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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你……還喜歡她嗎?”一個衝動,我就把一直想問的問出了口。
他卻答非所問,“你和她很像。”
“那她真的死了嗎?”
他落寞的笑了笑,“她在我的心裡死了。”
我不由沉默。
他卻突然將我的手貼在他臉上磨蹭了一會兒,“如果顏歡也能像你這樣一直安靜的聽我說著話就好了。她以前太折騰了,折騰到我也不知道把她怎麼辦才好。”
此時,我的手已因為長期騎馬射箭,磨出了繭來,不復當年的細潤。他見我沉默了片刻,突然坐起,放開我的手道:“抱歉,我還是忘不了她,我剛剛又把你當她的影子了。”
“沒事。”我輕聲應了一句,卻在為霜華心疼。要是坐在這裡的真的是霜華,那她應如何是好?
他從床上慢慢站起,笑了笑,伸手觸到了我的蓋頭,又堪堪收回,“那你好好休息吧,我……不會隨便碰你的,除非你需要。”
我聽著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才突然反應過來,他到離開都沒有掀開我的蓋頭,他到底是不敢面對還是怎樣!我突然就自己掀開蓋頭暴走了,為什麼每次成親都要我獨守空閨!!!
我坐在床邊突然無限怨念,把剛剛的傷感都一掃而空。
第一次成親,是在宮外的拜堂,那天我們找了幾個朋友依民間的習俗辦的,大家你來我往都喝醉了,結果鬧洞房就鬧過頭了,幾個江湖朋友直接將我藏在了某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讓他一個晚上都沒尋到。雖然事後大家都深深的道歉了,但還是無法彌補那天晚上我們心上的傷痕。
第二次成親,是封后大典,皇帝大宴,結果把自己宴的不省人事,洞房時看見我,就把我壓到在床,脫完了衣服就沒了下一步動作,直接睡了過去,當時恨得我一個衝動差點割了他的龍根。
第三次成親,是嫁藺之然,結果還沒送到夫家,就被“自己的爹”給劫走了。
第四次成親,是代替霜華,結果人家進來拉著我的手說了一大堆傷感的話,卻連看看自己新娘的衝動都沒有,就直接落跑了。
這到底是什麼和什麼啊?難道我這一生就註定不能有個完整的婚禮嗎?
事實上,那時候的我不知道自己還有第五次婚禮,那次是針對霜華的封后典禮,現在雖然某人承諾了封霜華為後,但到底只是個口風。
於是我一個人充滿喜慶的宮殿裡,憂傷的獨眠了。尋思定要他在得知真相後,悔青腸子!
……
第二天,見三妃我是蒙著面去的,很厚的面紗,同時我把自己的眼睛畫的尤其妖魅,眼尾拖的十分長。
因為中宮空缺,所以後宮主事暫為珍妃麗妃如妃三妃。而其他有品級的妃子,如寧妃馨妃之類,早已經在前期後宮爭鬥中落敗失寵,沒了說話的立場。
我到了集芳殿的時候,三妃還沒有來,站在殿裡等候的都是一群粉紅淡綠的鶯鶯燕燕。看不出是什麼品級。
集芳殿是以前染微的住處,後來因為染微出嫁一直空置了。
據說皇上當時下令讓三妃主事的時候,誰也不願意屈尊去別人的住處,也不想一直輪流,於是和議下,決定翻修集芳殿,成為日後各種妃嬪議事的地方。
其實我知道她們是想去那空置的棲梧宮,但以我男人的性格,絕對不會同意,而且三妃議事,終究只是暫時,若真的重起一殿,自然勞神傷財,還不如利用了那空置的集芳殿。
此時的集芳殿一掃之前的頹靡,而變得欣欣向榮起來,只是看著宮裡那些年輕的嘰嘰喳喳的容顏,我終是覺得自己老了一點。
剛剛走進集芳殿,我就被幾個人注意到了,此時我身上還穿著北寒的公主服,色彩豔麗和殿中的淡雅形成鮮明的對比,好吧,我承認我是故意惹人注意的。
“喲,這就是我們的新姐妹啊?”有人微笑著走過來,假裝友好的拉住了我的手,我看了看面前人的模樣,不認識。
“妹妹怎麼還戴面紗啊?莫不是這模樣不能見人?”一個粉紅色衣衫的女子聞言也走了過來,骨子裡透著幾分妖嬈,但看著我誇張的眼妝後,不由恨恨的瞪了我一眼。
我馬上清咳,“北寒習俗,新嫁娘出嫁後三天,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粉紅衣衫的女子不由輕蔑繞去了我的背後,幽幽道:“可這裡是大圯,才不是什麼北寒。你也別一直以為自己是什麼北寒的公主了,現在你只是嫁過來,皇上還沒有給你封號,按規矩你見到我們都是要行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