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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隊長瞠目結舌的看著慕森,面對他此時此刻的言論,無以辯駁。
慕森轉頭看向吳隊長繼續說道:“接下來,就是你問她名字的時候。她本能反應的說出了真話。這個時候她的聲音和語調都是自然的,這也正是她說真話時候的樣子。而當你問她,我說的那些都對不對的時候,她的身體微微後傾,輕輕仰頭,進行牴觸式轉移話題,這些細微的舉動都是她說謊的證據。一個人在謊言被揭穿的時候,經常會有微微向後的動作,這個動作本身的意義,在說謊者的心理,是沒有退路了。所以她才會轉而將目標放在了我身上,以此提出了她那所謂的不在場證據。”
“……”吳隊長眨了眨眼睛,啞口無言。至少,在短時間之內,他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雖然他本人並不精通慕森所講述的那些理論,但是對於身體行為側寫這方面,他還是有所瞭解的。透過觀察判斷犯罪嫌疑人的肢體語言或表情,的確可以幫助到整個刑偵過程。
慕森淡淡的掃了一眼這十五個人,然後繼續開口緩緩說道:“現在,我們將時間回到她們剛走進來的那一刻。其實在那個時候,嫌疑人就已經很明顯了。後來的所有推理判定,都是我想再確鑿一下而已。因為……我也不想那個人是她。”說著,慕森難掩失望的看了一眼秦思思。畢竟,這女人在今天這個夜晚,讓他本來很糟糕的心情,曾經好過那麼一瞬間。
吳隊長不解的問道:“剛進來的時候??就很明顯了??”
“是。”慕森答道:“這些人雖然說都是**摸爬滾打出來的老江湖了,但是在她們看到了死人的那一刻,還是都本能的顯露出了恐懼。而且她們是被你作為嫌疑人帶進來的,理所當然的應該感到緊張、害怕、不知所措。而唯有一個人,始終若無其事的站在那裡。那個人,就是秦思思。”
吳隊長想了想,不理解的問道:“可……可這也許是性格的原因啊!誰說所有人遇到突發事件的時候都一定會手忙腳亂?再說了,也許她膽子大,不怕死人。人要不是她殺的,她怕什麼?”
慕森淡淡一笑回道:“說謊的人,通常容易坐立不安。這是因為她的神經系統一直都處於準備‘戰鬥’或者‘逃跑’的狀態。人在緊張或者感覺很不適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要離開、逃走。所以,當說謊的人知道自己即將接受審問的時候,她本能的反應也一定是離開或者逃走。而這樣的心理情緒將帶動她全身精力充沛、情緒激動,也就導致了她根本就無法控制自己的坐立不安。”
“……那、那你說的這個人就更不會是她了啊!她並沒有坐立不安啊!”吳隊長十分費解的看著慕森。
慕森點頭說道:“是,她確實沒有坐立不安。可你別忘了,我說了兩種人,一種是逃開,一種是戰鬥。顯然,和逃跑者比起來,那另一種隨時處於準備戰鬥狀態的說謊者,更具有威脅性、會更加陰險可怕。因為他們面對謊言被揭穿時,選擇的是戰鬥,而不是逃跑。這樣的人格如果是反社會者,肯定是極其可怕的。也正是因為他們選擇的是戰鬥,所以才會下意識的使身體保持靜止,處於一種極端防禦的狀態。也就是……這十五個人當中,唯一一個看似不卑不亢、淡定從容的那個人的狀態。”
慕森再次看向了秦思思,然後繼續說道:“一般人在說話的時候,多多少少都會不由自主的帶一些肢體動作。頭、頸、五官、四肢、身體,全都包括在內。而當一個人完全沒有動作的時候,實則為身體僵硬。完全不動的人,大多數都是想要嚴格控制自己的言語,以避免言多語失。”
秦思思嘴角有著淡淡的笑意,雙目低垂,沒有反駁,也沒有承認。她就不言不語的站在那裡,令人捉摸不透。
吳隊長眼巴巴的看著慕森,半天沒有說出話來。而這時,之前出去調查死者身份的警員也已經回來了。他們步履匆匆的跑到吳隊長面前,氣喘吁吁的說道:“吳、吳隊……死、死者身份查出來了……”
說到這裡,小警員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慕森,那眼神裡有驚奇也有崇拜。然後他嚥了口唾沫繼續報告著說:“死、死者霍延東,76年生人,本市最大的鋼材市場老闆、鐵路工程商……家中妻子……”
還沒等小警員說完,吳隊長就抬手攔了句:“好了好了……先讓法醫痕檢勘察現場,人帶回去吧!”
到了這一步,死者的一切都與慕森的推斷完全相符,所以也就沒什麼必要在這裡再聽完全了。對於慕森的所有推理和分析,吳隊長現在也就只有深深的佩服了。
輕輕一揮手,就有警員率先帶走了秦思思。剩下