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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跟吳包子母子據理力爭,也因此幾次三番地被吳包子打得鼻青臉腫。
有一次,她被吳包子打得昏死過去,扔在柴房裡餓了三天三夜。要不是江佩芝挺著大肚子,跪在許氏面前磕了無數個響頭,把頭都磕紫磕破磕出了血,許氏還不能把她放出來呢。
從柴房被放出來後,江佩芝照顧了她好幾天,給她熬薑湯水喝,薑湯水能救逆回厄。只可惜,那薑湯水的濃度和溫度都不咋高。因為許氏嫌費姜費火。所以,作薑湯水時,江佩芝只能少切姜,少用柴。
江佩芝切姜熬湯的時候,許氏在旁邊虎視忱忱地看著,邊看邊破口大罵,罵江佩芝不知儉省。一個臭丫頭,死就死唄。為個臭丫頭搭柴搭料,真是敗家!
江佩芝聽不見聲音,但是她不瞎,能看。偷偷瞄一眼許氏的面部表情和口型,她就能知道許氏是不是在生氣,許氏在說什麼。
閒言少敘,那次多虧了江佩芝,秋蘭算是從鬼門關前撿了條命回來。這次,江佩芝血崩陷入昏迷,秋蘭寸步不離地守在她身旁,像江佩芝當初守著她一樣。
當初,她在昏昏沉沉間,聽見她家小姐在她耳邊嗚嗚地哭,啊啊地叫,邊叫邊推她。她知道她家小姐是怕她死了,希望她能應她一聲,快點醒過來。
這回輪到她希望她家小姐能應她一聲。秋蘭不停地江佩芝耳邊呼喚著。她知道江佩芝聽不見,所以在呼喚的同時,又不住地輕輕地推著江佩芝。
“小姐,你可別死啊,你死了我怎麼辦,妞子怎麼辦?老太太說了,你死了,就把我賣給隔壁村的鄭老三作小。我倒不怕什麼,大不了那天我一頭碰死在喜堂上,讓他們全都不好過,可是妞子她才兩歲,你忍心讓她這麼小就沒了娘?”抽抽嗒嗒地訴說過後,是一串低低的嗚咽聲。
江佩芝聾啞不假,可是林俐即不聾也不啞,穿進這具軀體的那一刻,她不敢說這副身體不啞了,因為直到目前為止,她還沒有機會開口說話,但是不聾了卻是真的。
不然,她也聽不到秋蘭的絮叨和哭泣。
故事的大致內容和書中人物的大致資訊都弄清楚了,這回可以睜眼了。
“秋蘭……”秋蘭正趴在江佩芝的床頭,把臉埋在交抱的雙臂間,嗚嗚痛哭著。突然,她聽了一聲微弱的呼喚。
是錯覺吧,秋蘭動了下耳朵,不過卻沒有抬頭,而是繼續埋頭痛哭。這屋裡除了她,就是小姐。小姐眼瞅著就不行了,根本出不了動靜,就算能出靜,她也不會說話。
“秋蘭……”她又聽見了一聲呼喚。這聲呼喚比上一聲要大一些,也要清楚一些,秋蘭一驚,猛地抬頭,難以置信的看著面如金紙的“江佩芝”。
“小、小姐……你、你……”秋蘭瞪大了眼睛,她的小姐不但睜開了眼睛,而且正對她微微而笑,雖然那笑看上去很疲憊很憔悴,很讓人心疼。然而,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小姐居然開口說話了!!
林俐微笑著望著床邊兩眼紅腫的少女。少女長了一張薛寶釵式的銀盆大臉,細眉毛,眼睛不大不小,鼻子不高不塌,嘴巴不大不小,下巴上有一顆小小的美人痣。不俊不醜,是個普通人的長相。
“秋蘭。”林俐又叫了秋蘭一聲,聲雖微弱,然而吐字清晰。
秋蘭捂著嘴,倒抽了一口冷氣,瞪著眼睛瞅著林俐,半晌沒說話。半晌過後,她放下了手,試試探探地問林俐,“小、小姐,你會說話了?”
林俐虛弱地一點頭,“嗯。”這副身體實在是失血過多。人沒血不行,尤其是女人,沒血更不行。沒血氣色不好,人也沒力氣。她現在就因為這副身體失血過多,而神疲力乏,氣短懶言。
但是不說又不行。她沒反應不說話,秋蘭就一直在她耳邊哭。她想清清靜靜地休息一會兒,好好想想如何收拾吳包子母子。還有,她要交待秋蘭去辦一件事。
把這件事辦好了,她才能沒有後顧之憂地收拾賤人。
“秋蘭,你過來,我有話對你說。”
秋蘭會意,俯下*身,把耳朵貼在了林俐的嘴邊。
☆、第四個任務(3)
許氏沒想到江佩芝竟然沒死。
吳包子也挺失望,“這個啞巴娘們兒,命真他媽硬!出那麼多血都不死。”
許氏坐在八仙桌旁的一把椅子上,一條腿垂下椅子,一條腿盤起來壓在屁股底下。她陰森森地哼了一聲,“就讓她再多活兩天。”
一時死不了,不代表永遠死不了。有她許櫻桃在,還怕整不死個沒爹沒媽的臭啞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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