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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樑子正開車往這邊趕。一個小時前,他還在派出所裡和的哥老王談“鬧鬼”的事。當地轄區派出所的片警趙東國是他一起在警院同居4年的“舍友”,早上8點多就給他打了一個電話:“樑子,我們這片正鬧著鬼哪!這邊有一的哥散佈流言,被我們街道的幹部給舉報了,我尋思這事可能和前兩天的案子有關係,你過來看看?”
樑子在派出所的小會議室裡見到了“的哥”老王。陪他一起來的有他的漂亮老婆和街道劉大媽。“就是他!警察同志你得好好教育教育他!”樑子兩天前見過劉大媽,其實她歲數並不一定到了“大媽”級,看上去連50歲都沒有,此時她正咬牙切齒地指著老王說:“整天價到處嚷嚷鬧鬼的事,弄得我們這兒一過7點都沒人敢出門!”老王低著頭站在一邊一言不發,拉著老婆的手在不斷顫抖。“這位是咱們局裡的刑警隊長,專門找你瞭解情況的,有什麼話都說出來!”趙東國邊說邊趕緊把劉大媽請出了會議室,出門時樑子和他點了點頭。
“坐吧,別緊張。”樑子拉過一把椅子讓老王坐下。“不坐不坐,站著挺好,我一定向政府老實交代!”老王抖得更厲害了。
在來派出所的路上,樑子就已聽趙東國說過,這個老王有“前科”。早在10多年前的一次嚴打中,老王(那時候還是小王)他11點多下夜班時沒趕上地鐵末班車,就在公主墳環島(那時候還沒修立交橋)隨便撬開一輛腳踏車騎回了家。第二天小王騎回公主墳還車的時候,被報警的車主和警察當場人贓俱獲,結果被勞教兩年!
“這嚴打的有壞人進去了,也有被冤枉的!”趙東國的話一直繞在樑子耳邊。10多年前,樑子和趙東國這代人還在上小學,他們對那段歷史並不瞭解,但他也確實聽說過不少像老王這樣的案例:一次本可以原諒的過錯被扭曲了,許多人的一生因此發生了改變。
樑子完全可以想象,10多年前,當那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推著腳踏車被押上警車時的情景,他一定大聲喊著:“我是來還車的,我不是小偷!”
不過,老王的運氣還不錯,勞教回家後自己青梅竹馬的女友排除家人的阻撓與他成了家,老王后來開上了出租,還有了一個漂亮的女兒。
八、焦屍(2)
想到這,樑子把手輕輕按在老王的肩頭說:“王哥,什麼事都沒有,咱們坐下好好聊,嫂子您也坐下。”聽到這兩句話的老王兩口子一下子怔住了,倆人互相看了看後乖乖地坐了下來。
老王把那天晚上自己看到的情景從頭到尾講了一遍。“我要是說了一句假話,我就不是人,我就對不起你叫我的一聲哥!”老王的眼淚從憔悴的臉上淌了下來,他老婆已在一旁泣不成聲。樑子的眼圈一熱,竟然差點流出淚來!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息了自己的情緒說:“我相信你說的,但是這事就不要和別人再說了,另外我告訴你們兩口子,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是邪不壓正,只要咱心裡沒鬼就什麼都不怕!”
“出事那天下午有一個大高個敲我家門,問我看見鬼的事來著。”樑子一邊開著車,腦子裡卻想著的哥老王的話。當時老王在老婆的攙扶下已經走出了大門,又突然返回來告訴樑子——在案發當天下午,有一個高個子男人找過他問“鬼”的事,老王把事情經過詳細地跟他講了一遍(老王那時已經成祥林嫂了,不說出來他自己心裡難受)。還是老王的老婆主動過來說老王可能是“喝多了酒說的醉話”把那人打發走了。“你們沒問那人是幹什麼的?”樑子問。“他說是計程車公司的,死的那個男的跟我一樣也是的哥。”
樑子趕到現場的時候,屍體已經抬上車了。看著眼前的“火坑”,樑子問劉軍:“是活活燒死的?”“是,死得非常慘!”劉軍告訴樑子,孫隊已經被局裡叫走了,還留下話,讓他下午主動給孫隊打個電話。
警車裡,樑子、大剛、石頭和劉軍4個大男人擠得滿滿的。“DNA結果最快也要後天下午才能出來。”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劉軍頭一個彙報工作。“真他媽慢!”石頭埋怨著:“不就查個頭髮絲嗎?這麼磨蹭!”“其實基本可以認定焚屍案的死者就是姚陽。”劉軍說。
三個人都點頭,樑子說:“我那天看了姚陽落在更衣室的那隻鞋的時候,就已經確定了,因為那隻鞋的尺碼和死者一樣,大剛,那輛紅出租查得怎樣了?”大剛說:“車我已經從頭到尾地篩了一遍,雖然沒有重大發現,但有幾個疑點。”看著樑子他們都豎著耳朵在聽,大剛接著說:“第一是車後備箱中有個空油筒,第二是車很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