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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站在朝堂上的展昭有種遊離於將帥和俠士之外的俊武。

是啊，他卻也是株火蓮。

『展護衛到真是氣宇軒昂。』

那時，宋朝皇帝端坐在龍椅上，英眉放得很低。他僅是講了些無用的套話便匆匆下了朝，臨走前我捕捉到展昭眼中一絲不明的笑意。

而與展昭那時的深藏不露相比，多月後，南書房裡，白玉堂卻真是笑得大膽放肆了。

也難怪，宋朝皇帝偽裝出的那副窩囊象，確是讓人有噴飯的衝動。只是，也就只有那個狂放不羈的白老鼠才敢在天子眼前恥笑吧。

而也就在那日，註定要孤老於深宮的女人們不再身著紅裳，雖然那並非宋朝皇帝的旨諭。但僅憑他以一句『人美，舞美，就是舞衣的顏色不美』轟走了前來侍寢的龐妃，就足以讓後宮佳麗們撕掉了所有豔紅霓裳。

只可憐那群無知的女人，費盡心思去爭搶那顆早就封定的心……卻到最後，連人也爭不到了。

接下的幾日，十分平靜。

宋朝皇帝依舊佯裝贏弱，屈從於包拯或龐太師忠諫。而我繼續將那些可有可無的訊息按時傳回大遼……卻未曾注意到宮中風雨欲來的危險氣息。

記得那天的風很大，捲起的黃沙陰霾了整個天空。

忘記是因為什麼事情離開的，待到我回到南書房時卻發現，宋朝皇帝不見了，只留下屋內一片狼藉。

大內侍衛們在宮內找了一個多時辰，都未見他蹤影。

太後盛怒，責令一干人等出宮暗尋。

那時，為了監視宋朝皇帝，我在他身上灑過一種香粉。旁人是聞不出的，我卻可以尋著氣味找到他。

但還是晚了一步。

那抹鮮紅早早就出現在了他的身邊。

我至今也不知道，展昭是用了何種方法尋到了酒醉於楓葉林中的宋朝皇帝。

也許，真有根冥冥中註定的線將他們纏繞在一起。

『拔劍！』

遠遠的，我便聽見宋朝皇帝冷列的聲音。只見他一手用劍指著展昭，另一隻手提起酒壺，猛的灌了幾口。

我近身隱於樹後，未被他們查覺。

展昭輕輕皺了下眉，挺立的身影在同樣緋紅的楓葉間卻顯得有些單薄。他伸手去握劍柄，很輕，很慢。

『出招！』

宋朝皇帝卻沒給展昭猶豫的時間，酒壺丟擲，一道寒光直奔胸口刺去……

快，狠，絕。

大風捲起了地上的落葉，又生生將還活於枝上的也一併撩上天去，讓它們在漫天黃沙中翻滾。

巨闕出鞘，寒光咋現。

便是哢喳一聲。

宋朝皇帝手中那柄無名長劍竟被斬碎於空。而宋朝皇帝卻似早有意料，他嘴角微挑，閃身便厲掌擊去。

展昭撤了劍，亦徒手與宋朝皇帝戰開。

那樣拼命的打法，一招一式都用了全力……像是在廝殺……或者，根本就是在博命……

我那時還不知道在宋朝皇帝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在那雙燃燒著無盡憤怒和悲傷的夜眸深處，我卻看到了絕望。

原來，那個骨子裡都傲視風雲的男子，也會有那樣的神情。

而展昭的眼中閃爍的，我卻讀不懂。

是啊，我似乎經常難以窺破展昭的心思，他對我是個威脅。而且，也確實成為了威脅。多年後，就是他用顫抖的手指揭去了我臉上那張假面皮。

現在想來，我若借林中那戰將他二人斬殺，必定不會有以後的痛苦。

那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因為宋朝皇帝，一心求死。

展昭最後那一掌，他是可以躲開的，卻硬捱了下來。

『做得好……』

宋朝皇帝笑得頹然，鮮血從口中噴出，濺染了展昭月色的面頰。展昭難以置信的望著自己的手，臉色變得慘白，他想上前攙扶，卻被宋朝皇帝推開了，『……你走吧……我不會回去。』

『皇上……』

『回去……回去做什麼……給一位死的莫名的老太妃辦……辦喪嗎…哈…』又是一口鮮血湧出，宋朝皇帝卻揚起眉大笑起來，『……我……這次絕不會……不會再遂了……那老女人的願……』

『皇……』

『不要叫我皇上！』

宋朝皇帝怒吼著一把揪過展昭的衣領，卻是用力過猛，腳下一絆便向後仰去，連帶著展昭也摔在了他身上。

那樣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