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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的,‘當月光罩上你的雙唇,活像是一攤屎,那就是我的愛——’”
“別出聲,求你了。”羅蘭咕噥了一句。
“還沒煙味呢,還是你們聞到了?”埃蒂問。
傑克和羅蘭雙雙搖頭。羅蘭手握著檀木粗槍柄。傑克的裝備則是AR…15卡賓槍,並且,那袋歐麗莎又背在了身後,顯然不是為了祈求好運。如果萬事順利,他和羅蘭很快就要用上圓盤了。
4
和大多數備有“家僕”的男人一樣,平力·佩銳綈思很不瞭解各位僱員,不曾意識到他們各有目的、野心和感情——換句話來說,他沒把他們當人看。自然會有人按時端上下午的威士忌酒杯,到了晚上六點半再端來他專享的排骨(生的),除此之外,他幾乎都想不到他們的存在。所以,假如他有朝一日發現坦迷(他的管家)和獺卅(他的男僕)彼此憎惡,一定會驚訝不已。畢竟,當他們出現在他身邊時,總是表現得彬彬有禮——倒不如說是冷淡。
當厄戈錫耶託的廣播裡傳出“那就是愛”的歌聲時(並被另一首《千言萬語訴柔情》打斷),只有平力不在屋子裡。總管已經走在了林蔭道上,現在,正在賈克利——烏鴉頭的獺辛工程師——以及保安主管芬力的陪同下,聽大家討論深層遙感勘測器。平力壓根兒沒有惦記過剛剛離開的總管私宅。顯然,他也不可能想到:此時此刻,坦迷·凱利(還穿著她的睡袍)和桑乃什的獺卅(還穿著他那條絲綢短睡褲)正在廚房裡劍拔弩張。
“瞧瞧這個!”她在喊叫。他們雙雙站在廚房裡,屋子裡很陰暗。這是一間很寬大的屋子,但統共只有三盞電燈亮著。儲藏室裡只剩下幾隻電燈泡了,他們已經預留下來,以供閱讀室備用。
“瞧什麼?”繃著臉,撅著嘴。“丘位元之箭”般弓形的嘴唇上是不是殘留著唇膏印?她覺得那一定是。
“你沒看到架子上都空了嗎?”她怒氣衝衝地提高嗓門,“瞧瞧!沒有烤豆子了——”
“他才不要吃烤豆子呢,你明明知道的——”
“也沒有金槍魚了,難道你還要跟我說他不吃那東西嗎?他會吃到肚爆!吃到魚兒從耳朵裡蹦出來!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能不能別——”
“湯也沒——”
“不是還有嗎?”他也尖叫起來,“瞧瞧那兒!那兒是什麼,還有——”
“不是他最喜歡的坎貝爾牌的番茄湯,”她憤而壓過他的聲音,任憑怒氣膨脹。他倆之間的爭執還從未發展到動手的地步過,但獺卅此時感到也許今天該打破紀錄了。如果非得動手,那就來吧——哈!他非常願意衝這個信口開河的又肥又老的婆娘的眼珠子來上一拳。“你看到哪裡有坎貝爾牌的番茄湯了,啊?獺卅?我才不管你從哪兒來的呢。”
“你就不能自己帶回來一盒嗎?”他反問道,並同樣邁出了一步;現在,他倆幾乎鼻尖碰鼻尖了。儘管她身形龐大,而他細胳膊細腿,但總管家的男僕卻絲毫沒有害怕。坦迷眨巴眨巴眼睛,自打獺卅拖拉著腳步出現在這間廚房以來——謝天謝地,他不過是想要杯咖啡——她第一次露出了不像是惱怒的表情。這種表情也許可以說是緊張;甚至可以被形容為恐懼。“你的胳膊那麼沒勁兒嗎,坦迷?我也不管你從哪兒來的,難道你抬不動一盒湯罐頭嗎?沒法從儲藏室裡拿出來?”
她挺直腰板儘可能顯得高壯,像被刺痛了一般。她的幾重下巴(肥碩的下巴泛著類似塗抹晚霜後的油光)自以為是地抖動起來。“取用儲藏食品一貫是男僕的職責!你明明很清楚!”
“那也沒有法律規定你不能出手幫忙!昨天我一直在修剪他的草坪,你顯然知道;我看到你坐在廚房裡喝著一杯冰茶,不是嗎?像個老埃利似的舒服地躺在你的椅子裡。”
她怒了,在暴怒中變得絲毫不膽怯了。“我和別人一樣有權利休息!我那時候剛剛刷完地板——”
“在我看來好像是嘟畢刷的地板,”他絲毫不口軟。嘟畢是被用作“男僕”的家用機器人,很老舊了,但頗為管用。
坦迷越發氣血衝頭。“你怎麼知道該怎麼管好家務事?娘娘腔的小屁精!”
獺卅一向蒼白的兩頰變得紅彤彤的。他清醒地意識到拳頭已經握緊了,但究其原因不過是他修剪完美的指甲扎痛了手掌心。他突然覺得,和這麼個婊子吹鬍子瞪眼睛、火氣簡直能把周圍的東西都烤焦的情形實在很滑稽;他們像一對兒傻瓜,不顧顏面地互相辱罵,但他顧不上這些了。這隻老肥豬多年來一直對他吹毛求疵,現在真正的原因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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