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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讚美的地方,
夕陽留下的一抹殘紅,
卻是血色的黃昏——
《嘆悲調。黃昏》
“將軍,已經晚了,風起來就要涼了,快回營吧”,雷的身邊,他的侍衛勸說道。
“周易,”雷看來他身邊這個青年人一眼“你做我的貼身護衛也有六年兩個月零八天了吧,你可是覺得我今天和以往有什麼不同麼?”
“將軍,”周易卻被問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可以直說麼?”
在看到雷含笑頷首之後,周易小聲的說道:“我好象感覺,將軍有些激動。”
“呵呵,連你也看出來了,”雷卻放聲大笑起來,“我在東支大陸上縱橫之時,哪怕是攻佔阿帕爾,易天,風沙之都和凡圖岡的時候都沒有現在這麼激動,你卻知道是何原因?”
周易低首說道:“屬下不知道。”
“呵呵,你知道哈爾王的義父吧?”
“您是說哈倫森陛下麼?”
“哈哈,有人說他是歷史的屠夫啊,不知道後世的人們會怎麼說我呢,你知道麼,哈爾那傢伙最大的願望就是實現他義父未完的願望啊!”估計整個亞巴,也只有雷敢稱哈爾為“那傢伙”。
說完,雷拍拍周易的肩膀,大步回營。
周易望著遠方隱約可見的大涼山脈,不禁呆了呆,口中喃喃的自語:“就要統一大陸了嗎?”
※※※
“前方是鷹愁谷麼?又高又深,還真是個險惡的所在呢!”雷和眾將在自己的大帳裡討論明天的行軍,“鷹愁谷似乎是穿過大涼山脈的唯一途徑啊。”
“那麼,就算是敵人在谷中布有埋伏的話,或許也不是多麼出人意料的事情吧。”
說話的是參軍斯塔。身著一身黃色布皮軍衣,高大而強壯的身軀。古銅色的肌膚透著油亮。如果不知道的,會以為斯塔會是軍中的哪位猛將,而實際上他確被稱作雷身邊的第一謀士。而雷就經常把他和副將田拓放在一起取笑,“斯塔你這個傢伙應該跟田拓對調一下才對,你這麼強壯卻窩在我這邊當縮頭烏龜,而田拓比你小上一圈,人也長的比你秀氣,卻要去衝鋒沙場。”
而副將田拓,此刻真坐在雷的左首位置,跟右首的斯塔比起來,還真是有些讓人笑的噴飯,一身白衫,黑髮盤髻雙目細而長,淡眉如月,如果不是因為臉上那道刀疤的話,倒卻是個清秀貌美的男子。所以軍中有首戲謅是這麼傳唱的:
戰神帳下有二妖,
美人怒目舞大刀,
柳眉一挑魂亦消,
家中壯漢扭細腰。
碰…乓…啊…
最後那幾聲並不是歌詞,多半會是哪個士兵唱的正來勁,卻被歌中的哪個主角聽見了暴扁一頓。然後被送去醫療部,據說在非戰爭時期,出現的傷員,多半就是這樣的“能歌善舞者”。
說回軍營中,斯塔發表完自己的看法,田拓就很配合的站了起來。
“斯塔參軍的話雖然不無道理,但是,西支人最強的“聖矛”騎士團已經被我們打敗了,餘下的只是些殘兵敗將而已,就算有埋伏也不足為慮,我願領前軍一萬,先行進谷,以為大軍開路!”
“可是,田將軍別忘了,知己知彼,方能百戰而勝,現在雖然我們敗了個“聖矛”騎士團,而其實西支人的隊伍還有多少?還有些什麼樣的實力,我們並不是十分清楚,我們在和“聖矛”騎士團決戰之前,和那些別的敵軍作戰並不見得有多輕鬆……”
“哈,斯塔參軍真是顧慮太多了,想當時參軍大人不是也估計我們不能夠突破“黑色的眺望”而現在我們不是也在它的背後麼?”
“那是因為我們的出現太突然,而敵人太過麻木大意才會讓我們偷襲成功的!”
“那麼,如果當時不是前軍能勇猛的衝在前面,或許我們還在“黑色眺望”的城門口苦苦鏖戰呢,說不定重演個‘三年戰爭’……”
在雷的側目下,田拓才意識到說了不該說的話,閉上了嘴,誰都知道在亞巴,“三年戰爭”並不是個美好的回憶,而他們所讚美的偉大的哈倫森王亦隕於此。
“好了,”雷揮揮手說道,“我已經有所決定了,雖然鷹愁谷是個險惡的所在,但是確實我們必經之路,是一定要穿越的,敵人或許會有埋伏,但是,如果確定有埋伏的話,就一定不會帶有很多的糧草,那麼……”雷起身開始發令:“田拓副將,命你帶前軍兩千先行入谷,務必小心謹慎,一旦遇到敵人埋伏,不可戀戰,立刻退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