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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冷風太過凜冽,洛月不由打了個激靈,一絲生氣在眼底飛速閃過,思緒被拽回到現實,頃刻間如夢初醒。
呵~淡淡苦笑,洛月緩了緩麻木的四肢,終於開口:
“兩位前輩,也許這是洛月最後一次拜見你們…洛月已經遵守了約定,敏尋很好…只是魔尊…不論付出何等代價,只要洛月活著,一定保蜀山上下週全,請放心,洛月以命起誓…”聲音越來越小,無盡的惆悵湧上心頭,洛月語塞,只覺鼻頭酸澀難耐,視線越來越模糊…
當日,洛月、漠穹二人一出龍巖山便撞見等候已久的馮蕭南。原來他們前腳剛走,蜀山便收到苗疆噩耗,火鳳淪為未孵之卵,喪失浴火重生之能,百年沉睡後才可破殼而出,再獲新生。二人譁然,鳳凰蛋的出現無疑證明著魔尊尚在人間的事實,由此一來,龍巖山失守,鉉妖法王遇害就變得理所當然。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萬萬想不到,火鳳的同歸於盡竟然成了魔尊吞噬炙炎靈力的契機,直接加速了龍巖妖王的覆滅,更是將整個人界推向了萬丈深淵。
接連幾日,地羅銅鈴高掛窗前,毫無動靜。顯然,手握火焰珠的魔尊正藏匿於人界外的何處,全心衝刺魔功最高境界,銅鈴苦尋不得。這樣也好,至少證明魔尊的功力還未達登峰造極,尚有時間部署三寒陣,硬抗魔功的至烈炎力。所謂三寒陣,便是聚齊冥界的極地寒石,神界的寒光玉石,加上靈龜獸的至寒靈力,三足鼎立,困魔尊於陣中,消損其炎性,阻其靈力。
只是,魔功寶典封存已久,尚無破解之法,三寒陣看似強勢,卻是杯水車薪,僅能削弱魔功炎性罷了。話雖如此,極地寒石為酆都城鎮城之寶,寒光玉石乃神界瑤池聖母神物,而靈龜獸是四大聖獸,心高氣傲,要集齊三寒絕非易事。眾人苦思良久也無絕佳計策,正當一籌莫展,心急如焚之時。
“尋得三寒的事,就交給洛月…”碑前,洛月喃喃細聲。論到三寒,與酆都城主的約定在先,極地寒石早已是囊中之物。至於寒光玉石和靈龜獸,身為神女沐翎之女,或許聖母能念點舊情,網開一面。轉念一想,又忿忿不平道,
“如今魔尊危害人、妖兩界,神界既是六界之首,怎可撇開干係,坐視不理?我就不信,這等危難時刻,區區個寶貝還捨不得給的!”想到這,心裡倒多了些底氣,寬慰不少。
“你…果然在這。”輕聲細語,驚得洛月一顫,忙不迭地回頭,一頭鮮紅長髮赫然眼前,諾大的晦暗山林被瞬間點亮,漠穹…
“是的…我…來看看洛責和侍淵前輩。”這話說的千般彆扭,洛月尷尬地別過頭,不自覺揉搓起衣上的絨毛。漠穹微微一愣,又滿臉淡然道:
“少主莫不是想單獨行動?”
“我…”漠穹果然心思縝密,自己那點念頭恁是逃不過他的法眼。洛月僵了僵,一股被人拆穿的惱怒,索性實話實說,
“是的,我看取得三寒至寶,除了我,也無他人可勝任。你放心,就等著我的好訊息吧。”。
漠穹木然,瞅著洛月一副氣定神閒、手到擒來的輕鬆姿態,一臉柔笑不禁浮上面頰,溫潤得整個昏沉寒冬都暖意盎然起來:
“少主永遠是那麼自信滿滿,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
“不…我什麼都怕,只是現實環境不容許我怕,不容許我後退罷了…我…”洛月哽住,慌忙埋下頭,心中五味雜陳,也不知是甚滋味。
“身在其位,由不得己…為自己所不能為,這樣的勇氣,這樣的承擔,已足矣…”眼見洛月單薄的身子,稚嫩的容貌,漠穹不由苦嘆。畢竟是妙齡之時,芳華正茂,卻要承受與年齡不符的那份恩怨情仇,甚至於拯救天下蒼生的重擔,也一力扛於肩上,如何經受得住。
“經你這麼一說,倒覺得自己舉足輕重,了不得了…”洛月調皮地擠了擠眼,故作輕鬆地調侃道,眉宇間的那份憂慮卻是怎麼也掩不住。
人,不在你功力有多深厚,靈力有多蓋世,最重要的是你能否勇於承擔,是否有不能為而努力為之的堅韌…勇於承擔?努力為之?洛月一個哆嗦,緊了緊身上的絨夾。龍巖密室內,訓斥銀狐之言猶在耳畔,當日情急,顧不上言語傷人,全一股腦地洩了出來,也不知銀狐如何了…
“龍巖山一役,加上少主的有意非難,恐怕那銀狐王要一蹶不振好一會了…”
“你…”洛月失語,驚惶地避開漠穹如刀般尖刻的眼神,心底慌地咚咚直跳,頓了頓,佯裝鎮定道,
“你都知道?”
“漠穹就在密室入口,雖說聲音模糊難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