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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婆婆問林俐打算怎麼辦?
林俐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趙婆婆,“娘,你說我該怎麼辦?”
趙婆婆張了張口,不過最後卻一句話也沒說出來,只是深深地嘆了口氣。她知道兒子已經下了決心,這次她要是再攔著兒子,可真就有點說不過去了。休就休了吧,留著這樣的兒媳,以後到了地下,她都沒法跟李家的列祖列宗交待。
林俐從腦中的資訊中獲知,李有福上過兩年村塾,是認字的,李家也有現成的筆墨紙硯。林俐本人也會寫毛筆字,小時候,她媽給她和她姐報了一個書法學習班,她和她姐每人都能寫一筆端麗的柳體正楷。只可惜,她不會寫古人的休書。
她不會寫不要緊,有人會寫就行。第二天起來,吃過早飯,林俐找村裡的塾師代寫了一封休書。懷揣著這封休書,林俐回了家。回到家後,林俐直截了當地對趙婆婆說,剛才自己找人寫休書去了,已經寫好。
趙婆婆眼圈兒一紅,掉了眼淚。擦了擦眼淚,她柔聲告訴林俐,“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娘不管了。”
林俐安慰了趙婆婆幾句,隨後開了關著周氏那間房的房門,走了進去。
進了房,林俐給蜷縮在床上的周氏鬆了綁,隨即從懷裡掏出休書,衝周氏抖了一抖,“這是休書,一式兩份。你一份,我一份。這是你的那份。從今往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愛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跟我再沒關係。”
說完,林俐把裝著休書的信封,塞進了周氏的懷裡。
半個時辰後,周氏被捆了一夜的胳膊的緩了過來,在林俐的監督下,她收拾出了兩個大包袱。包袱裡裝著她的四季衣物,和其它一些零碎物件。
整個過程,周氏很安靜,既沒哭也沒鬧。因為她知道,今時今日,哭鬧也沒用了。再說,她也沒臉哭沒臉鬧。
收拾完東西后,林俐把陳四喜家家的大灰驢借了來,讓周氏拿著包袱坐在驢上,她牽著毛驢,把周氏送回了孃家。
一個多時辰後,二人一驢來到了周氏孃家所在的村口。林俐讓周氏下驢,“剩下兩步道兒,你自己走回去吧。”說完,她翻身上驢,一拔驢頭,順著來路走了。
留下週氏一個人,一條胳膊挽著一個大包袱,呆怔怔地站在村口發呆。
☆、第二個任務(完)
林俐騎著驢回了李家。回到家後,她把驢還給了陳四喜。陳四喜問,“送回去了?”
林俐作出悶悶不樂地樣子,“嗯,送回去了。”
陳四喜的渾家馮氏昨晚聽陳四喜說了周氏的事,“她家人沒難為你吧。”
林俐拍了拍身上的土,“我沒進村,把她送到村口我就回來了。”
馮氏深表遺憾地嘆了口氣,“她沒福啊。攤上你們家是多大的福氣,她不知道惜福,瞎作。作來作去,作了這麼個下場。我說你和趙嬸兒還是厚道,要擱我,早上官爺那兒告她去了,讓她騎木驢!”
陳四喜給馮氏遞了個眼色,輕斥道,“少說兩句。”
馮氏接收到訊號,當即改了話題往回打圓場,“行了,兄弟你快回家吧。回去好好歇歇,這一來一回地,也夠你累的。”
林俐把兩口子的眼神看在眼裡,順著馮氏的臺階往下下,“行,那我回去了,確實有點兒累。”
馮氏跟著陳四喜往外送林俐,到了門口,她囑咐林俐:“回去讓趙嬸兒給你作點好吃的補補。”
林俐回到李家,簡單地跟趙婆婆說了下送周氏回孃家的過程,說完之後又出去了。趙婆婆問她去哪兒?林俐含糊地說出去辦點事,但卻沒說是什麼事。
趙婆婆欲要近一步追問,林俐已經走遠了。天剛擦黑的時候,林俐回了來,順道還給趙婆婆帶回來了幾大包草藥。趙婆婆問她去了哪兒?她說去集上了,散散心,回來的時候,在附近的鎮上給趙婆婆抓了幾副補中益氣的方藥。
林俐覺著趙婆婆之所以總是夜咳是因為肺虛,而趙婆婆的肺虛,歸根結底是體虛造成的。這幾副藥不貴,不過據給她開藥的郎中說,效果很不錯。林俐讓郎中給她報了下組成這副藥的幾味藥材的名字,她不是學中醫的,但是補藥的名字多少她還知道些。
她聽到了茯苓,澤瀉,地黃,牡丹皮,當歸的名字,雖然還有幾味藥的名字她不知道是管什麼的,但是這幾味她知道,都是管滋補的好藥。
把草藥交到趙婆婆手上,又跟趙婆婆說了下吃法。林俐對趙婆婆說,自己有些累了,想早點回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