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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岡和山田久一對視了一下，然後二人走出事務所。

在大雪紛飛的路上，山田久一問：

“馬上還擊？”

田岡點點頭，牙關咬得咯咯響。

“他會到哪裡去呢？”

田岡說：“我們到時他剛離開，不會走得太遠。去找！”

二

二人在風雪中奔突了半天，才找到線索，聽說大長政吉和他的弟弟大長八郎一塊兒到第一大阪樓去了。

第一大阪樓是福原妓院內的二流妓館。

來到第一大阪樓，妓館的老鴇對他們說：“大長政吉兄弟倆剛剛上樓？？”

二人不願聽老鴇唆，立即登樓。

原來，政吉毆打了菊水館的前田經理之後，跑到弟弟八郎那裡訴說心中的憤懣。八郎好言勸慰兄長，然後拉他一塊到第一大阪樓來尋開心。

田岡和山田來到妓館二樓，被看守攔住。

“幹什麼幹什麼？”看守五大三粗，一臉橫肉，看出他們不是來找樂的。

山田久一撒謊說：“我是來找我兄弟的。我母親得了急病，要他們趕緊回去。”

第八章　連奪二命　田岡再次入獄（2）

“你兄弟叫什麼名字？”看守問。

“政吉和八郎。他們對我說過會來這兒。”

看守沒聽出什麼破綻，便告訴他們說：

“八郎在二樓5號房，政吉在三樓11號房。他們恐怕正在興頭上呢！等一等吧！”

“不行，我們現在就要他走！”田岡說著，不顧看守的阻攔，帶著山田久一直奔三樓。

大長政吉已經做完了好事，並且沐浴完畢，換上衣服，和一個年約20歲的*躺在被窩裡抽菸。他的鼻毛探出老長，*正用手去扯它，政吉不停地把她的手打掉。

突然*“哇”的一聲尖叫起來。

政吉抬頭一看，障子門已被拉開，站在面前的是橫眉怒目的田岡和山田久一。

山田久一手伸進懷中，悄無聲息地抽出一把長刀，那刀刃在閃動中發出奪目的寒光。

“別、別、別？？”

政吉臉孔抽搐，嘴唇顫抖，擁著被子朝後退著。

田岡惡狠狠地瞪著他，同時，眼角的餘光卻在房間內搜尋，在左邊離他3尺遠的房間中央，有一隻炭火正旺的火盆，火盆上面架著一隻鐵壺，鐵壺絲絲作響，散發著水蒸氣。這是一壺燒得滾沸的開水。

田岡身上沒帶凶器，他下意識中確認那是一件合適的工具。

山田久一在一瞬間明白了田岡的意圖。他衝上去，突然一把扯掉了政吉身上的被子，田岡迅速上前，提起那隻鐵壺，用盡全身力氣朝政吉的腦門砸去……

“哇……！”

政吉發出令人心悸的號叫，雙手抱頭從床上滾到地上，抽搐了一陣之後，便一動不動了。

白色的熱霧籠罩住了整個房間，漸漸地，可以朦朧地看出政吉的慘相：額頭被打得爆裂，暗紅的血流了一地，依然在不停地流淌？？

*完全嚇呆了，坐在床上，她身上*，連羞恥也忘了。

政吉的死相的確慘不忍睹。

“走吧！”

山田久一拉拉木然站著的田岡，然後二人一道離開了第一大阪樓。

三

大長政吉被殺的時候，大長八郎正在二樓洗熱水浴，所以連一點響動也沒聽見。

和*作樂完畢，又磨蹭了好久，還不見政吉下樓來，於是上三樓敲門，卻不見有反應，這才感到不妙。撞開房門進去，發現哥哥政吉慘死在地上。那個*仍然光著身子怔坐在床上。

八郎上前朝*臉上連扇幾個耳光，這才把*打醒了。然後，她哭著說出剛才發生的事情。

從*描述的情況看，八郎斷定殺死政吉的兩人中必有一人是田岡一雄。

於是他拔出短刀，飛奔下樓，朝山口組所在地奔去。

四

雪越下越大，並且開始起風。在漸漸強勁的北風中，大朵大朵的雪花，在半空中便被刮成碎末朝大地揮灑。

田岡一雄和山田久一殺死大長政吉之後，中途在一個酒店裡耽擱了一會兒，然後才冒雪返回山口組總部。

山口組裡發生了大騷動。

“不好了！八郎已經朝這裡來了！”

“聽說你們殺了他哥哥政吉是嗎？”

田岡沒有理會，轉頭望著山田久一，說：“八郎要來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