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1/4 頁)
蝶兒差點忘了自己的頭髮還是溼的,她拿下發簪,讓一頭烏黑的秀髮直洩而下。
紅紅的火光,在她周圍形成一圈柔呈,照著她姣好的面容,被洩的長髮更顯出她的嫵媚,衛疆看著正在烘乾頭髮的蝶兒,不覺心中一動。
蝶兒覺得有些倦了,可是頭髮還得過些時候才會幹;同時又覺得全身很痠痛,心想一定是騎馬的關係。
“我好累。”她說完即打了個哈欠。
衛疆抱起一臉倦容的蝶兒,坐在他的大腿上,她環著他的腰,臉龐靠在他的胸膛上。
“睡吧!”衛疆道。
“我的頭髮還沒幹。”她的聲音懶洋洋的。
“你先睡,等會兒頭髮幹了我再抱你回馬車。”
“不要,我喜歡靠著你,和你說話。”
他微笑,喜歡她坦白的個性。他摟緊她,下巴輕輕地磨蹭她的頭頂。
“衛哥。”她輕喊。
“什麼事?”
“你的規定好多。”
“你需要遵守的只有一條──服從我。”
她抬起頭,讓他看見她的不悅。“那還不是一樣?我得服從你的每一道命令、每一句話,可能不到半年我就氣出病來了。”
衛疆覺得有可能氣出病的是他,她總是那麼好辯,又喜歡質疑他的命令。“北方有好大夫,你不用擔心。”
蝶兒覺得自己快尖叫了,而她也的確叫出來了。
“我不是擔心找不到大夫,我……”她突然住嘴,因為她看到衛疆眼中的笑意。
“你故意這麼說,對不對?你明明知道我指的是什麼。”她戳著他的胸膛抱怨。
嘆口氣,她靠回他的懷中,“和你談話讓我有挫折感。我想睡了,晚安,夫君。”
明天等她有精神時,再同他說話吧!蝶兒心想,偎緊他,沉沉的進入夢鄉。
“晚安,夫人。”衛疆輕聲說。
蝶兒覺得好累,他們已經馬不停蹄的趕了六天六夜的路,她覺得自己的腰好象快斷了。如果她能坐在馬車上趕路,那該有多好!只是她知道那是奢望,因為她的身體不肯合作。蝶兒想,她一定是跟馬車犯衝。
她唯一回到馬車上的時間,是就寢時;除了第一晚在衛疆懷裡睡著外,其餘幾天他都堅持她得回馬車上睡,說是對治療她痠痛的腰有幫助。當然,他是對的,可是她喜歡在他懷裡入睡,很舒適、安全;更重要的是有被呵護的感覺……哦!天啊,她的腰真的很酸。
她往後靠著衛疆的胸膛,想讓自己舒服些。
衛疆知道蝶兒的腰肯定又痠痛了,對於不擅騎馬的人而言,連續幾天的趕路,必定是一種苦刑,更何況她又是這麼嬌小、柔弱。想及此,也令他擔心她的身子能否受得住北方的天氣。
“衛哥。”
“什麼事?”他應道。
“我們還要多久才會到?我記得你說五天就抵達了,可是今天都第七天了。”她伸手揉揉背後僵硬的肌肉。
“再一會兒就到了。”衛疆回答。這幾天因為顧及蝶兒身子不適,所以他們放慢了速度。
“再一會兒?那表示還要多久?兩個時辰?”蝶兒為這個可能性大大地呻吟一聲,她可憐的腰可能無法撐這麼久。
“有沒有看見那邊的城門?”他舉起左手,指著前方的一個小點。
她伸長脖子,專心看著。“嗯,好象有。”
“進了城門,就到了。”
“真的?!”她大叫了一聲,轉頭興奮地對著他笑,“我好高興,我們終於到家了。”腰痛似乎不再那麼離以忍受。
衛疆微笑著,知道難為她了,趕了這麼多天的路,也不見她抱怨過什麼;原本以為這幾天餐風露宿,她會受不了,沒想到她還是捱了過來。
“我們住的地方離城門很近?”她又問。
“嗯,但不是你現在看到的這座西城門,我們住在北城門。”
“北城門──我曉得,比較靠近北方邊防,是不是?”她嘰嘰喳喳的講個不停,“城內有匈奴人嗎?我從來都沒看過胡人,不曉得長什麼樣子?”
“城內有一些匈奴商人,他們會和當地人做買賣。”
“那為什麼還會有胡人騷擾北方百姓?大家以物易物就好了呀!”
衛疆搖頭,如果事情這麼簡單就好了。
“匈奴是遊牧民族,遂水草而居,看‘天候’決定收成的好壞。如果冬季一連數月氣溫嚴寒,牲畜都會凍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