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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房。
只覺屋內一陣昏暗,我向內瞧了瞧病人,只覺死氣沉沉。
主人家為我拴好驢,就進門來帶路。我與花蝴蝶一路向內,也終於見了病人的面容。
花蝴蝶一見,有些膽怯的上前為那人把脈,而我則目測了他的氣色,問了句,“病人近來都吃了些什麼。”
小夥子將其一日三餐仔細報備,無非一些五穀雜糧,並未什麼特別。
我又問了句,“那他可有在你們不在的時候,吃了什麼?”
那小夥子一拍腦袋這才想起,“哦,對了,前幾日他上了山,不知有沒有嘴饞摘那野果,姑娘這麼問,莫不是是食物的問題?”
我還沒回答,花蝴蝶就從一旁站起來道:“不錯,令尊的確是食物中毒,估計是誤食了長相相似的毒果。”
“啊?那怎麼辦啊?”那人一聽慌了神。
我卻道:“這個不急,只要我夫家為你開一個方子便可,不過在此之前,你必須跟我說說這裡的山水走向。”
那人一聽,忙說了說這裡的山水的位置,以及常有的植物。我細細推算下,便知了這附近會生長什麼毒物。
所謂毒物對山水的要求,對陽光的喜好我當年在背那本《萬毒冊》的時候可謂記得十分清楚,一來是我喜歡,二來也是師父威脅所逼。
想起以前的時光,我不由淡淡一笑,見那小夥子杵在一旁乾著急,便對那小夥子溫聲道了句:“這位小哥,我們這一路前來,有些渴了,不知能不能討些水喝。”
那小夥子這才想起,馬上搓手出去,“兩位等等!”
他這前腳剛走,花蝴蝶後腳就湊上前道:“怎麼樣我剛剛表現還算機靈吧?這病能治不?”
我上前坐在榻前翻了翻那人的眼,又看了看他的舌苔,又摸了摸他頸間的大動脈,看都沒看花蝴蝶一眼,就道:“不難治,就是你剛剛把脈的手法太醜了。”
花蝴蝶被嗆的半天沒有說話,我在摸清那人症狀之後,才站起來,對他一笑,附在他耳邊道:“你待會兒就說要這個……這個……這個……”
花蝴蝶一聽,忙是喜笑顏開,“我家娘子真是天才!”
我對他無語的翻了翻白眼,就見小夥子端了兩碗水過來。此時,我和花蝴蝶化成為一對平凡小夫妻,方便行事,因而在外人面前都是以夫妻相稱。
本來這種被佔便宜的事,我是不想答應的,但是花蝴蝶說,我們這樣一對小男女在外行走,不是夫妻的話,太容易引人注意了,要不就還原當他娘,要不就暫時偽裝一下,反而一切以安全為主。
我聽他說的也有道理,於是就屈就了,哎,這世上的事,更荒唐的我都做過,還怕這個?
就在端碗喝水間,花蝴蝶賣乖似的把我說告訴他的草藥都說了出來,然後還把可能生長的地方說了說,那人一聽頓時感激流涕,花蝴蝶得意的衝我擠了擠眼,我繼續喝著水,勸當沒看見。
那一次的診斷費,我終是沒收,只是藉著他感激之情,叫他幫忙找了處空屋子讓我們住下,告之租錢不是問題。
由於我與花蝴蝶第一次診病的口碑不錯,村中又只有我們一家醫館,因而並不愁沒人上門。
其實在平日裡,我也只是幫他們治治風寒、包紮下傷口、解解蛇毒,當真是遇上了疑難雜症,我則會勸他們出去看看。畢竟,我只是個半吊子大夫,不能誤人誤己。
普通的診斷,一般都是我和花蝴蝶一起去,以花蝴蝶為明,我為暗。畢竟以村人的見識都不相信女人能做什麼大事,所以村裡人每回看見我們一起出診,只當我與花蝴蝶伉儷情深,形影不離。
但縱然如此,還是有一些不和諧的聲音傳出,大致內容無非是我長的醜,配不上花蝴蝶如此般般。
當然,這些言論大都來自仰慕花蝴蝶的少婦少女,而我也只能充耳不聞。
倒是花蝴蝶看見如此,更加是疼愛我了,經常在那些少女少婦面前大秀甜蜜,弄得我拒也不是,不拒也不是。
而且他還經常在有人勸他另娶良妻的時候,大表對我的痴心和愛慕,讓我一看見他肉麻的眼神就忍不住掉雞皮疙瘩。
而我表現的種種嫌棄在村落眾女的眼裡,更是化成了各種各樣的羨慕嫉妒恨。
於是,我只能說美貌是禍水,因為若是眾女知道花蝴蝶骨子裡有多麼渣,那麼她們一定不會去喜歡他的。
由此,我有些明白為什麼花蝴蝶每次易容都要美顏了。他的的確確就是一隻逍遙自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