行任務或協助部隊建設都隨時歡迎。
但是沈龍卻覺得自己現在已經不想回去了。
先不說以他的家庭成分背景學歷等等在軍部多呆上幾年有沒有機會升遷,他不是很在乎名利。但他所說的要回家盡孝也不全然是藉口。他沒能為父親送終,沒能見父親最後一面,這是他一生的遺憾。母親在父親離開這兩年來亦是年歲漸長身體狀況大不如前,他既已知曉子欲養而親不待又怎能無動於衷。
說他沒有抱負、沒有追求怎樣怎樣都無所謂,事業只要人在就可以再掙,但親人一旦離世就再也沒有了。
他雖然離開軍隊但不妨礙他對軍隊的敬愛,他更不會覺得自己在社會上無法立足。即便部隊也許是最適合他的地方,但涉足其他事業亦是給人生加註色彩,更何況不嘗試其他又怎麼真正知道什麼最適合?
人生不如意十之□□,這又算得了什麼。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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