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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討厭我是不是?”
“沒有啊,你怎麼會這麼想?”她從來就沒討厭過他。
“要不然為何送我玉玦?難道你不知玉玦代表決裂的意思?”他沒好氣的問道。
冤枉啊!“我真的不曉得,要不我拿回去換好了。”
“不用了。為何突然對我這麼好?”
“因為你是我朋友啊。”她對朋友向來很好。
他當然清楚她對朋友有多好,不只朋友,甚至鄰居、客人她也一視同仁,壓根沒多大分別,一想到她也曾送禮物給上官鳴玉,他就高興不起來。
那個上官鳴玉是靠著家產而活,要不他哪能這般清閒當他的書肆老闆,跟白手起家的自己相比,他根本比不上,偏偏面前這小呆子不知是不是眼睛瞎了,對上官鳴玉如此迷戀,真讓他內傷。
“這種東西……不只送過我吧?”哼,原來只是朋友而已。
殷琥珀有聽沒懂。“什麼意思?”
“你應該也送過別的男人禮物吧?”
好吧,他承認他很矛盾,想要琥珀又怕要她。
成親多麻煩,他不想受困一個女人,不過琥珀是特別的,他會寵她、疼她,她要什麼就給她什麼,只不過她未曾跟他開口要求過。
“你是說爹嗎?”
應子丹一臉詫異。“你是說除了你爹之外,我是你第二個送禮的男人?”
其實不只爹,她還送過談二哥、左大哥、琉璃、上官公子、王二爹、小鄧子,不過第一個想到的是爹,才會說是爹,咦,應子丹怎麼看起來似乎很開心的樣子?
“……是啊。”罷了,看他心情似乎很好,她就不說實話了。
應子丹這才高興地收下禮物。
小時候家境不好,生辰時就母子倆一塊過,一人一個饅頭便了事,等他有錢有勢後,對過生辰亦沒多大興趣,倒是娘會每年為他煮一碗壽麵。
除了娘之外,這還是他頭一次收到禮物,心頭的滋味難以言喻。
稍晚,當談二生吹著口哨正要踏進家門,突然被一股蠻力給推至牆上,他來不及還手,便先聽見對方的聲音,是應子丹。
“二生,你若答應娶琥珀,我一定宰了你!”
談二生莫名其妙地被揪住衣襟,又聽了這番莫名其妙的威脅,待恐嚇他的人離開,他片刻還回不過神來地呆站在門口。
他是招誰惹誰啦?
第7章
秋意漸濃,紅葉飄落,為大地添上幾分寂寥。
淡淡的、幽幽的,頗有蕭瑟的秋……
“啊——”
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嚇得路上的行人自悠然閒適的氣氛中驚醒過來,紛紛左右張望,想看看究竟發生什麼事。
左看沒人,右看前頭正是“九輸賭坊”的招牌。
招牌下的大門突然摔出來一個狼狽的中年男人,男人慘叫連連,還來不及奪門而出,衣領便讓探出來的大手給跩了進去,砰地一聲,大門關上落栓,杜絕外頭的揣測。
不過也毋需揣測,凡是看到這一幕的人大概都清楚是發生什麼事,肯定是有人賭輸了沒錢還,正在讓賭坊的打手教訓著。
唉,賭果然害人不淺,可依然有不少人妄想一賭運氣,結果沒贏到錢,反而輸到連褲子都得拿去典當,所以沒啥好同情。
賭坊外頭一片祥和,裡頭則是悽慘無比。
輸錢的人被揍到躺在地上連連哀叫。
“應、應爺,我再也不敢了!您就饒過我這一次吧!我一定、一定馬上回去籌錢,別再打了!再打下去我就要殘廢啦。”臉上淤青、手傷了、腳斷了,他已算是半個殘廢。
應子丹冷眸微眯,寒光筆直射來,倒在地上的石旺看也不敢看他一眼,就怕又惹得他不高興,他一不高興,他便要遭殃。
“殘廢?我還真想把你打到殘廢,看你還會不會要你年近六十的親孃出來幫你擋門,還敢不敢叫挺著大肚子的妻子賺錢供你賭,還想不想連不滿五歲的娃兒也推出來為你盡孝道?像你這種毫無擔當的男人,活著簡直是一種恥辱,但打你會弄髒我的手,所以……”
那是不打了嗎?石旺睜大眼睛,期盼的等著應子丹接下去的話。
“換人繼續打。”他打得手痠,需要休息一會兒。
“什麼?!”還打啊。
接著,眾人七手八腳繼續朝石旺下手,應子丹在看,每個人都打得很起勁,好似不下重拳就無法表達對他的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