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2/4 頁)
間的細道里,有時候時間會從塔裡扭旋而出,好像一條細管子那樣,而就當我們在那個荒瘠之地交談時,圍繞我們的世界繼續向前挪動,沒錯!我帶了很多骨頭——人骨——所以當他睡著時,我把自己剩下的衣服給骨頭穿上。那時我可以殺了他,但如果我那麼做塔會怎麼樣呢,嗯?還有對你,又會怎樣呢?你就永遠不會有機會出世了。莫俊德,這麼說很公平,因為我讓羅蘭活下去、再讓他抽出三張牌,所以我救了你的命,甚至在你還沒在孃胎裡成形之前,我就是這麼逃了一命。我溜走了,去了海灘——感覺像放假了,嘿!羅蘭到了那兒以後,朝著三道門走上了他的路。我走了另一條路,莫俊德我親愛的,所以現在我到了這裡!”
他大笑起來,滿嘴都是餅乾屑,噴得下巴上、襯衫上都是。莫俊德微笑了,但他其實厭惡極了。他就得和這麼個傢伙共事嗎?這個?一個咬著餅乾狼吞虎嚥、唾沫橫飛的白痴,被自己過去的功績燒昏了頭腦,以至於對眼下的危險毫無感知,莫非他已經知道自己的防線已被攻破?眾神啊,他活該去死!但在那之前,他還需要他做兩件事。其一,得知道羅蘭和他的朋友們去了哪裡。其二,便是餵養他。這個白痴能幹好這兩樁差事。而且,讓他辦事不是挺容易嗎?唉,沃特也老了——都老糊塗了,所以自信滿滿——但他過於自負,根本意識不到這一點。
“你可能在想,為什麼我來這裡,而不是為你父親效勞,”沃特又問,“是不是?”
莫俊德才沒想這個呢,但他還是點了點頭。他的胃都餓得疼了。
“實際上,我確實是在為他效勞。”沃特說著,露出他最迷人的笑容(但被牙齒上粘著的花生黃油攪和了)。他也許曾經獲知,任何以“實際上”開頭的論述其實總是謊言。沒別的了。太老了,所以不知道了。太自負太狂妄了,所以不知道了。太愚蠢了,所以記不住了。但他仍然是機警的,這和以前一樣。他可以感受到這嬰孩的能量。是在他頭腦中嗎?在他腦袋裡翻箱倒櫃一般搜查?顯然不是。束縛在這嬰孩小小身體裡的東西是強大的,但顯然還沒那麼強大。
沃特殷勤地往前靠靠,環抱住膝蓋。
“你的紅色父親……生了點小病。這也難免,他和塔貼得這麼近、又生活了這麼久,還費盡了心思,我對此毫不懷疑。現在責任落到了你身上,你要完成他所開創的一切。我來就是為了幫助你完成大業。”
莫俊德又點了點頭,似乎被取悅了。他的確很高興。但是,唉,他也很飢餓。
“你可能還會想,我怎麼能進入這間理應是有安全措施的房間?”沃特繼續說著,“老實說我也參與建設了這地方,羅蘭會說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兒了。”
這番豪言壯語,無疑又是一次顯擺。
他把槍放進了大氅的左衣袋裡。現在又從右邊口袋裡取出一個像煙盒的小玩意兒,拉出了銀色的天線,再按下了一個按鈕。幾塊灰色瓷磚地板悄然滑向一邊,露出一段向下的階梯。莫俊德點點頭。沃特——或者說是蘭德爾·弗萊格,也許他現在願意這樣自稱——果然是從地板裡冒出來的。乾淨利落的小把戲,不過他確實曾在薊犁的皇宮裡以御用魔法師的身份侍奉羅蘭的父親斯蒂文,不是嗎?所用之名為馬藤。面目眾多、把戲紛呈的男人就是沃特·奧·迪姆,但他絕不像自認為的那樣聰明無敵。連聰明無敵的一半兒都不及。因為莫俊德已經知道了他最終要探詢的答案,那就是羅蘭和他的朋友們遁離此地的路徑。畢竟,沒必要從沃特腦子的隱秘角落裡刨根問底。他只需要沿著這傻瓜來的路走就行了。
那麼,首先……
沃特的笑容收斂了一些。“您說了什麼嗎?主人?因為我覺得在我意識的深處聽到了您的聲音。”
寶寶搖搖頭。還有誰能比寶寶更可信嗎?他們的臉蛋不就是無辜和純潔的最好定義嗎?
“我會帶著你一起走,去追他們,如果你願意的話。”沃特說,“瞧瞧,我們組了個什麼樣的隊伍!他們已經去雷劈的底凹,去釋放斷破者們。我已經許諾了,只要他們還敢繼續,我就在那裡和你父親碰頭——你的白色父親——還有他的卡-泰特,我可不想食言。所以,好好聽我說,莫俊德,槍俠羅蘭·德鄯每一次都和我對著幹,而我已經忍無可忍了。忍無可忍!你聽明白了嗎?”怒氣在他的語調中升起。
莫俊德天真地點點頭,睜大了他無邪的嬰兒眼睛,那可能是因為害怕、或是驚喜才會有的表情,也可能兩者都有。顯然沃特·奧·迪姆除了表達惱怒之外,更想炫耀自己的決心,現在,真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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