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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靈接觸到老者目光,感覺到一股空冥氣息傳來,身體不禁後退數步。蕭靈神識立即向老者掃去,卻感覺這老者身上一片渾濁,神識在其身上探查不出任何狀況。
那老者看著蕭靈,臉上露出沉思之色,眉間略帶上了一絲詫異之色。老者待蕭靈身體穩住後才開口說道:“施主體內有奇物,竟然主宰了你的修煉,真是奇怪!”
蕭靈聞言卻是一驚,此刻其與這老者如此之近,神識還不能探查其身上情況,可見這老者修為遠在蕭靈之上。這老者能一眼看透蕭靈脩為上的奧秘,也顯然非尋常之輩。蕭靈一直以為假丹境界是這地球上修為的巔峰,此刻見到這老者,卻是不再如此以為了。
蕭靈心中念頭急轉,腦中殺念略微收斂開口說道:“前輩,前方石堆之中有我一直在找的人。在下與其有著不小仇怨必須解決,此番打擾,多有得罪。”
那老者臉上神色恢復正常,眼睛卻依舊盯在蕭靈身上:“施主心中魔念深厚,殺氣太烈。今日我既然遇見,便不會不管。”
蕭靈見得這老者相擾之意明瞭,當即也不再多說話。將真元運轉到雙腳之間,神識禁錮空間使出。腳下幻月步法展開,身體快速成為一道幻影,向前衝去。
蕭靈一動,那老者身體卻輕擺了起來,其身上袈裟輕拂,似隨風而動。老者身體的擺動看起來緩慢,但飛身在空中的蕭靈卻在老者一動之中,感覺到天地突然一轉,自己的神識禁錮空間驟然失去,就連四周的方位也忽然在其心中迷失。
一驚之下,蕭靈步法大亂,停下身來,才發覺自己依舊立身原地,而那老者還如之前一樣,面目慈祥,雙手按空,立在自己正前方。
那老者見到蕭靈驚異之狀,開口說道:“隨我打一套拳吧!魔氣太重與你修為不利,此拳可助你吐盡心中魔念。”
老者說完話,雙手在空中一動,蕭靈頓時感覺身體不由自主地也隨著動了起來。
在這老者面前,蕭靈忽然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支配能力,一切都被這老者控制了起來。蕭靈手腳隨著老者做出各種動作,這些動作皆平穩緩慢,毫無奇色。但當蕭靈在老者控制下身體擺出各種姿勢後,身體之內卻忽然起了各種奇異之感。
最強的感覺便是對外界空中天地氣流的感覺,這種感覺非常奇妙。天地萬物隨時都在變幻,這些變幻可透過光線,透過氣流傳達出來。人體五官可感知外界的種種變化,但這五識之感侷限行很大,眼睛能看到的視野非常有限,耳朵能聽到的聲音訊率也是有限的。神識感應是五識之外,修士的另一種感應世界的能力,但神識感覺的範圍程度也隨修士的修為而受到限制。此刻蕭靈對外界的感覺之力非常奇妙,似觸覺,卻又有映像。
天地之中輕微響動,氣流的輕微變化都在其感覺之中。蕭靈正驚異奇妙之時,立即定下心來,體悟起老者帶著他打出的這套拳法。
身體的每一個動作都極輕,似乎毫無規律,在旁觀者看來,也絲毫不像是什麼拳法,只不過是身體在輕微擺動而已。可在能清晰感覺到天地中氣流變化的蕭靈腦中,卻是已掀起了轟然大波。
其身體此刻的輕微擺動,與天地變化引起的氣流變化完全一致。在擺動之中,蕭靈有一種身體化作了氣流,徹底融入到了天地之中的感覺。
蕭靈在感覺自身徹底融入到天地之中後,在其不自知之下,其體內也在發生著變化。一點點黑色氣體正從其身體中飄出,散入了空中。同時在其輕微的吐氣吸氣之中,一口口的黑色氣體被其吐出。其身體的每一個毛孔都誇大了起來,外界的空氣不斷進入其身體之中,其體內的黑色氣體不斷飄出。
老者與蕭靈的身體擺動依舊,一道意念從老者處發出到達蕭靈腦海:“化身為氣,融於天地。控氣入體,積氣外吐。化怨念,獲新生”
一道道口訣傳來,刻進蕭靈腦海深處。蕭靈隨著那意念控制著身體擺動,體內氣機流動,漸漸不再由老者控制著身體做出各種動作,而是自己主導著使身體融進天地氣流之中。
老者的動作慢慢停下,立身在蕭靈一側,眼睛盯在依舊在隨風擺動身軀的蕭靈身上。老者臉上露出滿意之色,靜心看著蕭靈的擺動。
這時,少林方丈玄木等人也已經追至這吐氣院外。那玄木發現了院中老者後,臉上顯出一臉恭敬之色,帶著眾高僧立在小院院門口處,皆靜立看著院內情況,不敢發出一聲相擾。
隨著周圍的安靜狀況,蕭靈的動作越來越輕緩,其身體向外冒出的黑氣卻越來越多,其嘴鼻中撥出的氣體也幾近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