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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這些器械,開始推進。
第一發石彈劃過沱江,咚的一聲砸在江堤上,測定了射距,很快投擲兵們便忙碌地調整射擊角度,搬運石彈。
陳澤嶽營地的後方,十數臺投石機此時也正蓄勢待發,看著對面的投石機,陳澤嶽眼角抽搐了幾下,他**的,全是定州出產,以往定州與對方比拼射程和精度的投石器,這個時候沒有了絲毫優勢。
“給我先瞄準了那些投石機,摧毀他們。”陳澤嶽道,這東西的威脅太大,一發彈下來,運氣不好的話,能將好幾十人打死打傷。
“將軍,我們的投石機設在陣地後,夠不著他們”一名校尉惱火地道。
“他**的,算計得倒準”陳澤嶽啐了一口,對方顯然算計好了定州投石機的射程,他們能打擊得了自己的前沿陣地,自己卻沒法進行火力壓制,“狗*養的,既然這樣,那就**們的步兵,老子這裡好歹還有掩體,你們卻是光著腦袋。”
嘴裡這樣說著,心裡卻煩得不行,定州軍現在差什麼,差得就是軍力,就是數量,而敵人卻打著注意要與他們拼消耗。
兩邊的戰鼓同時擂響,鼓聲逐漸激昂起來,兩邊士兵也在激昂的鼓聲中,情緒被一點一點地勾起來,直到一聲聲的號角起驟然響起,兩岸幾乎同聲爆發出震天的吼聲,石彈旋即劃過天空,落向對手。
轟隆幾聲,幾處掩體立即被砸塌,數名士兵被壓在下面,而江面上,卻爆起一路血花,定州軍防守陣地上的胸牆阻擋了石彈的滾動,但在沱江之上,那些落下的石彈在冰面上卻是如魚得水,較之平時的殺傷力大了何止數倍。第一輪互射,卻是陳澤嶽大佔上風,陳澤嶽哇呀呀一聲怪叫,大笑起來,“天助我也”
光滑的冰面上,血水沽沽流動,紅色迅速在白色的冰面上擴充套件開來,進攻計程車兵們踩著同伴的血跡,紅著眼睛,吶喊著,嘶吼著,扛著簡易的木梯,推著簡易的樓車,沿著冰面迅速推進。這種樓車卻是曾充在觀察對方的防線之後,就地製作的,僅有約三米高,一邊是斜道,推過去往江堤上一靠,士兵們順著斜道奔上去,反倒可以居高臨下對防線後的定州兵進行砍殺。
曾充不擔心軍力,他知道,此時在他的對面,只有六千餘名定州兵,而他自己,主力戰兵便有接近一萬五千人,算上輔助兵,足足兩萬出頭,而在他身後,還有遼瀋兩地的其它兵力源源不絕地趕過來,便是耗,也可以耗盡對手的兵力,那怕攻不破,也能讓敵人在防線後流盡最後一滴血,他不擔心打不下這條防線,此時,他的注意力卻放在李清帶出去的那三千親衛營身上。
陳澤嶽將兵力佈防在這裡,的確可以讓自己無法兩面包抄,只能正面進攻,但同樣,李清的親衛營在返回後也無法前去支援他,換言之,陳澤嶽是將自己放在了一個死地,除了絕一死戰,他無其它法子可施,當然,他可以退回到身後的大山上去,但這個季節,進入山區,那與送死有什麼區別?陳澤嶽會這麼做?
唯一的可能,就是李清在回來後,極有可能越過封凍的江面,自身後襲擊自己,所以,那怕正面戰場足夠寬,曾充仍是隻命令兩營輪流進攻,而剩下來一營主力在身後佈防,防止李清自後衝擊。
小心駛得萬年船,曾充心下道。李清此去,必然是去襲擊突前的白族精銳,說實話,曾充對這些蠻族沒有絲毫好感,這源於大楚數百年來對蠻族的敵視,李清殺多少蠻子,曾充都不心痛,那怕現在他們是站在同一條船上,曾充更關心的是李清在此役會損失多少,蠻子雖然可惡,但他們的戰鬥力卻相當可觀,特別是這些白族精銳,更是不容小視。
最好是李清將蠻子全滅,自己也損失慘重,那就兩全齊美了。曾充小小地在心裡意yin了一把,但他也知道,這種情況的可能性極小。李清既然敢於在這個時候出擊,肯定是有一定把握的,最大的可能便是吃掉一部白族精銳後,反身撲回來對付自己,對於右翼的情形,曾充是瞭解的,不論是曾逸凡也好,還是呂逢春也好,都有意地向後拖延了兩天的路程,這其中的意味,自然不言而喻,他們是想讓李清與白族先火拼一場,然後再來撿便宜,對於兩人的這種選擇,曾充也毫無疑義,相反,他認為就應該這麼做,非我族內,其心必異,而且蠻子現在掌控在那個叫納芙的瘋女人手中,更是死得越多越好。
這個女人連自己的丈夫都殺了,曾充不寒而慄。
對面的抵抗絲毫不出曾充的意外,抵抗異常頑強激烈,打了小半天時間,自己的部隊連江堤也甚少攻上去,卻已死傷過千,但敵人也鐵定好不到那裡去。看到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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