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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有四千多人,收拾他們,當真是手到擒來,眼下,這些守軍正沮喪地被反綁著雙手,糖葫蘆般圈在軍營之中。
趴在城樓之上,鄭之強正在擦拭著他的戰刀,其實他的戰刀已經被擦得雪亮,光可鑑人,但倒仍是拿著一塊布,在那裡有一遍沒一遍地抹拭著,末了,還從頭上拔了幾根頭髮下來,放在刀刃上,鼓足了勁用力吹著,只可惜他的刀雖然鋒利無比,砍人腦袋瓜子利落得很,但離吹毛斷髮卻還有不小的距離,任他吹得眼睛鼓起,那長髮仍然瀟灑地賣弄著纖細的身姿,鄭之強卻不屈不撓,鍥而不捨,他反怪模樣將身周計程車兵都惹得笑了起來,大戰前的緊張氣氛一時消散無蹤。
“鄭將軍,沒用的,除非是大帥那把千錘百煉的寶刀才有可能做到,可那是匠師營集合了全營最高明的匠師歷時數月才煅造出來的。整個定州也只有那麼一把”一邊的副將曹朋笑道。
鄭之強幹咳了兩聲,隔著牆垛瞄了一眼遠處,豔羨地道:“你們說,要是這一次我斬了那呂偉雄的狗頭,然後提著這狗頭去求大帥的那把寶刀,嗯,我不要升官,就要這把刀,你們說大帥會不會賞我?”
曹朋劇烈地咳漱起來,這話可不好說,也不能說,鄭之強是他的頂頭上司,大帥的那把刀可不僅僅是鋒利,關鍵是在定州便只有這麼一把,他象徵著的東西可不僅僅是一把刀而已。
鄭之強拍拍自己的腦袋瓜子,“還是算了,估計大哥知道了我這想法,第一反應就是先敲破我的狗頭”
周圍頓時大笑起來。
鄭之強滿意地看了看城頭,其實他何嘗不知剛剛自己說得只是一個笑話呢,不過城上的空氣未免太凝重了,便是那些冒充的巡邏兵,走起路來也僵硬得很,畢竟他們馬上要面對的可不是先前幾天碰到的菜鳥,而是衛州的百練精兵,是他們大帥呂偉雄的親兵,這一仗可不是很輕鬆。讓戰士們放鬆放鬆,將緊張的心態緩和下來,是他這個當主將的職責,那怕為此將自己塑造成一個小丑也無所謂。
“將軍,我們是不是做得還不大到位,照理說,城門那裡還應當有幾個守城計程車兵才對?”曹朋道。
“切”鄭這強毫不猶豫地向他豎起中指,“放幾個弟兄在那裡,呆會打起來,豈不是讓他們成了別人的刀下菜,我的弟兄就算死,也得砍幾個墊背的,放在哪裡,只會被砍,砍不到別人,而且,這呂偉雄現在被大帥追得死狗一般,那裡看得這麼仔細,你瞧瞧那灰塵,嘖嘖嘖,那是一個打馬狂奔啊曹朋,呆會兒你可要看準了,最多放進個一兩千人進城,就得放下千斤閘,將其餘的人隔在外面,否則咱們陰不著人,就要別人陰了”
“將軍放心,我省得裡面都佈置好了,放他小兩千人進來,咱們關門打狗,將軍,裡面一干起來,對方肯定要狂攻城頭,這臨兆城也太小了一點,城頭上壓力會很大啊”
鄭之強嘿嘿一笑,“小有小的好處,奶奶的,真要是座大城,咱這幾千人排在城牆之上,站都站不滿,還打個屁啊喂喂,你們幾個玩弩的過來”鄭之強召召手,將幾個正在擺弄八佔弩的喚過來,指頭幾乎要戳著他們的鼻子了,“一個個平時牛皮哄哄的,都說自己玩弩玩得出神入化,等會兒瞧仔細了,呂偉雄那狗頭的大旗肯定最風騷,瞄準了大旗下的那幾個人,嗖嗖嗖,一下子幹倒了他,這仗就輕鬆了”
“將軍”幾個弩手有些為難地道:“這狗屁的弩遠遠沒有我們定州弩好操作,整個一淘汰貨,這個準頭可不敢說”
鄭之強的中指又豎了起來,這一次還倒了過來,狠狠地向下戳了一下,“瞧瞧,還沒幹呢,先就洩了,你們他**的就不算是男人,老子知道這是個破貨,不過又不是讓你們一個個地幹,你們幾臺弩給我一齊放,瞎貓還撞著死老鼠呢,你們幾個比瞎貓總要好一點吧,要是這樣還撞不著死老鼠,只能說你們人品太差”
幾句話燥得幾個弩手滿面通紅,嘟著嘴回到八牛弩旁,嘴中一邊念念有辭,一邊將弩左擺右瞧,這個時候,他們的心底無比想念定州威力奇大的四弩齊發的八牛弩了。
呂偉雄做夢也沒有想到臨兆已落入到定州軍手中,此時,萊陽三地的信使還在路上磨蹭呢,毫無準備的先鋒軍狂奔而來,看著大開的城門,沒有絲毫的防備便打馬而入。
轟隆一聲,隨著近兩千騎兵湧入城內,城門頂上千斤閘轟然落下,頓時內外隔絕,幾個倒黴計程車兵恰好在此時經過城門,頓時被沉重的閘門砸成一堆肉泥,胯下的戰馬被齊唰唰地從中切成兩斷,肚破腸流,鮮血濺滿了後面計程車兵的全身。
前路突然阻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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