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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告誡,行陣之時不可急躁妄###了方位,但方才看敵人明明已手到擒來,他生性浮躁還是忍不住出手,卻不想只半步移動,對方已經佔了自己八卦方位,陣法破綻大露,一時便脫身而出了。
嚴加拂塵後襬,向楚天道:“殿下俄頃察人,洞如燭火,老道佩服,乾坤清虛陣輸得不冤。”說罷也是手一揮,不再遲疑,率弟子離院而去。
寒池噓出一口氣,往牆上一靠,雙目也都闔上,感到累極了。忽覺有什麼東西輕柔的拂過臉頰,她微張眼,雪兒正用一方絲帕輕輕擦拭自己臉孔。
寒池有些奇怪,問道:“雪兒你做什麼?”說著抬手一摸,原來滿面都是汗水,倒像是方才自己也與人大戰了兩場一般。
她不由失笑,用衣袖把汗抹去,又一次無力的闔上雙目,實在是太累了。
蘇雪兒凝望這一張略顯憔悴的清秀面容,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慢慢在唇邊綻開。她微微轉首望向窗外,找到那個男子的身影。
她想:難怪。
難怪第一眼看到這個人時,心中有種異樣的感覺,彷彿哪裡的什麼東西松動了,解開了。現在她才知道是那深深埋藏心底的一份愧疚之情煙消雲散了。
南哥不知道、寒姊姊不知道,甚至母親也不知道,她心底深處對寒池一直都有難言的無法排解的一份愧疚。她時常在心裡問,倘若沒有自己,他們兩個人是不是一直都會在一起?
但剛才,她看到的寒池一時皺眉,一時微笑,一時擔憂焦躁,一時欽服讚歎……這種種表情在那清冷眉目輾轉變幻,貫有的淡漠冷靜全然不見。
也許屋外南府的所有人都是如此,但女兒家自有纖敏的直覺,她明白,從今往後再也不用問自己那樣傻的問題了。
寒池昏昏睡去,沒有看到雪兒的微笑和那微笑中的釋然快樂。
夢魂中,有紅色的鮮血,寒冷的劍光,垂死的慘呼,她睡得很不安穩,這麼多年來的每一夜,這樣的惡夢反反覆覆的糾纏她困擾她,她總是要從夢魘中驚醒。手掌裡緊緊握著鉞熾冰冷的外鞘,滿掌冷汗,夜夜擁劍而眠。
這一夜的夢魘愈發殘酷真實,她甚至聽到了兵刃交擊聲響在耳畔。她終於感到了異樣,猛地張開雙目。雪兒的臉上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瑟縮在窗下,外面一片廝殺之聲。
寒池立刻明白——竟是又有敵人殺到!
爻幫之後而有少林乾坤,這第三撥敵人又會是誰?這撥人顯然無少林乾坤名門之風,竟是一擁而上,圍攻南府眾人。
展目望去,窗外已是一片混亂,紅光漫眼,卻不是火光,而是數十個紅衣身影在小院內外撲騰廝殺。暮雲軍眾人被紅衣人團團圍住,江南葉蹇亦各自被幾名好手合攻,百塗青凌寒光凜冽,霜刃已赤,對敵正酣。
寒池遊目四顧,終在院左籬落外找到楚天身影,一瞥之下,臉上血色頓時褪盡。
“當”一聲脆響,楚天手中長劍斷成兩截。三個紅衣身影一人一劍同時斬落在那匆忙撿起揮擋的普通白刃之上,以楚天內力之強,手中長劍依舊生生斷裂。三人一起收劍,動作劃一就仿似一個人一般,寒池看那三把利器,劍刃殷紅,如飲人血!
三個紅衣人中間一人說道:“殿下當知道離魂三劍每一劍都可抵百塗青凌,愚姊妹雖然不才,三劍同施,即便內功再強,人力終不能與名器相抗!”
楚天冷笑道:“是麼?”俯身重拾起一把長劍,緩緩抬手劍尖前指,“倒要一試!”
寒池一顆心直墜下去。
十年來,何時見他用過兵刃?不是不用,而是不需用。然而今日此戰,已逼他非要出劍不可!
寒池低頭看一眼鉞熾,五人劍谷一行,百塗、龍乘、青凌、鉞熾,四人都有所獲,只有楚天空手而回。他們都以為以楚天眼界之高,即便劍谷之器都不在意中。然而事實並非如此。
三年前四人技成試劍,當青凌、鉞熾對決時,她有意避讓,鉞熾脫手。楚天躍身一手奪住,免鉞熾墮地之難,目光落在銀劍寒芒之上,那眸中愛惜鍾情之意,雖只一閃而過便又深藏眸底,但,她卻看得太清楚了。
——原來他亦看中鉞熾。
當日寒池走在五人之末,當她看到鉞熾時,他應早已看到,既然屬意,卻為何並不言明?他若出言在先,鉞熾便不是自己之物。
劍谷之行後,穆王也曾千方百計網羅天下名器,但楚天無一入目。
——那是當然的,人劍通靈,一旦鍾情,天下再無他物可匹。
而以楚天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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