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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子,吾母子也因此失去了魔皇陛下之庇護,災疫之王薩麥爾與貪婪之王亞巴頓落井下石,欲對吾母子不利,萬般無奈之下,吾帶吾兒布魯克逃離魔界。
可薩麥爾和亞巴頓步步緊逼,咄咄逼人,吾力不足以與之抗衡,難以保全吾母子二人性命,幸而吾兒布魯克年紀尚幼,未成魔形,逼不得已,吾只得將他暫留於人間界,若吾命尚能保得周全,日後必將與之相認。
誰知命運弄人,吾兒布魯克並不知曉自己為魔族,更不知曉魔皇陛下便是他的父親,他加入神籍,為神族而戰,他繼承了其父之驍勇與英慧,為神族屢立奇功,後被天后收為義子,最終繼任天帝!
吾知此事後,冒死前往天宮,欲告知他事情之真相,亦想帶他回魔界,與陛下相認,誰知布魯克在天后的告知下,早已得知自己的身份,對吾亦恨之入骨,竟將吾囚禁於此,百般凌辱,最終吾與之產下一子。
身為妻子,吾始終得不到陛下之關愛,即使替他誕下子嗣,也無法將他的心留下;身為魔族,吾力量孱弱,連自己的命尚無法保得周全,更何況是吾兒布魯克之命;身為母親,在長子年幼之時將其拋棄,在次子出生後,甚至未曾抱過他,亦不敢對他說一句好話,唯恐布魯克為了羞辱吾,會對其百般折磨。
如今吾寫下此血言,望有人發覺,將次子帶走,以防遭布魯克之毒手,吾罪惡滔天,死不足惜,只求次子平安健康,吾心願已矣。”
看完六合泰枕裡的血字,珊瑚的心好似被抽空了,腦子裡一片空白。
這麼多年來,珊瑚對生下他的兩個人只有無盡的怨恨與憎惡,從來沒有想到過他的母親揹負著怎樣的過去,又懷著什麼樣的心情生下他。
從他有記憶起,他就只記得她看著自己的怨恨眼神,卻從來沒有注意到她那眼神後面的悲切與憂慮;他只記得她從不讓自己靠近這張大床,卻不曾注意她自己也從來沒有離開過這張床;他只記得她說過的殘忍之言,卻不曾留意她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聲音卻在發抖。
珊瑚閉上眼,嘴唇卻抑制不住的顫抖,他不知道她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悄悄寫下這些話,也不知道她是抱著多麼渺茫的希望,等待著有人能夠發現這裡面的血字,期盼著有人能夠將尚且年幼的自己帶離這個魔窟,也不清楚他被救走後,她的臉上有沒有露出欣慰的笑容,更不知道最後等待她的是怎樣的結局。
她死了嗎?是被他親手殺死的嗎?
珊瑚的腦海中浮現出這些問題。
他清楚地記得在前任天帝敗後,自己去地牢看他的時候,他並沒有提到有關她最後去向的隻字片語,天宮中也沒有過她的記錄,他甚至,甚至都不知道她被埋在哪裡。
珊瑚緊緊地握著已經裂成四半的六合泰枕許久、許久……。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個熟悉又有些微怒的聲音從門邊傳來:
“珊瑚,果然是你。”亞伯已經從白龍宮歸來,他一到天宮就感覺到這扇門的封印被解,於是悄然而至。
“亞伯。”珊瑚收起破裂的枕頭,站起身。
“這幾天天宮的騷亂就是你搞的鬼吧?”之前亞伯便已猜到,但因為種種原因,不便向其他人說明。
“呵呵,只是想看看以前曾到過的地方,也許是年紀大了,現在也懷起舊來。”珊瑚聳聳肩,對於自己的不請自來絲毫不在意,倒像是在和老朋友說話。
“珊瑚,你也應該知道神魔有別,你擅闖天宮可以被視為對神族的挑釁,”亞伯注意到珊瑚手中的神杖,“還有屬於神族的神杖在你手中,令你在魔族的地位也頗為尷尬吧?”
“還好吧?”珊瑚假裝沒有聽出亞伯的玄外之音,“我一向獨來獨往慣了,別人怎麼看我,是別人的事,與我無關。”
“呼,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亞伯嘆了口氣,將想要收回神杖的話又咽回肚子,他知道神杖是提爾送給珊瑚的。
“你查到了什麼?”亞伯怎麼說也是看著珊瑚長大的,從他的表情便讀到他已經知息了當年的一些來龍去脈,要知道,珊瑚以前可是對將他生下來的兩個人恨之入骨,他甚至在處決前任天帝的前一天悄悄去了關押他的地牢,想親手將他殺死。
珊瑚沒有說話,只是將枕頭遞給亞伯。
亞伯也沒想到房裡的六合泰枕中暗藏玄機,當年他確定裡面沒人後,便將這個房間封鎖起來,裡面的東西沒有動過一分一毫。
亞伯看完裡面的血字,知息了前任天帝的真實身份後,錯愕不已:
“他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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