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4056梅時雨(第1/4 頁)
見範嚴松一臉震驚的樣子,齊佑宣說道:“現在你相信心理暗示的作用了吧。”
範嚴松沒說話,但那一臉驚懼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齊佑宣並不著急,以一種不緊不慢的聲音說:“那你跟我說說,從頭開始,那名徐醫生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楊少群聽著齊佑宣的聲音都感覺到不對勁兒了,好像催眠似的,那種平靜的沒多少起伏的語調,就好像夢中的聲音,飄渺鞅。
再看範嚴松,不知道什麼時候起,表情竟然平靜,可以說是有些呆滯。
範嚴松從在B市的治療開始說起,一直說到他來了T市以後。他記得並不完全,也無法一字不變的複述,只能把徐醫生當時說過的話表達一個大概的意思,一些遣詞用句,以及順序會有改變<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這讓齊佑宣判斷起來又費了一些功夫。畢竟心理醫生有時候說的話,尤其是像那位徐醫生,帶著明顯目的時所說的話,都是經過事先的琢磨的,每一個語序都有它的作用。
“我察覺到自己可能又復發了,而且比以前更嚴重,我變得很暴躁,很想要暴力發洩。在跟別人在一起的時候,我忍的很痛苦,我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就忍得更痛苦。我知道不好,但是在T市,我也不知道去哪兒找靠譜的心理醫生,也不能問其他的人。我怕他們覺得我心理有問題,會覺得我是個異類,覺得我是個精神病。所以我就想到了徐醫生,我又給他打了電話。”
“我說了我的情緒問題,他說有時候情緒不能一味憋著,也需要適當的發洩,發洩出來就好了。比如我內心的某種渴望,可以適當遵循。他每次都一點一點的跟我說,我現在發現,其實起先我只是有些暴力情緒,卻還不到殺人那麼嚴重。是他鼓勵我一點點的發洩自己的情緒。到後來慢慢的那些已經滿足不了我了。我很想去殺人。”
“等我殺完熊詩詩,我才感覺到開心,但是同時又有些害怕,我怕我變成一個變態。我跟他說了,但是我沒敢說我殺人。他當時聲音特別溫柔,就跟你現在一樣。”範嚴松看了齊佑宣一眼。
“他說,如果我能找到一個能讓我放鬆的途徑,那很好,這會成為一個好方法,我堅持下去,會好起來的。而我也確實覺得輕鬆了很多,因為他的話,我放下了心理上的負擔。他還說,我可以多想一些讓自己放鬆的方法,只要有效。”範嚴松的表情突然有些迷惘,“他還跟我說了一些,我記不得了。我當時好像有些恍惚。”
“有好幾次跟他聊天的時候,有那麼一段時間,大腦一片空白,讓我很舒服,很放鬆,我雖然什麼都不記得,卻很喜歡那種感覺。”可現在,範嚴松卻露出後怕的模樣。
“你把那個心理醫生的聯絡方式給我們。”楊少群立即說道。
“他的手機號碼在我的手機裡,診所的地址在我手機的備忘錄裡。”範嚴松說道。
一直在隔壁聽的鄒成偉立即去拿來了範嚴松的手機,從裡面找到一個寫著徐醫生的人,得到了範嚴松的肯定,便將手機號記了下來,又找到了他的診所地址。
地址果然在B市,寫著建國路58號,金寶國際大廈A座1301室。
醫生名叫徐何祐。
因為兇手範嚴松已經抓住,至於怎麼判,要根據他的精神狀況來定,這些齊佑宣他們就管不著了。
收拾好了,便準備回B市。
蔣越誠已經將徐何祐的地址以及聯絡方式都發給了張明,幾人乘坐第二天最早的航班回B市。
因為審完了範嚴松,都大半夜了,第二天又趕飛機,所以都沒來得及再跟蕭憶晴和相浩睿見一面。
幾人上了飛機,就把手機給關了。
下了飛機,一開機,蔣越誠就看到手機裡有一個未接來電,是張明打來的。
他撥回去,聽張明說完之後,掛了電話,便對齊佑宣他們說:“張明說,他按照那個地址去找,那家心理診所已經關門了。他問過大廈的保安,那裡面確實曾經開了家診所,但是在一個月前,診所就關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而少展查過,B市也並沒有一個叫徐何祐的心理醫生。”
“讓張明去找大廈的保安,以及在那大廈工作,跟徐何祐有過接觸的人,根據描述給徐何祐畫一張畫像。”齊佑宣說道,“另外讓楊少展查一下《心殺》這部書的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