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1/4 頁)
餘半城沒想到自己的事情會這樣輕易地解決,但那個紅衣人又是誰?
餘半城不想為這件事煩惱,因為他自己的煩惱仍然沒有解決。
謝靈均不會放過自己,自己今後的日子處處是殺機。
陡然間,餘半城覺得天下之大,竟無容身之所了。
他在亭中沉思,寂靜之中聽到了馬蹄踏雪的聲音。
在這樣的天氣中,除了倉惶如自己這般的浪子,誰會往路上行走?
一抬頭,就看到四匹馬,兩個人。
一個人穿著一件紫色的披風,紫色的衣衫,臉龐卻像雪一樣白。
一個人如果穿著同一樣顏色的衣服,是一種缺乏審美情趣的表現。
但這個人的衣衫卻很合適,好象除了紫色以外,他就不適合任何一種顏色。
這個人當然是衛紫衣。
紫衣是一種高貴的顏色,衛紫衣也無疑是一位很高貴的人。
他身邊的騎客卻很胖,他的座下馬想必也很神駿,但也無法承受他的體重。
這個人披著一件厚厚的銀狐大氅,臉上的笑容也很像一隻年老得快要成了精的老狐狸。
餘半城當然更不會不認識這個人,這個人不但是自己的朋友,更是唯一和餘半城擁抱同一個女人的朋友。
就算把他燒成灰,餘半城也不會忘記“銀狐”席如秀。
如果說,餘半城在這世上有不願見到的人,那麼除了謝靈均外,就是席如秀了他現在怎麼有臉面去見老朋友呢?
衛紫衣和席如秀的馬很快就來到了亭邊,這時,亭中已經沒有人了。
席如秀道:“我好象看到亭中有人,並且這個人很像餘半城那個龜兒子。”
衛紫衣道:“不是好象,而是一定是他。”
席如秀大罵道:“龜兒子太不講義氣,看到我們為什麼要溜?”
提起餘半城,席如秀就不自禁地想起“龜兒子”這種粗話,因為餘半城經常喜歡罵席如秀“龜兒子”。
衛紫衣微笑道:“或許餘掌門近日得了美女,怕你和他爭,所以一看到你就躲了起來。”
席如秀大笑,道:“應該是這樣,龜兒子最小氣不過了。”
衛紫衣卻皺起了眉頭,餘半城避而不見,當然是因為其它的原因。
他注意到,亭外的雪地步履凌亂,彷佛這裡剛有過一場激戰。
衛紫衣跳下馬,站在地上,細心地觀察著亂雪,他從地上揀了一樣東西。
這是一根枯枝,斷口如被刀削。
現在是寒冬,樹枝因失去水分而乾脆,略加力道,就會斷裂,除非是內功高深的武功高手,是不可能將樹枝這般削斷的。
看著樹葉,衛紫衣陷入了沉思,席如秀好生納悶,大當家揀一根樹枝琢磨些什麼,從樹枝上又能看出什麼名堂。
“這是劍氣。”衛紫衣忽地道:“想不到世上居然有人練成了劍氣。”
席如秀嚇了一跳,驚叫道:“劍氣,怎麼會是劍氣?”
衛紫衣目光深邃而悠遠,似沉浸在一種微妙的境界。
他道:“劍法自華山以降,分為氣宗、劍宗,氣宗以氣御劍,劍宗以劍招取勝,兩宗形如水火,紛爭不休。”
席如秀道:“可是當年風清揚和令狐沖的故事?”
衛紫衣點頭,道:“自令狐沖與風清揚以劍宗之法,殺東方不敗於黑林崖,名聲傳於九州,劍宗也隨而為之中興。”
席如秀道:“大當家雖不是華山弟子,卻是偏向劍宗的。”
衛紫衣笑道:“百餘年來,習劍者多受到劍宗的影響,我亦不能免俗。”
席如秀道:“那氣宗呢?”
衛紫衣道:“自從氣宗最後一名掌門人嶽不群死後,氣宗漸漸凋零,可是任何一種武功,都有其獨到之年,氣宗自然也是不失傳的。”
席如秀道:“那麼以一劍削樹枝的這個人就是氣宗子弟?”
衛紫衣道:“以氣御劍,是劍法中的一種學說,並非自成一派,此人信奉此種學說,練氣御劍,想不到已至劍氣殺人的境界。”
席如秀不由擔憂,道:“劍氣莫非已是天下無敵了。”
衛紫衣微笑道:“氣宗的巔峰,就是劍氣,那麼劍宗呢?”
劍宗的巔峰是什麼,他並沒有說,席如秀也懶得去問。
不過他明白一種道理,無論哪一種武功,練到巔峰時,其實都是一樣的。
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