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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帝十六年,梁孝王田北山,有獻牛,足上出背上者。劉向以為近牛禍,內則思慮霿亂,外則土功過制,故牛禍作。足而出於背,下奸上之象也。
漢武帝太始四年七月,趙有蛇從郭外入,與邑中蛇鬥孝文廟下。邑中蛇死。後二年秋,有衛太子事,自趙人江充起。
漢昭帝元鳳元年九月,燕有黃鼠銜其尾舞王宮端門中。王往視之,鼠舞如故。王使吏以酒脯祠鼠,舞不休。一日一夜,死。時燕王旦謀反,將死之象也。京房易傳曰:“誅不原情,厥妖鼠舞門。”
昭帝元鳳三年正月,泰山蕪萊山南洶洶有數千人聲。民往視之,有大石自立,高丈五尺,大四十八圍,入地深八尺,三石為足。石立後,有白烏數千集其旁。宣帝中興之瑞也。
昭帝時上林苑中,大柳樹斷仆地,一朝起立,生枝葉,有蟲食其葉,成文字,曰:“公孫病已立。”
昭帝時昌邑王賀見大白狗,冠“方山冠”而無尾。至熹平中,省內冠狗帶綬以為笑樂,有一狗突出,走入司空府門,或見之者,莫不驚怪。京房易傳曰:“君不正,臣欲篡,厥妖狗冠出朝門。”
漢宣帝黃龍元年,未央殿輅軨中雌雞化為雄,毛衣變化,而不鳴,不將,無距。元帝初元元年,丞相府史家雌雞伏子,漸化為雄,冠距鳴將。至永光中有獻雄雞生角者。五行志以為王氏之應。京房易傳曰:“賢者居明夷之世,知時而傷或眾在位,厥妖雞生角。”又曰:“婦人專政,國不靜,牝雞雄鳴,主不榮。”
宣帝之世,燕、岱之閒,有三男共取一婦,生四子,及至將分妻子而不可均,乃致爭訟。廷尉範延壽斷之曰:“此非人類,當以禽獸從母不從父也。”請戮三男,以兒還母。宣帝嗟嘆曰:“事何必古,若此,則可謂當於理而厭人情也。”延壽蓋見人事而知用刑矣,未知論人妖將來之驗也。
漢元帝永光二年八月,天雨草,而葉相樛結,大如彈丸。至平帝元始三年正月,天雨草,狀如永光時。京房易傳曰:“君吝於祿,信衰,賢去,厥妖天雨草。”
元帝建昭五年,兗州刺史浩賞,禁民私所自立社。山陽橐茅鄉社有大槐樹,吏伐斷之,其夜樹復立故處。說曰:“凡枯斷復起,皆廢而復興之象也。”是世祖之應耳。
漢成帝建始四年九月,長安城南,有鼠銜黃稿柏葉,上民冢柏及榆樹上為巢,桐柏為多,巢中無子,皆有幹鼠矢數升。時議臣以為恐有水災。鼠盜竊小蟲,夜出,晝匿,今正晝去**而登木,象賤人將居貴顯之佔。桐柏,衛思後園所在也,其後趙後自微賤登至尊,與衛後同類,趙後終無子,而為害。明年,有鳶焚巢殺子之象雲。京房易傳曰:“臣私祿罔幹,厥妖鼠巢。”
成帝河平元年,長安男子石良、劉音相與同居,有如人狀,在其室中,擊之,為狗,走出。去後,有數人披甲,持弓弩至良家。良等格擊,或死,或傷,皆狗也。自二月至六月,乃止。其於洪範,皆犬禍,言不從之咎也。
成帝河平元年二月庚子,泰山山桑谷,有鳶焚其巢。男子孫通等聞山中群鳥鳶鵲聲,往視之,見巢燃,盡墮池中,有三鳶鷇,燒死。樹大四圍,巢去地五丈五尺。易曰:“鳥焚其巢,旅人先笑後號咷。”後卒成易世之禍雲。
成帝鴻嘉四年秋,雨魚於信都,長五寸以下。至永始元年春,北海出大魚,長六丈,高一丈,四枚。哀帝建平三年,東萊平度出大魚,長八丈,高一丈一尺,七枚。皆死。靈帝熹平二年,東萊海出大魚二枚,長**丈,高二丈餘。京房易傳曰:“海數見巨魚,邪人進,賢人疏。”
成帝永始元年二月,河南街郵樗樹生枝,如人頭,眉目須皆具,亡發耳。至哀帝建平三年十月,汝南西平遂陽鄉有材仆地生枝,如人形,身青黃色,面白,頭有髭發,稍長大,凡長六寸一分。京房易傳曰:“王德衰,下人將起,則有木生為人狀”。其後有王莽之篡。
成帝綏和二年二月,大廄馬生角,在左耳前,圍長各二寸。是時王莽為大司馬,害上之萌,自此始矣。
成帝綏和二年三月,天水平襄有燕生雀,哺食至大,俱飛去。京房易傳曰:“賊臣在國,厥咎燕生雀,諸侯銷。”又曰:“生非其類,子不嗣世。”
漢哀帝建平三年,定襄有牡馬生駒三足,隨群飲食,五行志以為:馬,國之武用。三足,不任用之象也。
哀帝建平三年,零陵有樹僵地,圍一丈六尺,長十丈七尺,民斷其本,長九尺餘,皆枯,三月,樹卒自立故處。京房易傳曰:“棄正,作*,厥妖本斷自屬。妃後有顓,木僕,反立,斷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